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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孩子

芊雨在这天起来的很晚,因为昨晚她3点多才睡觉,她感觉下面有些湿湿的,按照她的好朋友陈晨的说法和书上所讲的,应该就是快要生了,她还记得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说是胎位不正。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她明白不能一下子站起来。她躺在床上,拨通刘平山的电话告诉他快要生了。刘平山也给他妈妈的厂子里的老板娘说了下。芊雨也给她的好朋友李小丽打了电话,李小丽也怀孕,李小丽就让他爷爷过来。

不多会,李小丽的爷爷和芊雨的婆婆都过来,芊雨的婆婆说:“我抱你上车吧。”芊雨本来就是怀孩子120斤左右,她婆婆才90斤左右怎么可能抱的动芊雨呢,芊雨有些生气说:“不用了,要是摔在地上你负责啊。”这时候李小丽的爷爷和芊雨的婆婆把芊雨抬在一个车上。

5分钟后,到了医院。有个好心人把芊雨给抱到妇产科,这时候芊雨多么希望是刘平山抱着她。她日思夜想的希望生孩子的时候刘平山能够回来,可是现在生了,刘平山还是不在身边。

到了妇产科,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说马上剖腹产,可是芊雨是个爱美的人,她死活不肯剖腹产,因为她明白一旦剖腹产她的肚子上就有疤痕了,她曾经引以为豪的肚子不想这样有了疤痕,她在哀求医生,你们让我生生看,我不想剖腹产,可是医生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胎位不正,如果不剖腹产,孩子会有危险的。”芊雨这时候想起来她在整个怀孕期间所受的折磨,她感觉就算死了也没有了,这样的生活太压抑了。她还是坚持不剖腹产。她婆婆听到对孩子有危险,一个劲的说:“剖!剖!剖!……”芊雨这一刻感觉无助。她不能决定不能剖腹产,医生也说不剖腹产就转院。

就这样芊雨留着眼泪说:“我同意剖腹产。”她在手术同意书上歪歪扭扭的写了自己的名字。她就被推进力手术室。

芊雨到了手术室,她很害怕,看到很多医生,因为她比较特殊胎位不正,所以医生特别重视。她第一次做手术,又是比较胆小,她看到一个护士,她就像找到一个就命稻草一样,说:“护士,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害怕。”这个护士也就坐在芊雨的旁边陪她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就这样芊雨心情不是那样紧张了。

医生给芊雨打了麻药,不一会了,芊雨就有些晕了,没有什么意识了,她就感觉肚子上方有个很大的布遮挡着,然后医生在她肚子上抹一些东西。

她在迷糊中感觉肚子被撕裂了,孩子好像拿出来了。芊雨没有什么知觉了,她就睡觉了,不一会了,一个医生轻轻的和她说:“孩子很好,是个男孩。”芊雨感觉有些疲惫,她就睡觉了。也没有心情都关心孩子了,好像她从开始怀孕到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对于孩子没有太多的留恋和疼爱。迷糊中感觉被推出了手术室,没有人陪着她。

芊雨的脸很苍白,她没有力气说话,本来她身体就很虚弱,又动了手术,似乎她感觉自己是不是死了。

在芊雨最需要刘平山在身边的时候,他也不在了,在这一刻芊雨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生了孩子,都是芊雨的婆婆一直抱着,芊雨也没有看到孩子是什么样子,芊雨一听到她婆婆四处宣扬,到处说话,她就受不了。她本来就爱静,可是遇到这样的爱大声说话的婆婆,她感觉很无助和无奈,受不了。

躺在病床上的芊雨眼里含着泪水想了自己结婚以来所受一些心里折磨,不禁有些后悔。

她也明白了她和刘平山之间因为时间让两个人越来越远,她也感觉刘平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她也感觉他们的婚姻就像陌生的婚姻,一直分开,却从不生活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可能生活在一起,在芊雨的生活中,芊雨都是自己承担自己所有的悲哀喜悦。她再也不愿意和刘平山去打电话,似乎打电话也说不了什么,再多的电话也是没有什么意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孩子,为什么和刘平山结婚,当初结婚时那份热情一点都没有了,她们的婚姻就像倒塌的墙一样,没有修复的可能了。只是芊雨感觉哀莫大于心死。还没有体会到结婚的幸福就体会这样的陌生的婚姻。

在病房里,芊雨就是睡觉,但是别人说话她能听到,她感觉自己孩子都生了,可是刘平山怎么还没有来。她婆婆很兴奋的给刘平山打了电话,大声说:“生了,是个儿子。”芊雨听到这句话感觉有些恶心,也越发讨厌她的婆婆了。她婆婆和一个护士聊天,家长里短的,好像大半辈子没有来过医院。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别人说话,眼角有几滴泪水,芊雨旁边的病人是个老人,老人的孙女生过孩子的,这个女人告诉芊雨:“女人生过孩子不要流眼泪,对眼睛不好。”她哪里知道芊雨心里的苦呢。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平时那个活蹦乱跳的芊雨似乎在这一刻被禁锢了,她不想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睡觉,她很想爸妈,也想她以前的好朋友,也希望刘平山能够陪着她。

她肚子上放了一个东西,防止伤口疼的,她很害怕伤口会开裂,她一动也不敢动。

护士让芊雨的婆婆和李小丽的婆婆来给芊雨擦洗下身的一些血迹,可是还没有擦好,芊雨就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后来护士说:“是她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先给她弄点东西吃吧。”就这样芊雨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芊雨的婆婆就给芊雨做了一些稀饭,李小丽的婆婆是个生活孤苦的女人,年轻就当了寡妇,因为李小丽过世的公公就是芊雨公公的亲弟弟,所以李小丽的婆婆来照顾芊雨。李小丽的婆婆给芊雨一口一口的喂稀饭。

芊雨的公公也来了,不过也只是看看孩子就笑了,没有说什么。

晚上芊雨的公婆都呼呼大睡。芊雨由于肚子疼,就睡不着,她就看着天花板,到了夜里,她身上流了很多汗,有些口渴。她叫:“爸,妈我口渴了。”可是芊雨的公婆没有听到,李小丽的婆婆在椅子上睡,也没有怎么熟睡,就起来给芊雨倒水。芊雨很感激,感觉从她记事以来好像没有人给她一口一口的喂水,而且是在床前,弯着腰,芊雨心里有些愧疚,跟李小丽的婆婆说:“三妈,辛苦你了。”李小丽的婆婆说:“这是应该的,你好好休息。”

从中午到晚上,刘平山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给芊雨,芊雨又是等待,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小丽怀着大肚子和她的小姨来看芊雨,芊雨在熟睡中,李小丽轻轻的把芊雨叫醒了,芊雨迷糊的醒了,看到她们似乎心里有些高兴。芊雨说:“我感觉我后背好痛。帮我翻下身。”于是护士帮着芊雨翻身,芊雨感觉屁股一开始发麻,到后来就感觉火辣辣的疼。正好这个时候刘平山来了,他坐了一夜的火车。芊雨让刘平山帮着看下屁股上方怎么回事,怎么这样疼。

结果几个医生和护士过来,看到芊雨的屁股上方的一些肿起来的小水泡,医生说:“由于一天一夜没有翻身,这是褥疮。”这时芊雨有些难过,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这下又来褥疮。

她感觉肚子痛,屁股痛,前后都痛。后来医生建议用云南白药来喷,让伤口好的快些。就这样芊雨每天两次喷药,在喷药的时候,伤口好像撒盐一样的疼,但是在医院她忍住了,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委屈,看到她的眼泪。

她趁病房没有人的时候,她摸着屁股上大大小小的肿起来的一个接一个的小泡的时候,她觉得这都是她公婆造成的。

她公婆让她到这个医院生孩子,认识护士,以为这样就可以照顾好些,可是这个老乡护士下班后就忘记芊雨的事情了。她有些恨,恨她公婆家让她受这些委屈。

一连几天都是早上喝稀饭,芊雨看到白白的稀饭她不想喝,于是她就不想喝。谁知道,他公婆居然说:“你这样,谁有什么办法伺候你。”芊雨看得出,他公公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别人不顺从他的意见,他公公就发脾气。于是芊雨还是被迫的吃了这些稀饭。

刘平山看到芊雨因为不想吃饭被她公公说了,刘平山似乎大气不敢出,直到这时候,芊雨才感觉她这辈子嫁错了,因为他是一个懦弱的人。

就这样芊雨在医院每天都是打针,挂水,喷云南白药。她从一开始需要搀扶上厕所,到最后自己走路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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