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住手啊!大人!”面具男嘶叫着,挣扎着想躲开那黑色的长刺。
“那就乖乖把林宪元的心脏带给我。”黑袍人帽中的两点蓝光张大了,面具男可以感觉到那蓝光冷冽的寒意。他直视那蓝点,其中的纹路清晰可见,是蝎子——两只黑色的蝎子形状地纹路。
“大人,大人……您那么强大,为什么你不亲自去,这样就有十足的把握了啊。为什么让我们去送死?要是被抓了,把您供出来,对您可是没有好事的。”面具男艰难地作着最后的辩解。
“不,我现在还不想出去。”黑袍人收回了黑刺,转身反着手说道。
被树束缚着的面具男听了不免抖了抖,心想,难不成那把我们当孩子耍。原本他以为这些黑袍人应该没什么大本事,才雇了他们去杀几个高级旅法师。本来击杀高级的旅法师对他们来说很有难度。而且还要保证目标心脏完整,并在任务完成后交给他们。一开始他们是极不愿意的。不过当黑袍人许诺两万金币的酬劳时开始蠢蠢欲动。答应后,他们也干了几票,不过随着难度的加深,特别是副首领战死后,他们的人萌生了退意。可在他们听到莫渔的名头而千不肯万不肯时,蓝色的神秘石头让他们决定放手一搏。最终,运气令他们有了收获。不过这次,那实在是太难了,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他们是不敢再试了。
“你们也别用供出我那种话威胁我,我早给你们下了诅咒。一旦你们说出一丁点儿有关我的话……”话说着,黑袍人猛然转身冲到面具男面前,将他那两个蓝点与“羔羊”的脸贴得很近很近,“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
面具男心中一惊,连忙摇头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会……”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实力那么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们下了诅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黑袍人又背着手走远了,倒是让面具男吐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实力不济。那么这样吧,我把这个给你……”黑袍人伸手一挥,弹出一支黑刺,钉在面具男那棵树干上。
“用它绝对杀得了那个人。把烯注入就能很好地控制。”黑袍人说完,向另外两个黑袍人打了个手势,另外两个见状急忙向他靠拢。
等两人靠到身边,蓝眼人手掌让地上一按,一股股黑影从他手掌中窜出,逐渐形成一个黑色光阵将三人笼罩在其中。三人的身体从脚开始渐渐消失。消失的只剩一个头时,那蓝眼人望着吃惊地看着他们消失的面具男,作着最后的告诫:“希望你们能让我满意,不然……”
“咯咯……”一种似是笑声的东西从那神秘人的黑袍传出,随着最后他头部的消失逐渐轻了下来,知道最后彻底消失,只剩余音在林间盘旋着。
“啪”面具男的身体突然倒在地上,法术的作用消失了。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认那三个黑袍人的确离开时松了口气。“咳咳”地上的同伴咳嗽着。面具男听见后跑了过去,查看着同伴们的伤势。
“还好,没什么大碍。”一翻检查之后,面具男吐了口气。
“咳咳……首领,那些是什么人?太强了。”
“怎么?你们当时是什么情况?”面具男疑惑的问道。他也是在想不通,自己手下的实力他也是知道的,遇到特级的律法师他们都能周旋一会儿,绝对不会败得像刚刚那么快。
“不知道怎么的,身子变得迟钝了,他们的攻击也快的很,没躲过一根针细的黑线,就从树上掉了下来。咳咳……”另一名同伴捂着胸口说道,“这等实力,太恐怖了……”
“难道他们都是使级旅法师不成!”面具男的嘴张得大大的,带着难以置信的口气说道。
“首领,现在我们怎么办。”一个同伴土壤问道。
“我们都中了诅咒,不知道是真是假,大家回去在身子上找找看有没有咒印,看看解不解的了。另外,我们前往神域,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那几个黑袍人不是好惹的货,林宪元也不好惹啊!”
“恩。”其他人一齐点头道。
神域,光城东南初级学院校长室。
一位银袍老叟坐在位上,翘着二郎腿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面前的三男一女。
“院长,那小子真是活腻了,跑到初级学院的广场,犯了校规,希望您能好生严惩,好杀一禁百,给那些不听话的小鬼一个警告。”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充斥在人们的耳边。那人真是那位叫张俭龄的导师。
“院长,严惩恐怕有些重了吧。凌天只是个孩子,有些好奇心跑到初级学院偷看也是情有可原的……”林宪元从四人中间走出来,上前一步对老叟说道。
“林导师您这是什么话!”张俭龄连忙打断他的话,用强硬的口气说道,“莫凌天只是个连见习旅法师都不是的小鬼,有什么资格进初级学院。再说,学校定的规矩可破不得。”
“你!”
林宪元刚想争执,只听见老叟咳嗽了一声,提了提嗓音说道:“你们吵够了没有?!”
老叟洪亮的嗓音让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都急忙毕恭毕敬的向老叟俯身一拜,口中念叨:“院长息怒。”
“肖尹,你是学院管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老叟叉手放于胸前,面朝着林宪元身边一个较为年轻的中年说道。
“是。”那人站了出来应道。那人真是当时制止张俭龄的那个中年导师。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讲道,“学院的确规定,低年级学生不得进入高年级学院。以此可见,凌天确实是犯了校规,应当受到严惩。”
听到这里,张俭龄向林宪元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不过呢……”肖尹突然语气一转,“这条规定建立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低年级学生,以防他们在高等级学院受到他们不可能防御的意外攻击。大家也知道,练习法术时有可能控制不住手上不稳定的烯,容易造成意外伤害。当然,还有一点更重要,就是怕学生偷习超出自己能力的法术。在没有导师的陪同下练习是很危险的。然而,正是因为,这条校规是以学生安全为重的,那么,只要凌天没事,也就没什么大问题,给个四五等的处罚就够了。”
“肖尹,你………”张俭龄听完脸色一边,有些愤怒地指着肖尹说道。
“张导,我也是实事求是啊!”肖尹赔笑道。
“张叔,您别生气。是我不好,把凌天赶出了教室,他才会乱跑的。要责罚,就连我一起责罚吧。”一直在一旁的司徒琳突然插嘴道。
“二小姐言重了,那小子没大没小的,又不懂尊师重道,早该滚蛋了。还不是因为他混账父亲的缘故,才……”
“张导师!”老叟的脸突然微微泛红,煞有怒气地打断了前者的话,“凌天父亲好歹是个战斗英雄,你这么这么说他!”
“院长,学生知错。”张俭龄见状急忙向老叟拱手道歉。
“就照肖导师的话办吧。”老叟叹了口气,向四人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就各自忙去吧。”
“不打扰院长了。”四人一齐拱手道。
“哼!”张俭龄一甩袍袖,一个人满脸怒容地看了林宪元一眼,怒气冲冲地一个人率先冲出了门。
见到前者消失在视野中,林宪元转向身旁的肖尹,问道:“肖导师决定怎么处置凌天?”
肖尹摸了摸下巴,低头沉思片刻后,抬头说道:“就罚他扫一个礼拜的香塔吧。”
“香塔?!”林宪元诧异地不禁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