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晚自**是会上到很晚,上到天空的星星已经密密麻麻,晚到做着作业都会想要睡觉。
新的班主任从面相上看,绝对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一双大眼睛被重重的黑眼圈包围着,高高的鼻梁像是某国的先进技术所致,每天晚上,他总是不厌其烦的,时不时的出没在教师的窗外,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一般来说,第一节自习课我总是最专心的处理一天所积累的作业,偶尔抬头,和窗外的班主任对视会一下子提了神,就像看了恐怖片一样提神!我并不惧怕他的目光,他看着我时,我就会看着他。我又没做错事,我想我不该心虚,不该去躲避他的目光。谁知道,他竟然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出去。我很疑惑,于是用手指了指自己,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再用夸张的口型说出‘确定是我?’,结果,他还是点点头,继续示意我出去。
我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离开了座位。娜丽总是很灵敏,看我要出去,立即问我要去哪儿,我示意她看看窗外。她立即低下头,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我们胆儿都很小,见了像恐怖片一样的镜头,当然选择做鸵鸟,把头深深的埋在书本里咯。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班主任身边:“老师,您找我?”
“我有件事和你商量。”阴森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商量?不是吧?对他的学生需要用商量两个字么?!
“老,老师,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我硬扯了一个笑容在脸上。
“我想让你做班长,你看怎么样?”他盯着我。班长?不是吧?我没有意愿当班长啊!是谁背后举荐我的?还是,我比较有当班长的气质啊?!“老师,我,我没有当班长的经验啊,我怕管理不好让你失望,老师你还是换其他人吧,我们班有很多人都可以做好这个职位的……”
“你先试试,不行我自然会换人,你就当给自己一个锻炼的机会,好吧。”老师面无表情。我低头沉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先试试,我看好你。”老师好像已经下决心把我推上这个位置,只是,我不明白他哪儿来的自信,对我这个几乎连自己都管理不好的人竟然表现的如此自信?
“额,那,好吧!我试试。”听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很高兴,虽然浑身上下还是刮着阴风。
“那好,你回去吧。”他轻轻地挥挥手,示意我回教室。
回座位的路上,我走的很快,只是到讲桌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放眼教室,这么多人以后我要如何管理啊……我不禁叹了口气,慢慢晃回自己的座位。
“晴,什么事儿啊?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升官了,老师让我当班长~”我无奈的看着娜丽。
“真的么?太好了!我也觉得你可以当好,哈哈,以后我就和班长是同桌啦!”开心的什么劲啊,不就是个班长么,谁稀罕啊。只是,我当了班长,就不能默默无闻,再不能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了,这,是好还是坏呢……
怎么会让我当班长呢,我性子太直,这样一来,不是给我制造机会得罪人么!记得高一,因为新换过来的生物老师上课缺乏逻辑性,态度也没有之前的老师认真,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久而久之,我的生物成绩直线下降!我心里就慢慢排斥这位新老师!真的让人很纠结,很郁闷,为什么同样是老师,差别就这么大呢?!一个上起课来有声有色,井井有条,课堂气氛好得不行;另一个传授知识像是例行公事,被请教问题的时候,支支吾吾,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差距啊!终于,我忍受不了了,在他上课的时候,专心的低着头给他写了封信。信里我说了当面不敢说的话,我把他和以前的老师作了详细的比较,给他的教学提了很多的建议,同时,将同学私下对他的意见通通反映给他,最后,我请生物课代表转交!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我也以为,老师会改变他的态度和教学计划。谁知到,在我专心做作业的一个晚自习,他亲自走到我的座位前并示意我跟他出去。当时,我还是很淡定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想我尽力了;我想我只是说了实话;我想他要是个好老师就不会责怪我。
进入办公室,他忙起了自己的事,把我搁在一边不闻不问。有句话说得真好:有时候一分钟很长,有时候一分钟又很短。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两分钟对我来说的确可以用漫长来修饰。终于,我忍不住了:“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呵呵,我找你,是想和你谈谈你给我写的那封信。”老师停下手里的闲活,抬头注视着我。
“哦,我那是,就是觉得写给你你不会生气,所以就写了。”我尴尬的笑笑。
“我并没有生气,相反,我很高兴。”好官方的话啊,好讨厌这种官腔官调啊,后面一定会有个‘但是’的。
“哦,呵呵~”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后悔写了那封信啊。
“你觉得我教的不好,是么?”
“不,也不是。比较有特色,只是我自己适应能力不好,呵呵。”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教么?”呵呵,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你。你有你的理由啊,你现在知道了我们大家都对你不满,你改了不就得了么,干嘛向我说明啊。嗯,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这个老师没度量很小气哎……
“不知道。”我淡淡的说。
“现在你们面临分专业,生物相对于化学是比较容易的。全校,生物的总体成绩比化学要高很多。这样一来,分班分专业的时候,你们绝大多数肯定会生物而不是化学。我们总不能让你们都选择了生物吧,化学也需要有学生选的,这样各个专业的班才比较均衡。我呢,这样教学是不比你们以前的老师,你们以前的那个老师我也认识……我们,不需要让每个学生都学好生物,你明白么?”他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的回答。
什么意思??有意不把我们教好?他原本也是个很有实力的老师?只是为了以后的分班着想,牺牲了自己的名声?
什么意思??他是按照学校的意思来的?他是受学校的指使,故意来破坏我们的生物成绩的???
什么意思??为了均衡各专业人数我们就活该被牺牲?有人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么??还是,眼前的老师就是个骗子,只是为了给自己又臭又烂的教学找个借口??他是为了逃避我们的谴责所以把责任推给学校,把问题推向领导层???
……
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懂。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在你们眼里的孩子,其实什么都懂,其实已经拥有了一套看人的眼光和相对成熟的逻辑思维了,拜托!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呵呵,我不明白也点了点头。想来真是讽刺啊!从小,老师就教我们不懂不要装懂……
“那就先这样吧,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当面跟我说,也可以写信给我。”他露出一脸的笑容。
“呵呵,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我赶紧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当我们是还不懂事的孩子么?我们看起来就这么好糊弄么?就算我有天大的问题,放心,我再也不会写信给你了。
我觉得,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不在乎了,通过这件事,让我唯一确定的是,你不是一个好老师。或者,你不该当老师。
回教室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突然觉得我们日夜尊敬的老师,很可怕,让人毛骨悚然。
很后悔,我怎么就答应做班长了呢?我怎么就答应了做他们的助手了呢?希望,人与人不同,就如每个老师之间都有所不同。也许,新的班主任就是个好人,谁也说不定。
“同学们,我有件事情要宣布。”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讲台前,他的话突然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出来,我跟其他人一样,把目光给了他。
“从明天开始,孟晴就是我们班的班长了,我希望大家能配合她的工作。”额,没必要所有人都看着我吧,这样会让我不知所措的。“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和不解,可以到我办公室和我谈,好了,大家继续做作业吧。”说完老班就走出了教室,留下满屋子的议论。
我目送他的离开,在我的目光重新回归到手头的作业之前,我遇见了很多的关注目光。我猛地低下头,做回一只鸵鸟。我很敏感,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我想这是我最大的缺点。
我想努力做自己,但同时太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干扰和左右。
我的脾气不是很好,这与我的成长经历有关,我还没办法改变。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管别人,更不喜欢被别人管。我认为,自觉就可以维持秩序,纪律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可是,很多时候,现实和‘认为’总是相差甚远。
我明显的感觉得到,很多人不服我,其中不乏有很多比较高傲的女生,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甜,一个孤傲,让人难以接近,成绩却好的一塌糊涂的家伙!她不说一句顶撞我的话,但是,冰冷不屑眼神经常会刺痛我的眼睛。若是交朋友,我想我会处理的很好,只是,现在我不愿意示弱。如果,你们也有让老师看重的优点,班长的职位肯定不会落到我手上。
很多人的顶撞和无理激怒了我。
在没有定下班长人选之前,自习课一直是很安静的,大家也很自觉。现在的沸腾,我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这和我的身份转变无关。刚开始,我是觉得应该给大家留下好的印象,最起码是没有‘官架子’的印象,只是,我的容忍换来的却是别人的肆无忌惮!
“吵什么?!!都这么不自觉是吧?!!不想上自习是吧?!!好,谁不想上的,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突然提高的嗓门,好像吓到了不少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我现在无心理会你们的现在对我的看法,我被你们惹毛了!
“哟!脾气不小么~呵呵。”一个很滑头的男生讽刺的笑着,翘着的二郎腿不停的晃来晃去。我彻底火大了,我摔了手中的书本。起身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他:“你给我滚出去!!!别一泡鸡屎毁一缸酱!!出去!!!”
他头仰的很高,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你不怕我,我更不怕你!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出去,我也再没说出其他的话。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下课铃响起来。
教室里还是很安静……回到座位上,我觉得好累,像是打了一场仗,一场心理加体力的仗。娜丽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眨巴她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想,是我刚才的举动吓到她了。
课间十分钟,我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上课,我翻开书本,前前后后的翻着,什么也看不进去。
“你,出来下。”我正看着书本出神,有人碰了碰我的胳膊,是老班。
“觉得怎么样?有没有难管的?有的话跟我说,我来管。
“哦,没有,都还,挺配合我的。”我的声音很小,我看向教室,和他四目相对。我面无表情,他倒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以后班级管理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和我说。”老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目送着班主任的离开,我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发现书本上放了一张纸条。
“晴,是后面传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娜丽低着头小声的说,“你快看看吧~”
打开纸条,一行字写的不错,和他给我的印象非常的不吻合:班长,不好意思惹你生气啦~
呵呵,服软了?是班主任的缘故吧。我拿起笔回复:我没那么讨人嫌,什么屁事都会报告老师。不过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不保证没有下次。
让后座的同学当了信使,把纸条传了回去。
我顿时轻松了很多……环视四周,大家都在看书,我,也该好好学习了。不要把别人管上来了却把自己管下去了,那就太不值了!
我突然好怀念自己还是个‘草民’的高一,怀念高一之前的那几年。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会坚持拒绝老班,直到他不再坚持为止。
周末,我回了圆圆的学校,距离上一次,足足有大半年。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唯独除了这里的人。听圆圆说,跃和子见都找了女朋友,都是短发,微胖,成绩优秀。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心情,笑嘻嘻和圆圆开起了玩笑:“我怎么觉得,他们找的女友都是按照我这个标准来的啊,哈哈……”
“姐,说实话,你一点都不难过?”说着,她把手平贴在我的左胸口。
“手拿开!袭胸啊!……”我拿开她的手,“难过谈不上,就是觉得心里有点冷。”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高兴!”
“为什么?”
“因为他们找了个和你类似的人啊,这说明他们还没忘记你!”
“你见过么?”
“啊?我没,没见过啊,听别人说的,应该错不了!”
“再类似,也不是我,”我拍拍挽着我的圆,“其实,什么也说明不了,也许……这就是他们喜欢的类型,只是他们审美的具体体现罢了……”
“姐,我相信你以后会遇到比他们好上一百倍的人!!”
这话听着多舒服啊,我顺手奖励了圆一个‘包饺子’,把她的脸捏到变形:“借你吉言!\(^o^)/~”
“我也感觉到了,以前玩的很好的朋友都慢慢远了,淡了……”
“不要悲伤,这说明他们只是过客!呵呵~”
“姐,我好想去你的学校,我跟爸说了几次了,他都没有正面答应说要给我转学!”
“转学是这么容易的?!”
圆圆的中考成绩不错,顺利的留在了原来的学校。但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得出来,她不安现状,她不想呆在现在的学校。尽管我们想离开的原因不相同,但那份心情是一样的。
“圆,既然你都上了几个星期了,和周围的人也都相对熟悉了,就不要再想着转学的事情了。我们谁都不能保证县城的学校会比在现在的学校要好,对吧?”我劝着她,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看着她嘟起的嘴,哎,真是任性。
“姐,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学校,我想和你在一起……”
“迟早我们要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的,对吧?你就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乖啊。”我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姐,你说的我都懂,但是就是想转过去。”一任性起来,还是没办法。她是小姨夫的最爱,如果她执意,姨夫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帮她的。
“那你仔细考虑好,慎重考虑!”
我太了解她了,迟早,她会过来的。只因为,向来对于她的要求,小姨和姨夫都会尽力满足。
“姐,你一直是我的榜样。”她抬头看着我。
“呵呵,如果你比我大,你也是我的榜样!哈哈。”我开玩笑的说。我想所有的妹妹都是尊敬和崇拜姐姐的。不为别的,无论什么事姐姐都是先于妹妹经历,经验,阅历自然足一些。
记得曾经,姨夫和小姨总喜欢把我当做正面素材去教导她,她总是笑嘻嘻的点头,我们谁都没有发现她的改变,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对她的影响……直到,我发现小姨对我不似从前那般,相同的情景,姨夫和小姨也再不会开玩笑说着以前经常会说的话……
后来我在一次家庭打扫中,无意发现了一封信,一封圆圆写给小姨和姨夫一封信。信里,她说自己很自卑,活在姐姐的阴影下;她觉得自己不被父母重视;他认为父母对姐姐的关心和爱护更胜对她;她写的很感人,字也很漂亮,她说的,也都是事实。那封被拆过的信就那样安静的躺在电脑桌的抽屉里面,我没有表现出我看过,心情也保持着原样。
我的‘无意发现’让我很震惊。我的确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和姨夫小姨一样;我也没有想到,亲情里面也会有关‘吃醋’;我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原本只以她为中心的家庭,更不该夺走原本属于她的关爱;我一直都一种‘多余’感,那封信让我彻底摆正了心态……
我欣然接受姨夫和小姨对我的转变。但是,慢慢地,我也不再敢去接受他们给我的温暖,那温暖有重量,让我很有负担。
原本我是试着融入其中的……现在,我以自己为家,在我年幼的心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触及我每一根神经,这与经历有关。
谁让我是姐姐呢?姐姐,就意味着年长,也意味着包容。
当我淡忘她的执着,专心投入自己的学习生活的时候,她来了,敲着锣打着鼓……
“班长,有人找你。”坐在教室最靠近窗户的男孩子夸张的喊道,好像找我的是个男的且我和那个男的之间有八卦似的。
我抬头,圆圆就站在窗户边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对我挥着手。
咳咳,终于还是来了。
刚踏出教室的门,她就跑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姐,姐我转过来了!!嘻嘻。”激动的手都出了汗。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呀。”我淡淡的笑。
“太假了吧!我来了你不高兴啊!”说着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拳,劲真大!!我都快被打的下半身不遂了!
“你劲儿怎么这么大?一点不像个小女孩儿!”我拿起她的手仔细研究起来。
“得得得,我就是男人,不比老姐连骨子里透漏着女人劲儿~”她昂着头看向一边,假装着很介意我说的话。
“就我现在走这路线,你说这话~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姐,我损你呢!哈哈。”损我?那就不要求饶啊,把你脸捏成饼信不信?!
现在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嫌隙,过往的种种我们都记得,只是我们都不提。不提不代表我们没有放下。只是,我们在长大。我们都是一类人,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姐,我走啦,中午放学一起吃饭,我在楼下等你。”
“好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哈哈,必须地!”圆圆离开后,我坐在座位上发呆。
“刚才那个小女孩儿是谁啊?长的和你有点像。不过,长的比你好看~”娜丽歪着头问我。
“你眼睛够毒!后半句我当做没听见!!”
“呵呵,谢谢谢谢,别人都这么说。”
“咳!咳!!我好像,没,夸你吧?谢个球啊你?!”
“哈哈,谢你啊,你是球么?对了说正事,她是谁啊,长得挺漂亮的。找你做什么啊?”
“你?!你去做在间谍吧~我会对你的过去绝对保密的,Iswear!”我伸出四个手指,直指苍天!
“过奖了,过奖了。”她点点头,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我姨妹,圆圆,转学过来的。以后我有伴儿了,你就站墙根儿吧!凉快。”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我对你不好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我~”
“你不活了是不是,我呱唧呱唧鼓起掌来!哈哈”
“我不给你带早餐了!哼~”
额,好吧。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了。谁让学校的早餐那么的难吃呢,哎,投降。人是铁饭是钢啊。
看我讨好的样子,她笑的贼坏!
和她在一起,我总是很开心。
说说笑笑,又一天。
真好。以前的事被我在不知不觉中尘封了,我现在每时每刻都面对着阳光。许久不去触碰,有时候我都会怀疑,那些往事是否真实发生过?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当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我是真的饿了。我们处于这个阶段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大胃王?!吃的不够消耗的,谁让我们是脑力劳动者呢。
我还没把手中的书本整理好,就看到了楼下的圆圆。瞪着两个大眼睛,昂着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呵呵,形容她是鸟有点不合适,但是形容她嗷嗷待哺倒是千真万确的。圆圆胃口好且胃口大,不过吃起来还比较讲究。遇到好吃的恨不得连盘子都吃进肚子里,遇到不好吃的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哎,不像我,我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也没有特别厌恶的食物。所以,生活才缺少乐趣和幸福感吧~
“姐,我们中午吃什么?”一脸幸福的表情,脸上洋溢着各种美食,像个放映机,哈哈。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随便。”
“那我们去吃粉丝汤呢,还是芋头饭,还是炒菜或者面皮……”咳咳!如果是相声演员,这方面的台词就会省下不少的时间啊。
“随便吧,要不看到什么你想吃的就吃什么吧,反正你在这上学也不会是一天两天。”
“对对对,听你的,姐!”她兴奋的一边用力抓着我的手背,一边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呵呵,幸福就这么简单,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幸福。
等我们吃完数不清的种类回到各自的班级,已经有大部分的咋爱认真的学习了。我很震惊,以前我都是很早就来到班级了,在安静的环境中学习,幻想……我震惊的是,我不像以往那般勤奋,竟然还有如此多的人一如既往的勤奋……原本我不该惊讶,只是换个状态,我有些惊讶。
一上午积累下来的作业根本没有时间处理,我坐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呆,上课铃就响了。
下午的课无色无味,平淡无奇。我记不清自己又新接触了多少新的定义……
晚上的自习教室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大家刷刷的写字声。纪律也很好,看来,忙碌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
偶尔抬头环视教室,很安静。
圆圆转学来到这边后,每天中午她都会准时的在楼下等我,我们每顿午餐都吃的很丰盛,每次我回到教室的时候都已经是满屋子的人……
作业积累的越来越多,课堂上老师教的新知识,我也吸收的越来越费劲。尤其是物理,我渐渐听不懂了老师的课。我很想回到之前的作息,每天中午静心的在教室里复习上午的课,慢慢了解并深入。可是,中午的时间都用来陪圆圆了,我有些力不从心。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成绩在下降,快速的下降。
我没有再用娜丽的手机和我的远在千里之外的‘寄托’发短信,我和任何事情都保持了距离。我没有开口说出我的难处,在我心里,她太小,永远都长不大的那种小。我更觉得我有义务照顾好她的起居和饮食。
就这样,远离让我揪心的生活,有个人做伴,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