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和大多数浸淫网络小说的看官一样,原本只是一个看客,不过看得多了,心里难免痒痒,也想要摆弄摆弄,幻想着有一天能象唐某和忘某一样,能够扬名网络小说界。看了这么多年小说,我最喜欢的还是悬疑盗墓系列,从初三偶然从同学那里借来一本《鬼吹灯之南海迷墟》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以后陆续将三叔和大力金刚掌的书全部拜读了一遍,对他们的想象力至今仍然拜服得五体投地。弄了个文绉绉的开头,其实我也颇觉别扭,因为我文化水平不高,很早就踏入社会,做些卖力气的活,下面我写的这些东西,来源于我的一个朋友,他说的信誓旦旦,煞有其事的样子,我听了其实不信,恐怕众位看官看过以后也会晒然一笑,当我朋友酒后胡言乱语,不过这些故事确实有趣,不异于一篇最出众的悬疑小说,所以我就索性写下来博大家一笑。当然本人水平有限,写起来徒有其形,不具其神。好了,说了这么多废话,下面进入正题,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给大家讲个故事,或者说是一场戏。千禧年交替其实是一个很特殊的时段,这期间发生了很多大事,对国家如此,对很多普通人也是如此。我出生在湘南地区,这边大多是丘陵山地,我们村就在山窝窝里。在九十年代末的时候,改革开放的春风虽然吹了进来,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几乎全村的青壮年劳动力都南下广东等沿海城市,或进厂,或务工。也有脑子活络的,自己承包些小工地,这部分人现在都成了大老板,在村里盖了高高的楼房,即使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们谈起他们,也会由衷佩服,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可惜我不是这一部分人,我出生晚,零几年的时候才跟着父亲出门打工,到现在虽然勉强盖了栋三层小楼,让母亲有勇气托人说媒,好让我尽早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任。呵呵,扯远了,这个故事是在99年的时候,那时我还在读小学,有一个和我玩得非常好的同伴,叫刘逢山,名字很怪,据说大有讲究,不过这里我不多提,因为这个故事以后,他就改名了。我家和刘逢山是隔壁邻居,又是同年出生,从小就是玩得很好的玩伴,一起光屁股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回家。记得那是六月底的一天,临近放暑假的时候。这时候天气已经很热了,白天时间也长,我和刘逢山放学以后都会偷偷跑到河里洗澡游泳,直到暮色完全盖下来才会回家。这一天我们洗完澡以后,同样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往家里挪,早做好了被母亲训斥一顿的准备,今天这一次比以往更加猛烈——我妈和他妈堵在通往河边的小路上,脸上满是焦急,见了我们之后,焦急转为一脸厉色,不由分说照着屁股就是两大巴掌,并让我们保证,明天放学以后一定要按时回家。这种保证我们两都不是第一次做了,为了避免挨更多的巴掌,我和刘逢山对视一眼,丝毫犹豫没有便做了保证,却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狡黠,假嚎也在这一刻变成了得意的笑容。不过很快我们便改变了注意,因为我妈告诉我对门的田寡妇家里明天要请人唱戏。对于我和刘逢山来说,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晚上只能挤在别人家的院子和大人们一起看老式的言情剧和歌舞剧,我记得那时候大人们最喜欢看的是《刘三姐》和《刘海砍樵》。但是对我和刘逢山来说,黑白电视机里唱来唱去的歌声还不如夜晚去山上胡闹一翻,虽然现在想来那几年看过的电视剧确实不是现在的很多电视剧能比,比如《西游记》,还有后来的《还珠格格》等,尤其是那时候的《水浒传》主题曲《好汉歌》,即使是现在在工地上,只要一听到那曲调,都会心生豪迈,感觉干劲十足。对于我们来说,和大人们挤在一起规规矩矩地看言情剧远没有胡闹一翻来的有意思,不过凡是都有例外,如果我们村和隔壁村有电影放映,即使顽皮如我和刘逢山,也会老老实实,按捺住性子将整场电影看完,绝不吵闹喧哗。另一个有如此奇效的就是唱戏了,我们村有个传统,如果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请戏班过来唱戏,这时候我们那已经没有正规的戏班子了,没人请的时候戏班子的人也会和别家一样侍弄田地,只有别人请的时候,他们才会聚集在一起,因而他们唱戏的水平其实一般,不过因为只能偶尔看一次,我们还是会觉得很新奇,也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我们顽皮的本性。对门的田寡妇,前几天就听说他儿子要结婚了,原来就在明天。说起来这田寡妇也是个苦命人,嫁过来不到一年,丈夫就从十几层工地上坠下楼死了,留下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虽然工地赔了点钱,他们家的日子过的还是要比正常的家庭拮据很多,我的映像中就有几次,村里卖肉的猛子每到快过年的时候都会上她家催她还这一年赊的肉钱。田寡妇含辛茹苦的将儿子养大,总算守的云开见日出,儿子就要在明天结婚,过不了一年儿媳就会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从此子孙三代同堂,一家其乐融融。我和刘逢山也非常开心,一来是田寡妇的儿子刘中对我们很好,他要结婚了我们也替他高兴,二来是又可以看戏了。然而我们的母亲却如临大敌一般,不仅严厉告诫我们明天不仅要早点回家,而且不准偷偷跑去看戏,第二天更是早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们一放学便被揪回家严厉看管,他们的态度让我们非常奇怪,不过就是看戏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如此紧张?后来我才明白,这场戏非同一般,因为这是一场明戏。什么是明戏,大家可能不了解,因为确切的来说,这是一场冥戏,演给死人看的戏!结婚明明是喜事,为何田寡妇要请人来演冥戏?难道她得了失心疯不成?原来,田寡妇的儿子和准儿媳是在上班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同处一个办公室,日久生情,原本打算这个月底回家结婚,没想到车子半夜开到怀化雪峰山的时候失控,跌下悬崖,他们两也双双丧生。如此一来喜事变丧事,田寡妇受此打击,一夜之间白了头,却仍决定为儿子举办一场冥婚。冥婚非常稀少,很多人一生都碰不到一场,而且据说举行冥婚非常不吉利,所以即使是戏班子的中壮年人,也不会这种戏,更不敢演这种戏,田寡妇费了很大劲才从周边几个村子里请了十几个老人,勉强够演一出戏了。因为冥婚很不吉利,因而谁家要举行冥婚,一般很少会有人帮忙,而且除了家里的血缘至亲,也不会有其它人在场观看,周边的邻居也会觉得晦气。田寡妇家就在我家对面,和我们屋隔了一条街的位置,刚好和刘逢山家门当户对,我们家在马路这边,田寡妇家在马路那边。刘逢山家隔壁是他二叔家,他二叔是个瘸子,平时沉默寡言,屋门几乎一天到晚都是关着的,到现在都没讨着老婆,我和刘逢山都很鄙视他二叔。那时候我父亲和他父亲都外出务工去了,家里就我妈和她妈两个女人,虽然平时在我们面前她们表现得凶神恶煞,其实两人非常胆小,因而一听田寡妇要办冥婚,她们顿时如临大敌,原本她们打算是要搬到外婆家去住一晚,又怕耽搁我们第二天的学业,所以没有这么做。我和刘逢山被我妈和刘姨逮回家,已经看到田寡妇请来的老人在颤颤巍巍的搭建戏台,顿时来了兴致,彼此以眼神交流,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希望能偷偷摸摸跑出来。可惜我妈胆子实在是太小,监督我规规矩矩的吃完饭,写完作业,就连我借口要上厕所也要跟着,我实在找不着机会,只好死心。刘逢山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天色入夜以后,老妈在爷爷奶奶的遗像前点燃香烛,供奉起瓜果——这是举行冥婚时的习俗,周边的邻居都要这么做,而且要一直守到半夜!我被老妈赶进被窝里,早早睡下,田寡妇家周围的邻居大抵如此,早早就闭了房门。凄厉的唢呐声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时准时响起,紧接着锣鼓声,二胡声以及老人们含糊不清的高声说唱声,汇成一台阴阴凄凄的冥戏,听得人心里心里发毛,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这时候也被老妈之前一翻神神叨叨的说辞吓得恐惧起来,蜷缩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出。冥戏的第一幕持续了半个小时,我也被吓了半个小时。按照习俗,接下来要由法师请魂,将田寡妇儿子和准儿媳的阴魂请到事先准备好的纸人身上,为他们举行冥婚,这时候,就算是田寡妇也不能在场,只能由一个纸人代替她,接受她儿子准儿媳的敬茶敬酒。老法师请魂的时候会先做一场法事,用一种阴阳怪气的曲调高声念叨一些谁也听不懂的祷告词,这个过程会持续几分钟,当法师的曲调变得变得急速高昂的时候,意味着他的法事即将结束,冤魂已被他请到纸人身上。我躲在被窝里,凝神倾听老法师的吟唱,希望能听懂老法师在说些什么,可惜他虽然声调很高,吐字却极不清楚,速度又极快,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而让我听到一些别的奇怪的声音,那些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风声,又有点像是狗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喘息声。而且这声音好像就在我的房间里,就在被窝外,似乎在一步一步的朝我逼近,我感觉有人来到我的床前,俯下身子打量着被子下瑟瑟发抖的我,可惜我不敢掀开被窝来确认。屋外老法师的吟唱声陡然高亢起来,房间内的怪异喘息声也急促起来,我感觉有只沉重冰凉的手落在被子上,要将被子掀开,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被子上传来,被子下的我原本紧张的满头大汗,全身发热,这股气息一传来,我顿时如堕冰窖,通体发凉,我吓得绷紧了身子,紧咬牙关以防自己叫出声来。就在这时,房外陡然传来“梆梆”的梆子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铿锵的铜锣声,震得人耳朵生疼。铜锣声响的同时,我仿佛听到被子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屋里有一阵阴风狼狈的从门缝中钻了出去,门框在一瞬间被震得框框作响。“小海!”老妈的惊恐叫声也在这时候响起,听到老妈的声音,我感觉凭空生出无尽的勇气,一把掀开被子冲到堂屋,只见老妈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神位上爷爷奶奶用玻璃装裱起来的遗像爆炸开来,玻璃渣滓碎了一地,香烛也熄灭了,冒着白烟。年少的我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隐约觉得突然响起的梆子声和铜锣声救了我一命。我心里虽然害怕,却没有表现出来,默默的将老妈扶回床上,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老妈紧紧握着我的手,让我感觉心安。对面,老法师的吟唱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这时候冤魂应该已经被他请了来,他换上另一种声调煞有介事的替两人举行冥婚。“一拜冥堂”“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冥婚的举行,并没有象我们常见的那样先是拜天地,而是拜地冥府,二拜的时候拜的也只是用来代替父母的纸人。举行过仪式之后,会再唱一场冥戏,算是给举行冥婚的新人送行,一来祝福他们新婚快乐,二来劝慰他们早点回归地府,投胎做人。很快由老人们主演的阴阴凄凄的冥戏,低沉的鼓乐唢呐,说唱声又响了起来,听起来让人非常烦躁。老妈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谁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在堂屋里经历了什么,应该和我在房间里经历的一样恐怖。好在这一场戏只演了七八分钟,虽然感觉很漫长,不过总算结束了。接下来法事又会举行一场法事,将纸人烧掉,送两位举行冥婚的新人离开,原本一切进行顺利,纸人已被投入大火之中,烧的霹雳作响。这时田寡妇突然闯入,对着纸人凄厉大喊:“中儿...”事情陡然变化,纸人周边陡然刮起一阵阴风,将篝火架子吹着四处翻飞,一个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男纸人从火堆中站起,全身火焰陡然熄灭,露出一身白森森的人体骨架。原本由竹片扎成的纸人在火海中变成了一副人骨架!骨架咔咔作响,孔洞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倚门而立的田寡妇,上下颌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如此诡异的事情早已将在场的众多老人吓得呆若木鸡,浑身发冷,任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恐怖怪异的事情。那个老法师此刻就站在人骨架身后两米处,手还举着作法时的桃木剑,人却已经吓呆了!“刘中,刘中,你是慈儿孝子,现在与你母亲已经阴阳两隔,还不回去,小心地府阴差上来勾你母亲的魂!”这老法师虽然道法不咋地,好歹在这一行混了不少年,这么恐怖的时候居然还能迅速反应过来,朝着骷髅架说出这么一番话。骷髅果然是刘中所化,听了老法师的话,刘中动作微顿,空洞的双眼看似无限留念的忘了一眼田寡妇,便依依不舍的转身踱回尚未燃灭的火堆之中。只见骷髅迅速枯化,被风一吹,便化为灰飞被吹散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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