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被捆绑着推进营帐时,拓跋乾一脸严肃,清退所有士兵,然后厉声说:“速速报上名来,你毁我士兵无数,你可知罪?”
夏侯瑾眼睛直视拓跋乾,毫无畏惧,朗声答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两军对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况你我各为其主,为自己主子卖命,何罪之有?既已被俘,要杀要砍,悉听尊便。”
拓跋乾浓眉一轩,眼神诡异,一个跃起,长剑就架到了夏侯瑾的脖子上,坏笑着说:“好,本王这就送你上路。”
夏侯瑾依然不为所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说:“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你等着我找你复仇吧!”
拓跋乾哈哈一笑,快速移动利剑刺向夏侯瑾腰部,不偏不倚,刚好斩断捆绑夏侯瑾的绳索,做完,再走向前,松开绳索,说:“好,有骨气,本王敬重你!”
夏侯瑾虽然嘴不输人,也有把握此人不会立刻杀掉自己,但还是被他的气势吓到,生怕他是性情暴戾之人,一言不合,真的一剑刺死自己,还没完成复仇计划,她还不想死。
夏侯瑾像没事儿一样,活动活动了下麻木的四肢,掸掸身上的灰尘,然后负手站立,做问天状。绳索还捆绑得真紧,好一会儿,夏侯瑾才觉得血液畅通。
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从容不迫的样子是那样的潇洒,他肯定是个高傲的人,拓跋乾心想,不过他也确实有值得骄傲的才华。
拓跋乾又问:“你可否愿意留在拓跋部落,为我效力,待本王统一鸿溟王国,一定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夏侯瑾好像要故意挑战他的底线,冷笑一声说:“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而我听闻,你的军队所到之处,每下一城,就屠一城,烧杀抢掠,这与流氓强盗何异?“
拓跋乾被他一顿痛批,气往上冲,眼睛冒血,按往常,他早就出离愤怒痛下杀手了,还没有人敢这么公然冒犯他,但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如杀了他,反而显得自己没有肚量。
于是,他故作大方地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正因为这样,我拓跋部落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本王现在是求贤似渴啊。”
夏侯瑾还是不为所动,说:“感谢你对我的赏识,但我生性散淡,只求平安生活,如若可以,希望你放了我,让我做一个快乐生活的老百姓,我一定会铭记五内。”
说完,不待拓跋乾回答,转身欲走。
拓跋乾当然不愿意放虎归山,这样有才华的人,一人能挡千军,去到任何一个部落,将来都是最大麻烦。看他要走,拓跋乾急了,他想宁愿杀了他,也不让他为别的部落所用。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拒绝自己。
拓跋乾杀机已显,不再犹豫,他走向前,靠近夏侯瑾,正欲说:“你再考虑考虑”,但见夏侯瑾回身一剑刺向他的胸膛,来不及多想,拓跋乾仰头向后躲避刺来的利剑,同时,本能地右手抬剑挑向对方,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个过程两个人只要稍微一失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们的主角马上就要变成配角,当场挂掉。
但显然不是这样,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次也非常凑巧,夏侯瑾的剑只是划破了拓跋乾的衣服,在他的肚子上了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流了少许的血;而拓跋乾的剑,也仅仅是挑落了夏侯瑾戴在头上的方巾,使得她一头青丝散落下来,恢复了女儿身。
夏侯瑾见没有刺中拓跋乾,也不担心自己,完全是拼命地,她提剑再次砍向倒在地上的拓跋乾。尚在惊恐中的拓跋乾,发现披头散发的夏侯瑾又刺向自己,他快速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避开剑锋,然后迅速站起来,发起反攻。
夏侯瑾本就不是习武之人,那两下完全是出其不意拼命的打法,使用完毕,见奈何不了拓跋乾,只能回身拔剑自绝了,免得抓住被敌人羞辱。
拓跋乾来不及细想,一把砍中夏侯瑾抹向脖子的剑,夏侯瑾吃痛拿不住,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拓跋乾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宝剑,仔细一看,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认识那柄剑,曾经和它交手过多次的“鸿溟”剑。
拓跋乾看向面前这个倔强的披头散发的女子,问道:“你是夏侯俋的女儿?”
夏侯瑾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答道:“是,你尽快杀了我吧,不必多费口舌。”
拓跋乾,把剑丢向远处,走过去,理了理夏侯瑾的散落的发丝,露出她绝美的容颜,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眸子里闪动着一丝邪恶,他坏笑着说:“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要慢慢地折磨你!”
夏侯瑾不怒反笑,说:“你会后悔的!”
拓跋乾一下被激怒了,还从来没有人让他如此狂怒,他真想一把撕碎了她,但一看到她绝美的模样,内心又有遏制不住的欲望,希望得到她的心。
自从第一次看见她出现在城楼上,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了,现在确定他是女子了,他想,冥冥中等待的人,就是她。
但现在横亘在他面前的是,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她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他恼怒地
甩手走出营帐,叫士兵把她绑起来,严加看守。
他要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难道没有两全之策?为什么她偏偏是夏侯俋的女儿?是其他任何人的女儿该有多好。他也不明白自己,自己仅仅只是见了她几次而已,内心为何有如此强烈的感情呢。
他觉得自己多么的犯贱,那么多女子倒贴着送上门来,他都嗤之以鼻,而现在自己倒贴上去,她也未必正眼瞧一下,这该是多么的讽刺啊!
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缘浅缘深,有些缘分如烟火般绚烂,但瞬间消逝不见,有些缘分会持续一段时间,而后不见;而有些缘分,如种子落在心田,开始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盘根错节,从此纠缠不清。他不知道和她是怎样的一段缘分,但他只想抓住她,拥有她,强烈的渴望。
他屏退所有跟随他的士兵,一个人走向戈壁滩,残阳斜照,拉出他长长的身影。
他又一次站在远处,眺望尤里城城楼,城楼上没有人,只有拓跋部落的旗帜,在随风飘扬。几天前,还有个绝美的身影,在那上面抚琴,琴声悠扬。
他痴痴地看着城楼,仿佛又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潇洒的弹拨着琴弦,空气中充盈着宁静旷远的琴音,那琴音让他内心充满平和。
在碰到她之前,他只知道努力拼杀,扩张拓跋部落版图,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求得生存,总是用武力去解决遇到的问题。而这几天,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利用智慧可以解决更多的事情,而且事半功倍,他从内心里钦佩这样的人。
他知道,他需要她。
暮色四合,缓缓地,他往回走。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关押她的营帐前,忽然,他听到营帐里面有男人发出狞笑的声音:“来,美女,让大爷快活一下”,说完,里面还响起一群男人淫荡的笑声。
里面的女人好像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听得出来,是她的声音。
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血直往脑门上冲,血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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