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比赛终于结束,结果皆大欢喜,谁都没丢面子,大家欢欢喜喜的去打猎,莫楠顺利地完成了任务,也把自己搞得体力透支。
“看来保护国王的任务是完不成了,要死了。”莫楠一个人在角落里郁闷。
“保护国王的事就交给克劳德吧,你被允许休息一下。”
“好,谢谢。”莫楠无精打采的说,突然她又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来了精神,“艾伯特,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去打猎了吗?”
“因为意识到某个笨蛋一个人在这里,打猎的事就先放一放了。”
“关心我?鬼才信!”莫楠不以为然。
“女王陛下说,我如果保护不好她的莫楠姐姐,她就要我好看。这下你信了吧!”艾伯特只好说。
“这个我相信。”莫楠说。
艾伯特脸上各种无奈,莫楠能给妮娜和埃文留住面子,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罢了罢了,不跟你计较。走,去打猎!”艾伯特拉着莫楠说。
“喂,我都快累死了。”莫楠不愿意。
“我不管,叫我看看你的好箭术,阿奇伯德公爵的命令!”艾伯特强逼着莫楠骑上了马,自己也上了马。
“看看莫楠的百步穿杨啊!那就叫你见识一下,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莫楠小声说。
“你说什么?”
“没什么,去打猎吧!”莫楠讪笑着。
“不,看样子我们不需要去找猎物了,你看……”艾伯特指了指莫楠左边的方向,一头黑熊狂奔而来!
艾伯特慌忙拉弓射箭,但事情来得突然,几箭都未射中,黑熊越来越近,艾伯特的剑已经射完,艾伯特急出一身冷汗。
“快射箭!快!”艾伯特大喊。
莫楠瞄准黑熊,一箭射过去。
“神明保佑,中吧!”莫楠祈祷。
“莫楠,小心!”艾伯特的声音都有些撕裂,把莫楠吓坏了。当莫楠反应过来时,黑熊已经扑向她,莫楠拔出剑刺向黑熊却被黑熊从马上打下来。
“真的要死了?”莫楠有些绝望的闭上眼,却感觉有液体溅到脸上,随后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莫楠睁开眼,黑熊停在她面前,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仰倒在地上。
“受伤了吗?”艾伯特的声音传来。
“没……”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死了?”艾伯特手举剑,面色苍白,有些生气地问。
“我都做好死的准备了,没想到你会救我。”莫楠底气不足。
“能做好死的准备,都没有办法反击吗?好歹争取一下,不怕死不是靠盲目送死来证明的!”艾伯特越发生气。
莫楠一声不吭的挨训,其实她想说她的剑术和骑射都很烂,又怕艾伯特更生气就没说。
“真不让人省心,你的情况唐纳德都告诉我了,从明天开始,你还要接着学习!”艾伯特看着莫楠可怜的样子说。
“唔。”
“跟我来。”艾伯特驾马离开,莫楠只能拍拍身上的土骑上马跟上去。
他们来到一个悬崖边,艾伯特下了马,莫楠也跟着。莫楠走进悬崖,下面深不可测,把莫楠吓了回来。艾伯特见莫楠如此胆小,又笑的咯咯的。
“来这里干什么?”
“知道吗,我小时候和妮娜也遇到过黑熊,就在这里,这个悬崖边。”艾伯特有些答非所问。
“就你们两个吗?”
艾伯特点了点头。
“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那年我十四岁,对付黑熊如以卵击石,妮娜才八岁,只是个遇事就会哭的小女孩。我们被逼到悬崖边,正当我绝望的时候,那只黑熊自己却掉进了悬崖。刚开始我以为黑熊自己失足掉下去的,马上我就发现不是,是一个平民少年救了我们,那少年比我大两岁才能却在我之上好几倍。国王要赏赐他,金银珠宝任他选,而那少年拒绝了,他祈求成为骑士,国王答应了他,但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死了?为什么?”莫楠很不能理解。
“我父亲派人杀的,那少年太过优秀,一旦他成为骑士就很可能被国王重用,先王对等级的差别没那么敏感,他有可能因为少年的优秀而把妮娜嫁给他,父亲一心想我与妮娜定下婚约好给家族带来荣耀,他决不允许一点障碍。”
“但先王未必那样做啊!”
“这就是贵族的肮脏,我们生下来就接受的命运。我很崇拜那个少年,当年他想接受国王的赏赐,是我劝他改变主意,因为我想和他一起训练,建立友谊,没想到竟害了他。对于贵族来说,不管对方是谁,是怎样的人,只要会给自己造成损失,哪怕只是有那种可能性,那个人必须消失。”艾伯特表情凝重地说。
“那,现在的你,如果遇上像你父亲那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也许会和父亲一样吧,正如父亲曾经像我一样。”
艾伯特骑上马离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莫楠。莫楠好像听到了艾伯特灵魂深处的叹息,她终于明白阿伦说的话的意思了。
莫楠回到狩猎大会开始的地方时,已是近黄昏,大家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评比猎物的多少,自然女王是第一,艾伯特根本没去打猎都拿了第三,莫楠也不觉得好奇了。一天下来,莫楠觉得好累好累,什么都不想做了。
“莫楠姐姐,给你!”妮娜叫住莫楠,递过鲜红鲜红一朵玫瑰花。
“很美,谢谢。”莫楠看着手里的玫瑰花,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我猜你也会喜欢,打猎的时候特地为你摘的!”妮娜一脸无邪。
“是吗?我真是太意外了。”莫楠虽然没有特别惊喜的样子,但的确是感到很意外,妮娜是女王,她只是个不够格的骑士,这点莫楠始终没有忘记。
“你和艾伯特一直在一起吗?艾伯特很少跟女孩子独处的!”妮娜笑着说,那笑可是把莫楠好吓。“安啦,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说?说什么?莫楠莫名其妙,不过也不想再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