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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决斗

看见飞走的幕彩儿,单允站在原地没有追去。鬼药老人看着愣了许久的单允,叹口气说道:“彩儿小姐也是维护你,你小子发这么大的火作甚。”

单允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尊师重道是必须的,但对幕彩儿这般发脾气也是他没想到的。

沉闷了许久,单允说道:“老师,明天就是成人典礼,我不能参加,但我想您带我去看看。”

听了单允的请求,鬼药老人说道:“也没啥看的,就是测试了道力的等阶后,按阶数发功法玉石。”

单允疑惑地问道:“怎么测试道力等阶?”

“拿特制的石玉测试,虽然说人也是能感应到对方的道力在何阶,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使用说服力强的死物,单族特制的石玉还能测试灵力境界。”鬼药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想不想准确地看看你的灵力境界?凭你的灵力境界,兴许能让你于同族人之中扬眉吐气。”

“我可不认为我有多厉害,灵力又不是道力。”单允喃喃地说道

见单允这么想,鬼药老人告诫道:“没有像我们这样灵力强大的炼丹师炼制丹药,他们有道力的人还不知吃什么丹药来医治自己。在外边儿,好的炼丹师可比有道力的人难找得多。”

单允却不以为然,说着说着竟是不争气地哭着说道:“那怎么长老们都不看重我,还不是因为我是没有道力的废物。”

虽然从小看着单允长大,见他小时候被同族人欺负之后哭鼻子,鬼药老人在那时没话可说,可现在的单允已是成年人,这般动不动就哭鼻子,鬼药老人着实窝火得很,随即严声叱呵道:“你可是十六岁的男人了,怎么这么轻易流泪!…你…..”气极的鬼药老人一甩袖袍就进了草屋,只留下单允一人独自啜泣。

碧空万里的天空之中,漂浮着几朵洁白云朵,云朵之间有一道的身影忽现:“得提前进行计划了,这家伙怎么就那么爱哭,完全不像以前的自己。”说完,一道白色人影从云端闪过,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清晨,成人典礼开始了。

单允一个人来到召开成人典礼的那处平原,鬼药老人本想和单允一起的,只是因为有要事在身,不便前来。

平原中间有一块空地,空地中摆放着一块碧玉的大石柱,石柱前大概站了二十人,看那整齐的服侍,便知晓他们都是参加成人仪式的青年。

他们之中男男女女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单允心里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明明自己满了十六岁,却因为道力的缺失而不能参加。想到这儿儿,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其实他此刻的心中更多的是委屈。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华丽,面容雍容华贵的女子出现在了单允背后,瞧得单允那有些弓着的后背不禁莞尔一笑,女子走到单允身旁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温声道:“允儿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单允听是母亲的声音,仰头便瞧得那让他感到温馨的笑容,回头望着前方的二十余人说道:“既然参加不了,看着他们参加也是好的。”

柳柔蓉怎可看不出单允心中所想,说道:“只要允儿每天快乐着就行,我这做母亲不要求允儿有什么道力不道力的,那些东西允儿用不着,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也就开心了。”

听见是母亲的话,单允暖了不少,心中的委屈也少了许多。

也不知道单允心中打着什么算盘,那略带幼稚的脸庞,多了些坚定的气色说道:“母亲,我不会一直这么下去的,我得让自己变得更强!”

柳柔蓉听了单允的话,笑道:“变强是好事,但道力之事我们也不要勉强,我已经听你彩儿姐说,玄阶高手已不能伤到灵力在凌镜的允儿了,是这样的吗?”

单允内疚地点了点头,还是问道:“母亲昨天见过彩儿姐了吗?她没事儿吧?”

柳柔蓉看见单允的样子,柔声地笑着说:“你彩儿姐还在生你的气呢,她说你惹她生气就不想见你了。”见单允更加失望的神情,柳柔蓉也不再多逗他,又说道:“所以幕小姐叫我来看看你。”

单允的神色这才稍喜。

远处绿油油的平原之上,大长老手拿名册走到石柱前站定,说道:“今年的成人典礼开始,单明上前接受测试”

说完便有一位穿着朴实的青年快速地跑到石柱前,缓慢地将右手掌靠近石柱,直至手掌紧贴石柱表面,尔后青年沉住一口气大喝一声,运足全身道力于石柱表面。

石柱上最上方的从‘黄字’一直换到了‘莫字’才停止。

“单明道力已达莫阶,修莫阶‘纤铁掌’功法。”大长老说着便从自身的空间里拿出一块真法玉石递给单明。终于可以修炼上层真法使单明开心得不得了,最后笑容满面地走开了

“下一位,单行上前接受测试。”大长老说完,便有一位青年走到石柱面前将手掌贴在石柱表面,不一会儿,大长老大声说道:“莫阶,修莫阶‘大悲手’真法。”

“下一位,单京上前接受测试。”大长老说道,只见一位五官还算俊俏的青年男孩走到石柱前,将手掌抚于石柱便面后大喝了一声。

石柱上的文字狂升到了凌阶,却没有如众人所愿地显现出‘恒’字。

“京儿的修炼不错,达到凌阶了。”小声地赞叹了下,大长老又大声说道,“单京道力已达凌阶,修凌阶‘影雷决’真法。”

只听人群中一阵惊叹声,十六岁道力已达到凌阶,这恐怕在同龄人之中是最为高深的了,单京没有多说话,没骄傲自大,外边儿的世界他是悄悄出去看过的,他这点实力根本不够外界强者的摧残,他所向往的道力可不只是凌阶。

二十个人的测试经过一个上午就测试完了,单允和柳柔蓉走在回房屋的路上,身边的植物会因为微风袭过而左右摇摆,吹打在脸上那略带清香气息的微风并未让单允舒服多少。

“单允?”刚刚测试完的单京走到单允面前问道,“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不来看。”

单允不想理会他,这位平时总是带着单族年轻一辈人欺负他的人,他是不想与之多有交际,没有应答单京的话就绕了过去。

单京见单允那爱理不理的态度,肚子里就窝了一阵火,这没有道力的废人见了他应该主动打招呼,今日他主动与单允说话却吃了个闭门羹,想着想着,单京心头的火就更大,即便是柳柔蓉在场单京也大胆地对背着他的单允潮道:“废物还来凑什么热闹,也不嫌丢人。”能当着柳柔蓉这族长夫人之面挖苦单允,单京心头也是一阵舒爽,爽完之后就转身要走。

当着自己的面都这般为难单允,这单京真是狂妄到了极致,柳柔蓉正要叫住他好好说教一番,却听单允紧握拳头朝单京大喊道:“你给我站住!”

柳柔蓉见事态有向恶劣的情势而去的可能,安慰道:“单京是允儿这辈人之中唯一一个出去见过世面的,崇尚道力的固念于他而言很执着,这事儿母亲会找他爷爷说个明白。”柳柔蓉拍了拍单允的背,道:“走吧,不理他。”

“管他见识过什么。”单允气极地对着单京厉声道:“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废物。”说完拿住挂在腰身的‘寸骨’将灵力灌了进去,那令人心生寒意的锋芒暴露无遗。

柳柔蓉眉头稍皱,却没有去阻止单允,这么多年来,她与单宏都处处维护着小儿子,不愿他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只是今日许是被单允的‘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废物’惊到了,许是她也想见识见识那连慕彩儿都夸赞不已的小儿子究竟有多厉害。

单京感觉身后有气势,虽无杀气,但也足够让他胆寒。转过身去便看见手持玉白色寸骨的单允,但单京还是蔑视地问道:“你想跟我动手?”问完便看向一旁的柳柔蓉。

柳柔蓉看着单京那不可一世的姿态,说道:“允儿还能伤到你么?你二人点到即止就好。”

单允听了母亲的话,想着他要跟与他同辈人之中最厉害的单京决斗的事得到了母亲的认同,虽然心底里有些颤抖,但单允的底气多多少少还是多了些。凝望着单京的目光,单允手持‘寸骨’一个箭步便向着他冲了上去。

看到单允冲过来,单京的身子稍稍动了下,对于单允这样因愤怒而与他对决的人,他是不愿多耽搁时间的,而他也因为有道力加持身体,单允的速度在他眼里已称不上快了。

只是单允会想着怕寸骨太锋利,并没有在近单京身时第一时间用剑尖刺向他,而是将剑折回反手握剑,以剑柄朝单明的胸口打去,单允这样的做法寓意再明显不过,虽然单京欺负了他,但单允也不愿就这么伤着单京了。

而单京看见单允那可笑的做法,一边向后快速撤去一边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没有道力的你,与我决斗还着想对我手下留情?”单京的神色突然狠绝道,“你斗得过我么……”这句话才说话,那‘寸骨’的剑柄还是打在了单京的胸口,力道很大,将单京捶得有些喘不过气。

单京心中大有不甘,只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才受此一击,单允心中则是狂喜,没想到竟真能打到,这一拳之后的他信心是大增。

还不让单允多想,单京的拳头已经挥舞了起来,朝着单允脸打去了。

先前单允是利用灵力感应单京的一举一动,这次也不例外,可单京毕竟拥有凌阶道力,身体的速度因为有道力的加持比常人快了很多,即便拥有凌阶灵力的单允也是躲避不及,两拳头重重打在单允的胸口,将单允震退半丈之多。

单允顿时就感到胸口气血上涌,足足憋着三息的气后才大呼一口浊气,瞪眼看着单京,未曾多想,单允又手持‘寸骨’冲了上去。

“剑花!”单允大喝一声,手臂随即挥舞着,三朵瞬间产生的剑花随着‘寸骨’的剑尖移走,直击单明胸膛。

单京也不是好惹的主,虽然料想不到单允还有这一招,但他还是从容地从空间玉石中取出一把大剑,举过头顶力劈而下,刚好和‘寸骨’剑尖上的三朵剑花相碰。

顷刻之间,‘剑花’绞碎了那呼啸而下的大剑剑尖,单京惊讶地看着大剑被毁,望着那袭来‘剑花’,不敢再正面迎击,沉住一口气就往后退了几大步。

直到单允没有再乘胜追击,单京稳住身形深深地瞧了一眼面前的单允,望着他那比自己还有俊俏的面容鄙夷道:“得让你知道拥有凌阶道力的道者不是你能招惹的!”

单允没有对怒火中烧的单京应话,他明白之前自己已经意气用事招惹上了单京,知道自己必须比他更冷静才有获胜的可能,单允眼神微眯,见得单京右手持着大剑,左手凝指,口中的法决还连续念着,此时的大剑在阳光下闪着白光,所发出的黄白色的剑气将他的心魄震摄了不少,尔后单京将大剑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破!”

此招数虽只是由莫阶道力催发的真法,但单允毕竟是没有道力加持的肉身,一旁的刘柔蓉见单京这一招太过狠毒,心中难免开始担心单允,玄阶道力已够他受了,现在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莫阶道力催发的剑气?

感觉到单京这一剑的威压,单允的心口都在剧烈颤抖,强忍住胸口的肌肉不让心跳动得太厉害,尔后运起灵力,单允才感觉到‘寸骨’的存在。

‘寸骨’忽的震动着,单手把握不住,只得双手握剑,这样的一股让他心境一阵通透的感觉,分明便是狂剑决的第二式‘剑鸣’了。

不想失去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废物的同时,单允的潜力也完完全全展现了出来,能使出剑鸣,单允实属不易了。

“剑鸣,灵性之剑,剑之灵性。原来通晓这里边儿的奥义后会是这样的感觉。”单允在那一瞬间是欣喜不已,随后单允的动作和单明一样,将‘寸骨’高举过头顶,大量的灵力注入寸骨,此时的‘寸骨’也像是有了道力的加持一般,那从‘寸骨’剑身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光芒比大剑发出来的光芒亮了不止一些,只是那瘦长的‘寸骨’被单允高举过头,怎么看都觉得与对面的大剑有些不搭调。

远处的柳柔蓉吃惊得捂住了嘴,单允竟能将‘剑?狂诀’的第一式和第二式运用得如此之熟练,实在是超出她的想象,并不是惊于单允能使出这么纯熟的真法招式,而是她从单宏那儿得知单允是昨天才开始修习‘剑?狂诀’,能在这么短时间将这两式吃得很透彻的人,拥有这样天资的人,她柳柔蓉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远处战团之中的单允大喝道:“剑鸣!”

单京那残缺的大剑也随即力劈而下了,那黄白色的剑气瞬间从大剑射出,而单允的‘剑鸣’发出的剑气也朝单京射去,而单允突发奇想地还使出了‘剑花’,只是‘剑花’没完全发挥其威力,两朵剑花刮起了一阵大风也顺势朝单京袭去了。没有完美的三朵剑花相互克制,发挥不出‘剑花’的实力,本是对此招数胜券在握的单允心中顿时大骇。

大剑的剑气穿过大风,单允见势不好,将寸骨挡在胸前,那横行的剑气击在寸骨上,将单允震得向后退了数米之远,最后却因为双腿受力太大,单允不得不撑着‘寸骨’单脚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反观单京,大风将他刮起向后飞去,在半空中转了三圈后双脚堪堪站稳。

这场比试结果很明显,两人平手。

柳柔蓉微笑着走到单允身旁说道:“今日的比试若是你爹知道了,指不定开心好些时日呢。”

起身后的单京拍掉身上的尘土,对着单允拱了拱手说道:“我输得心服口服!”然后爽朗地笑说道“不过你也别开心得太早,我只用了五成道力,等我修得‘影雷诀’至大成之时再来向你讨教。”

那种于心理上重获新生的感觉,单允是很享受的,十多年了,头一次能正眼与他们对视了,望着单京坚定地说道:“随时恭候。”

柳柔蓉看着单允赢了,微笑着望着单允那精神奕奕的脸庞,十多年已经少有喜事能让她容颜凯悦,单允今日的决斗应当算作头等。

单允转身看着母亲,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柳柔蓉对单允笑说道:“这么个哭法,可不是男子汉的作风。”

听了柳柔蓉的话,单允还是扑到柳柔蓉的怀里还是哭个不停,看着小儿子这样,柳柔蓉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单允受的气,比他们的担忧多很多,便也由着他了。

过来一会儿,单允从柳柔蓉的怀里出来说道:“母亲,刚刚的那一招‘剑鸣’我是误打误撞上的,不过这会不会是老师口中的天资很好?”

柳柔蓉噗嗤地笑了出声,这小儿子的想法虽不是异类,也称得上奇奇怪怪了,尔后笑说道:“允儿的资质很好,但也不能傲娇,刚刚刮起的大风可是允儿走神没把‘剑花’发挥到极致的结果。”

单允将眼泪一把摸去,说道:“允儿不会傲娇的,母亲的话,允儿都会铭记于心。”

柳柔蓉暖心地摸了摸单允的脸颊,说道:“允儿没有道力,使不出后四式的事儿啊,我们不再想了,好不好。”

还未待单允点头,他便感觉有几股强横的道力气息向他们这边靠近。

“两小孩子的比试也把长老们请来了。”柳柔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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