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然和贾忠义晚上没事,仓库的老高也比较自由晚上常在宿舍。三个人天天晚上聊天聊的没意思了商议打牌,玩了几天又没意思了,老高提议还是打升级吧升级有意思,贾忠义说:“打升级要四个人才够手。”老高说:“没事,今天小王八不上班在南边宿舍那我给喊过来。”许浩然说:“你再多找个人吧我不会。”老高说:“升级简单我告诉你怎么玩。”三个人开始教许浩然怎么打升级,在家时许浩然听过怎么打,一知半解的没玩过。浩然爱好下棋打牌有基础,几轮下来打的有模有样了,当晚的水平已经超过王剑和老高了。
以后每晚孙梦多或王剑来给凑手。后来车间忙都加班实在凑不够手了,三人玩升级上瘾了,每晚不打跟少点什么似的,于是老高提议去仓库玩。库房的那几个人也喜欢打升级,哥三每晚去仓库打升级了,甚至周末也去。后来田宇彤她们不加班时,就约许浩然、贾忠义、孙梦多他三个去宿舍玩。去过田宇彤宿舍几次后,贾忠义的牌瘾又上来了,提议打牌众人响应,田宇彤立即从床头的鞋盒子里翻腾出一副牌。
孙梦多拿过去看看说:“这么破的牌怎么玩呀。”
“嫌不好你去买新的。”田宇彤说。
“你不知是从哪捡来的破牌,我是你们邀请来的客人,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孙梦多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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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吧,”许浩然站起来往外走。
几个女孩不让许浩然去买,田宇彤和田晓静说去买。田晓慧说:“你们先别去我箱子里可能有扑克,上次玩了记得是放箱子了。”田晓慧从床底的箱子里找出一副新扑克,六个边聊天边打牌。孙梦多最忙一边打牌一边斗嘴,刚和这个女孩打完嘴架,又接着和那个女孩斗,一晚上手嘴忙个不停,听他们吵吵的比打牌都累。
十点她们宿舍的人陆续回来了,许浩然他三个告辞回宿舍了。半个月后许浩然他三个和田宇彤宿舍三女孩非常熟悉了,常吃玩在一起。她们不加班时许浩然他们就去找她们聊天打牌。
一天下午吃过晚饭,许浩然在门卫室玩,田宇彤看见他说:“走和我去街里玩吧。”“行呀,我正好没事,”许浩然爽快的同意了。走到街里田宇彤说:“我同事在前边租的房咱去找她吧。”许浩然不想去,“天快黑了去人家干吗?咱回去吧。”田宇彤过来拉许浩然:“走吧,已经到了,公司十点多才关大门那。”到了田宇彤说的地方天已幕色,田宇彤轻轻的推开她同事的房门,屋里没人,许浩然说:“人家没人咱走吧。”田宇彤从院里出来继续往东走。许浩然说:“田宇彤天黑了咱们回去吧,”田宇彤不听依旧往前走,许浩然只好陪着溜达,很晚才回宿舍。
公司那些经理师傅们都是市里人,坐班车上下班每天上八个小时,下午比员工早一小时下班,人们每天被剥削一小时。班车回市里,每天留下一个人值班。只要不是常务副总老郝头或人事副总老焦值班,虽然多上这一小时,大家也是待着玩有忙着聊天的有出门逛街的,杜子若、郭秀娟爱出去逛街,财务的几个人爱聚一起聊天、贾忠义如不参与聊天就趴桌上睡觉。等待下班的时光很轻松的,不知谁定的这没意义的考勤制度。不到一个月许浩然也入乡随俗了,如果沒有事做,班车前脚走许浩然后脚去车间办公室或者仓库找人聊天。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还是值得称道的吧。许浩然六点半前回办公室,其他出门的也自觉回来了,所有同事们共同忍辱负重的维护六点半下班的规定。只有周六下午才能体现城乡平等,“乡下人”和“市里人”同时下班。
周六办公室下班早,许浩然和贾忠义等田宇彤她几个回来一起出去逛街。街虽然只有一里多长,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政府机关--乡政府;公安机关--派出所,好象在村里办公;银行---信用社一次取钱不能过万,公司开资时每次只好多烧20里路的汽油去县城提钱;医院--卫生所不要求群众住院想住也没床位;商场--供销社只有一层不用爬楼,酒店--大点饭店不提供住宿;洗浴中心-浴池有搓澡服务;交通--有近20辆快捷的三个轱辘的小巴,付的起钱三轮摩的随时送你想去地方,提供门到门的便利服务,以乘客满意为最高服务宗旨。本地最好的就是邮局--服务项目齐全,有送寄存取服务,也有保安。算上保安一共有三人,周末需要排队。除了娱乐服务街上该有的差不多都有了。这条一里长街,一小时能来回走六趟。假如不逛街更没地去。来这半个月,街上哪有半块砖头许浩然都清楚,所有商店服装店都去消费过,虽然产品一般态度都不错。国家说社会要发展,经济要搞活就要提高服务人员的素质,增强为人民服务的意识,看来还是个体户最响应国家倡导。街上最缺的是娱乐服务,游戏厅没有,录象厅没有,台球厅没有,你问当下最为普及的网吧呀,那会估计一线城市也很少有,更别提酒吧,歌舞厅了,至于滑冰场吗得等冬天满街都是。
吃完饭不看黑白电视的话,就只剩下回宿舍打牌娱乐了。牌局一般设在田晓慧的床上,这可能是棋牌室的雏形吧,他们没有发展意识,精明的四川人看到了商机,形成了他们的棋牌室文化,等到七年后许浩然去CD时发现已满街的棋牌室了。呵呵说个笑话扯远了。
田晓慧睡下铺,挨着门口,和田晓静顶头;田宇彤也是下铺在田晓彗对面。田晓彗的上铺是个小个子女孩叫李秋娟和她一个乡的,在三车间一班干活。她宿舍有七个人,还有两个山东女孩,一个河北的,和她们打交道不多。田宇彤是宿舍长。每次打牌许浩然和贾忠义一般坐在床边或搬个凳子坐床下。孙梦多有进屋上炕的习惯,每次来打牌时脱鞋上床盘腿一坐,兴致来了还往床下擤鼻涕。每当田氏姐妹说孙梦多,孙梦多就用右手的无名指把右边额头的长发向后拨拉露出雪白色的笑脸,然后振振有辞。牌打的很热闹,不是牌打的多精彩,而是争论的激烈。孙梦多不知谦让,也不懂怜香惜玉每次和女孩子争论,尤其是和田晓彗。当对家出错牌或者对手出错牌耍赖时,人们笑下或说句玩笑话顶多说别人两句就过去了。田宇彤爱咋呼也就是喊几声继续打,田晓静是老实孩子,听孙梦多一张口就停了不争了,田晓彗吃软不吃硬,跟谁也没事惟独和孙梦多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吵个没完。大家就劝他俩别吵了,以牌局为重,少数服从多数,小不忍则乱大谋,田晓彗会先停下来,孙梦多的嘴刹车系统不好,往往嘟囔几句才停住,会引起田晓彗的反弹,成为紧接着一轮争论的起点,大家改为一致谴责孙梦多,来结束内乱。有时看实在平息不了,他们就改聊天了。女孩爱絮叨车间里的事,孙梦多也有了共同爱好。许浩然和贾忠义不感兴趣,就通过讲笑话猜谜什么的引导他们改变话题。后来她们主动让许浩然说笑话或出谜语。今天牌又打不成改聊天了。
田晓彗说:“咱们玩智力游戏吧,小孙我先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
“说吧怕你呀”小孙习惯性的用右手的无名指向后挠挠右侧的长头发。
“咱们上学时都学过龟兔赛跑,说兔子输给乌龟不服气请猪当裁判再次比赛,你说谁能赢?”
“你弱智呀,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当然兔子了它不能老睡觉呀。”听孙梦多说完,田哓慧大笑起来,我们几个也跟着笑。
“小孙你真是猪,”田宇彤喊起来。
“你才是猪,”孙梦多瞪着眼回敬田宇彤。
来气的田宇彤不愿落下风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都不懂。”
双方拿出要决斗的样子,沉稳的田晓静给孙梦多讲了答案。孙梦多很生气,只是后果不严重。
还没刹气的孙梦多说,“田晓慧你个缺德玩意,听着我给出一个,说一头猪撞树上了,为什么?”
田宇彤说:“猪没看路。”
“不对,”孙梦多得意的晃晃脑袋。
“那猪......”田晓静刚张口,田晓彗说:“别上当。”田晓静停住不说了。
田哓慧对孙梦多说:“因为你不会拐弯。”
“田晓慧你厉害呀,”许浩然夸奖田晓慧。
看着有意思许浩然也凑热闹,“我也给你们出几个吧。”
许浩然问:“你说为什么有人会跳的比山还要高呢?”
孙梦多说:“人在山顶跳。”许浩然摇头,
“是矮山”田宇彤说。
贾忠义说出正确答案:“山不会跳”。
许浩然问:“一个人无法做,一群人做没意思,两个人做刚刚好。请问是啥密事?”
“说悄悄話,”田宇彤抢先回答。
“行呀田宇彤,你开窍了比他们初中生高中生还厉害,”许浩然夸奖她。
“这不简单吗?再说,再说,”田宇彤来兴致了。
许浩然问:“一只狗从來不洗澡,为什么狗不会生跳蚤呢?”
贾忠义说:“因为狗只会生狗…”
许浩然问:“什么东西人们都不喜欢吃?”
田晓慧回答“吃亏”
许浩然问:“什么样的官不能发号施令,还得老向别人陪笑?”
贾忠义说:“新郎官。”
许浩然问:“一名警察见了小偷拔腿就跑,为什么?”
“追小偷了”田晓静也回答出来。
许浩然问:“上课铃声东响了,却没有一个同学在教室里,怎么回事?”
“上体育课去了”田晓慧说。
许浩然问:“为什么小明能一只手让车子停下来?”
田宇彤说:”这个我知道,是出租车”我打过车。
许浩然说:‘行呀,你们都猜出来了,我再出最后一个,小孙你先猜,什么样的山和海可以移动?”
孙梦多说“海里的冰山。”
“不对,是成语你再想想,”许浩然提醒孙梦多。
孙梦多用右手无名指往脑后挠头发,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状,过了一会说:“人山人海吧”。
许浩然点点头,“你怎么这么不自信。”
贾忠义说:“我也给你们出三个问题,第一个“什么布切不断?
第二个“监狱里关着两名犯人,一天晚上犯人全都逃跑了,可是第二天看守员打开牢门一看,里面还有一个犯人?”
第三个“一人被老虎穷追不舍,突然前有条大河,他不会游泳,但他过去了,为什么?”
许浩然说:“我都知道,机会给你们吧。”
田晓慧和田晓静猜出第一个是“瀑布”。
田宇彤说:“第二个的答案是有一个犯人又跑回来了。”
半天没说话的孙梦多一边说一边用右手的无名指向后拨拉头发,“我知道了跑的那个人叫‘全都’吧。”
听孙梦多说出正确答案,田晓慧也对孙梦多另眼相看了。
第三个问题几个人半天答不出来问浩然。许浩然说:“那人吓晕过去,不也是过去了吗。”
众人顿悟,田晓慧说:“还是许浩然聪明,挺有意思的你们再说几个。”
孙梦多说:“十点多了回去睡觉吧,你们明天是去京东大峡谷玩吗?”
“去呀。”她姐妹三个说。
“你们明天去旅游,也没看你们准备那。”贾忠义问。
“早上去下午回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你们不去吗?”
“我们今下午才听说旅游的事,也没钱去。”说完三个人回宿舍睡觉了。
周末很多人去旅游了,这边宿舍没几个人了。公司给包车个人买门票。许浩然和贾忠义三人在厂子待了一天,晚上田宇彤她们回来了都累的够戗,和许浩然他们说会玩的情况就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