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们这时已攻至楼下。贡巴的箭囊中只剩下一只利箭。需要在关键时候使用。况且,弓箭目前已发挥不了威力。因为匪徒多数已进入了射箭的死角。他们贴着小楼的外墙壁走,有几个已进入了小楼。匪徒在药厂内攻击任刚等人时,有三人丧命,两人受伤,未挂彩的还剩五个人。为何一个号称十五大金刚的“骷髅帮”才来了十个人?原来鳄鱼布置了五个人去戈马兄妹回家的路上设伏,打算在那儿杀害兄妹俩。他亲带十个人直奔药厂,打算在这里杀害任刚后,把药厂的重要设备拉走,然后将药厂付之一炬。可是维安在回家的半路上又被任刚叫了回去。这样,那些在城里设伏的匪徒就没等着戈马兄妹。通过手机联系,这帮土匪才知道维安等人去了药厂。于是,他们也乘坐前几日从中国人手中劫夺的奔驰大卡车向药厂扑来。
楼下的匪徒终于上到了三楼通楼顶的地方。他们看到这里没梯子,气得干瞪眼。鳄鱼端起猎枪就向已被封闭的顶层进出口放了两枪。铁盖子被打得向上鼓了起来。压着它的水泥花盆被掀倒在一旁。可任刚等人顽强反击又把水泥花盆给压了上去。敌人到楼外找来大木方,打算把盖子先顶开,再往上面仍蘸上汽油的火把,把任刚他们从铁盖附近撵开,然后再强攻上去。任刚从他们在下面找木方的动作上,已经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他从纸箱中拿出食指一般粗细的鞭炮,又拿出放在纸箱内的一盒火柴。这时,只听见铁盖发出“咚、咚”的响声。这是下面的木方在撞击铁盖。而压在铁盖上的水泥花盆也在剧烈地抖动,接着,“轰”一下,花盆倒地,铁盖被掀开了。一支燃烧的火把随即被扔了上来。维拉用长剑一下把它拨开,并向火把抛扔从花盆里掉出来的泥土,以熄灭火焰。还没等敌人仍上第二只火把,一挂被任刚点燃的炮仗就被扔了下去。鞭炮噼噼啪啪地燃着,腾起烟雾,把下面的匪徒炸得吱哇乱叫。当歹徒打算再次踩着桌子仍火把,引燃的第二挂炮仗又被仍了下去。接下来,第三挂、第四挂炮仗也被引燃仍了下去。
当爆竹声刚一沉寂下去,大院的外面忽然有了声响。“是‘野猪’他们来了!”下面的歹徒以为援军到了大喊起来。任刚等也听到了汽车由远处驶近的声音。突然,警笛声大作,而且是多辆汽车发出的尖锐警笛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四个人激动地喊叫起来。再听下面,兴奋的声音变成了哭腔。“怎么办,怎么办?头儿呢?”一个匪徒喊。
“是呀!鳄鱼呢?”另一个匪徒说。
“快跑吧,否则就来不及了!”还有一个匪徒喊。
任刚感觉他们已乱作一团,便义正词严地对下面喊:“快投降吧!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下面,已没有了声音。只有“咚、咚”的慌乱脚步声表明敌人在往楼下跑。“追!”任刚发出了命令。四个人把梯子顺了下去,手持武器向楼下追去。追至楼下,任刚看到原本锁着的大铁门已被翻墙而入的警员用利斧砸开。警车已经开了进来。走投无路的匪徒纷纷跪地,缴械投降。然而,匪徒中却不见了鳄鱼。鳄鱼去哪儿了,四个人顺着围墙搜寻,发现在东南角有一把梯子。任刚登上梯子向昏黑的茫茫四野张望,已不见了鳄鱼的踪影。“狡猾的家伙!”维安在梯子下面跺着脚说。
一个警员快步向他们跑了过来。贡巴一看是他当刑警总队副队长的表哥。这位名叫埃德的表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没事吧?对不住了。我们来晚了。当时我们在999值班的警员擅自离岗,结果没有及时接到你们的报警。后来段强给警察局长家里打了电话,我们才得知你们的处境,并马上出警。在路上,我们看到一辆行驶的奔驰车非常可疑,便要求车上的人停车接受检查,可他们反而开得更快了。于是,我们打坏这辆车的轮子,迫使其停了下来,将车上五个匪徒全部擒获,随后就赶了过来。”
看到任刚受伤,埃德立即叫来两名警员,让他们把任刚搀扶到自己的车上,并让他们立即送任刚去市立医院。戈马兄妹和贡巴也因为怕父母担心,在接受过警方的问询后,驾车离开了药厂。而警察继续在大院附近进行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