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骑着白马游历于山间,或快马轻歌,或纵情山水。累了便躺于山涧倾听潺潺细水,煞是爽快。不过山中的飞禽走兽确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张然看见怪异的禽兽便嬉戏,或为满足口舌之欲,或只是一时兴起,追着老虎跑,放火烧人家的屁股,只为探索老虎的屁股为何摸不得。最可怜的莫过于那一只只小白兔了,被张然清蒸,红烧,食裹于腹。美其名曰“拯救男同胞”。因为那白兔经常装可爱,吸引了万千少女的目光,冷落了各位男同胞,张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即使那些兔子一辈子也不见得走出深山,但张然秉着一切罪恶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的原则,做了这件让自己反胃的事。当然真实的原因是张然不认识其他的动物,不知道可不可以吃,唯有兔子他知道是可以吃的,但是吃了那么多的兔子,搞的他一看见兔子就反胃。
天空黑云滚滚,雷声响于天际,狂风卷着树叶漫天飞舞。张然来到了一个小山村前,村口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古阳村”三个大字,刚劲有力。张然看到风雨欲来,决定暂在游玩几天。张然骑着白马走在大街上,却是少有行人,偶有几个老者站于自家门前对着张然指指点点,甚至挥手意思张然离去。张然觉着这的人太不好客了,就算不搞个甚大的欢迎仪式,也用不着,指指点点吧,莫非是自己太帅了,遭人嫉妒,他们都七老八十了还那么看中外表,哎,长得帅,就是有非议啊。
走到街尾,看到一口井,一位老妇正欲打水。张然不愧为继承了中华传统美德的优秀青年,当即下马,走到老妇面前说:“阿婆,需要我帮忙吗?”老妇的身材矮小,脸上布满了褶皱,衣服似乎是用一块快不同的布料拼起来的,因为补丁实在是太多了,那双手青筋凸显,真的是所谓的皮包骨,双手还要提着个大桶,不知她是否打算会提满。老妇浑浊的双眼凝视着张然说:“外乡人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说完便不再理会张然,继续走向井口。张然虽不懂老妇为什么这么说,但也没打算去问,而是说:“阿婆,您看老天就要下雨了,我也没个住的地方,您告诉我一个住的地方吧,我也帮您打水,毕竟天就要下雨了,您也不想淋湿吧。”老妇看了看那翻滚的黑云,就把桶给了张然。
打完水后,张然便让老妇带路。跟着老妇,白马则跟在张然的后面,张然说:“阿婆,您平时都怎么打水的,这一桶也怪沉的啊?”老妇边走边说:“我平时不会提这么多,只是提一点点,多提几次,家里的桶也就这一个了,老头子走得又早,三个儿子连媳妇还没来得及娶就被拉去打战了。家里也就我一个人,你等雨停了也赶紧走吧,明天又要征兵了,我这个老妇怕也要被拉去做饭了。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天天打战,还让不让人活了。”张然终于明白了为何这里大多数都是老人,还叫自己离开这,看来这外面正是战火连天之时,没办法好好游玩了,不过有机会到是可以看看几万个人打群架的场面。张然到没怎么悲天悯人,毕竟还刚来到这里,以前电视看了那么多,还不至于那么快慷慨激昂,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法理会战乱带来的灾祸的。张然在后面答着“是。”
来到一间木屋前,一扇门挂在门口,对,是挂在木屋的这个大窟窿上,看起来可以随手摘取。进屋后在老妇的引领下,张然把水到进了已经装有半缸的水缸。
“轰”
酝酿已久的大雨终于开始下来起来,雨水倾洒在这片大地上,天更加灰蒙了。一颗颗雨珠滴落在木屋之上。
“啪”雨珠透过房梁上的瓦片,滴落在张然的头顶。不过张然到不关心他的头顶,而是关心那正在淋雨的白马,它明天感冒了怎么办,看来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主人啊,不过自己也没办法啊,它进不来啊,马儿,你就忍忍吧,我保证十天不骑你。
晚上,雨一直下,张然尽然发现马不见了,或许是它气不过决定抛弃自己这个主人了吧。张然打算明天找找。老妇煮了两碗稀粥,拿了一碗给张然。这让张然怀念山中的野味了,老妇说道:“这是最后一点粮食了,明天我也就要被拉去军营做饭了,你明早儿就赶紧走吧,免得被拉去当兵,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从小无亲无故,被社会各界人士所关爱,让张然会了感恩,老妇做的这些,让他觉得应该为老妇做些什么。可是该做些什么呢,阿婆要被拉到军营里去,也许还没到,就在路上会逝去,一把年纪了,哪能受的了那颠簸之苦,张然可不认为那群匹夫懂得尊老爱幼,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阿婆去那该死的地方。
晚饭过后,张然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就起来练功。张然引导着体内的一丝灵气,流向伫于体内的两仪玉,两仪玉又反馈回一丝更精纯的灵气,由于张然能力暂时不足,唯有控制一丝丝的灵气聚于两仪玉中,等以后灵念更高时,就可以操控更多的灵气聚于两仪玉。张然身上形成一道道的气韵,忽明忽暗,不知为什么,张然又想起阿婆递给他粥的场景,这无疑是练功的大忌,心不专,容易走火入魔,于是张然就立马催动功法,抱守心元。顿时张然身上的气韵闪现红光,可是有些东西越不想想,它就越让人想。他想着阿婆褶皱的面孔,稀松的白发,褴褛的衣衫,佝偻的身影,枯瘦的双手。张然敢以他前生二十五年零八个月的,此生四个月的处男贞操发誓,他绝对没有暗恋阿婆之意。只是不知为何总是挥之不去那阿婆的身影。
正在张然天人交织的时候,伫于张然体内的两仪玉发生了变化,两仪玉发出两道清流在张然体内游荡。张然感觉他的身体正在膨胀,就要爆了,满脸通红,张然尽量用灵气包裹身体,不使自己爆体而亡。不知过了多久,那两道清流重新回到了两仪玉中,张然的身形也恢复了原状,不过张然自己可以感觉到体内好像被那两道清流开凿了一般,感觉自己的经脉变得更宽更厚。
“呼”
张然长舒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刚刚差点就挂了,贪婪的吸了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咦”好像突破了离灵四品,看来是因祸得福啊,“试试自己的炎凤诀怎么样。”张然双手结印,“凤之火炎”一只娇丽的火凤从张然的口中飞出,张然感觉自己好像可以随意的操控它一般,灵念一动,张然操控着火凤在自己的上空盘旋。在张然的操控着火凤又玩了几个花哨的动作,感觉就如指挥着自己的手臂一般。
小,小,小,火凤立马开始缩小越来越凝实。
“咦,心神灵念,你怎么做到的,这是要四象之境才能做到的,难道长老说的不对,可是那时的长老不应该会骗我啊。难道你是奇才?”苏娟儿突然出声问道。张然被吓了一跳说:“喂,你别来的这么突然好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得,不过看在你这么有求知欲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就让我来给你解答我为什么会这个什么四象之境才能会的心神灵念的。那是因为本人乃是天骄之子,当世间第一奇才张然是也。你就不用给我鲜花和掌声了,虽说我有骄傲的资本,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谦虚点好,当然如果你执意要给的话,我也不会客气,毕竟过度的谦虚那就是虚伪了。”看着张然在那自我陶醉,苏娟儿悬于张然的正前方说:“哦,原来是世间第一奇才啊,久仰,久仰,不如让小女子献上一个拥抱吧。”于是张然便看到一个带着电火花的球,砸向他的胸膛。“啊”“要爆了,要爆了”张然说道。苏娟儿说:“你哪有那么脆弱啊。”张然立马说:“是那只火凤要爆了,我控制不住了,快收了它。”苏娟儿娇喝一声“收”,火凤就飞向了苏娟儿,消逝在苏娟儿的残灵内。苏娟儿说:“没有我,你就是不行,哼。”张然谄媚说:“那是,那是,苏娟儿乃是当世第一奇才,我怎么敢跟你比呢。”苏娟儿说:“哦,第一奇才,那你呢?”那个呢字托的格外的长。张然说道:“刚刚只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您教会了这个道理,真是感触颇多,苏大阁主,请受我一礼。”说着就作势要鞠躬。苏娟儿说:“得了吧,你那点小伎俩,我八岁时就不用了。还是说回刚刚的心神灵念吧。”于是张然就把刚刚的情况跟苏娟儿说了一遍,当然,刚刚想起阿婆的事情被隐藏了,不然又不知会有多少笑料了。
苏娟儿思索了一小会儿说:“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两仪玉让你有这个能力的,看来两仪玉还有许多未知的能力,等待着我的探索。”苏娟儿看到张然那副愤然的模样,就说:“唉,算了,算了,就捎上你吧,等待着我们的探索。”张然一些小伤自尊,咱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有那么不堪吗?看来有比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智商是有多高,再藏拙,恐怕就要被人家当白痴了。张然决定先出个简单的问题考考苏娟儿,免得一下跨度太大,让这位阁主没点面子,张然昂起头颅狠狠得说道:“你知道鱼与熊掌如何兼得吗?”
苏娟儿惊讶的说道:“呀,你这个都不知道,扔条鱼给熊,它自然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做鱼与熊掌可以兼得的。唉,本来还以为你有点小聪明,现在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慧,我想你也许真的是的白痴吧。”
“呼”
几颗灰尘从房梁上滴落在张然的眸子里,张然立马眨巴眼睛,双眼变得通红,有两颗水珠在眼眶中打转。苏娟儿看到这一幕,就极愧疚的说:“哦,对不起呀,小然,我不是存心打击你的,虽然你是死笨死笨的,但我也不应该说你白痴的,我知道你只是脑筋不会急转弯,不对,只是转的比别人稍稍慢了那么一丢丢,不要紧的以后,我借你一本《灵界启蒙读物》就好了。”张然感觉自己简直是欲哭无泪啊,不对,现在有泪了。他知道苏娟儿生前娇蛮,可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娇蛮,哎,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轰”
一声雷响,漆黑的夜空又开始下起了漂泊大雨。张然木然的看着那时不时释放闪电的夜空,果断的钻进了被窝。苏娟儿看着在被窝里的张然说道“小然啊,你起来嘛,我好不容易,醒来,不说说话会闷死的,你也不忍心看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未曾开放,就凋零了吧,大不了我不损你了吧。小然,小然然,然哥哥啊、、、”后面的称呼让张然越发的起鸡皮疙瘩,但还是任由那一丝丝的冷意在耳边飘荡,就是不起来,不理会。苏娟儿娇喝道“你起不起来,还想不想学炎凤诀了。”张然说:“后面的诀法你早已传授给我了。”苏娟儿狠狠得说“好啊,学会了就想过河拆桥是吧。”张然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所以立马说”没有,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的,但好像没有陪说话这条。”苏娟儿说:“你到底起不起来,再不起来,我电你了。”为了不承受那传说中的十万伏高压电,张然立马起身,正襟危坐,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其实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比如说天文,地理什么的。”苏娟儿说:“早点起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嘛,浪费我表情。”浪费我表情这句话,一次偶然情况下让苏娟儿听到张然说,觉得很经典和赞,就时不时的来上一句,即使张然从不知道苏娟儿的脸在哪。
张然就和苏娟儿聊了两个时辰的天,然后耷拉着脑袋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