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我此番来谷宗之意,便是想白兄能替我照顾彩儿一段时间。”上官仁德知退亲无可挽回,只好作罢,浅饮一口清茶,起身言道。
“上官兄,为何如此说?”一浮白见上官老头吃亏状,心中好笑。
“老夫欲带两弟子去一地方,彩儿虽说玄气有所小成,但却少有比武经验,此去路途凶险,老夫担心彩儿安危,路过谷宗,由此前来托白兄可以照顾彩儿一些日子,还望白兄不要推脱。”上官仁德睁开那虚眯的双眼,解释道。
“上官兄,哪里的话,且不说你我兄弟间多年交情,彩儿与天诺定下亲事,你我便是亲家,彩儿也称得上我谷宗的半个人,岂需照托一词,彩儿尽管在谷宗住下,老夫自会命人好生照料。至于彩儿的玄气修炼,老夫也自会指点一二!”一浮白听那上官仁德欲带那两弟子前去一地,便知是为修行一事,心中也是算到,若是许天诺再不修炼玄气怕是要错过了良好的时机,心中开始有所打算...
“那白兄有劳了,老夫就此告辞。”上官仁德明了一浮白的脾性,若是应下某事,必定言出必行,这老头鲜少有会指点人玄气修炼,这亲事的定下,竟然还能让他指点彩儿玄气的修炼,倒也是因祸得福。
“爷爷...”上官彩儿见上官仁德欲离去,连声叫喊,却也止不住他的脚步,这么多年以来的脾性怕是怎么也改不掉...
“...”许天诺望着那倚门而立的彩儿,红衣飘飘,青丝如绸,一时的失神,甩了甩脑袋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还真鬼迷心窍了,那个撒泼女可是万万碰不得,踮起脚尖刚准备开溜,就听到一个追魂索命般的声音响起...
“我的好夫君,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带上娘子我可好?”这声娇媚如水勾心,听得许天诺心内发酥又发脆,刚酥脆间又被一拳击个心痛...
“娘子...我...我给您拿吃的去...您歇息一番。”许天诺结巴道,现在若是打起来,怕是打死了,那一浮白也是不会出手了,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打到深处为深爱,打死那就是爱到死去活来了...
“你称呼我什么?!”上官彩儿听闻那无赖竟然称呼自己为娘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
“娘....娘...娘...子啊....”许天诺吃吃地回道,见那疯丫头又欲发飙,连连改口道,“不...不...不...是上官小姐。”
“嗯?!”上官彩儿闻言,轻轻点头,漫步走上前,一手搭在那许天诺的肩上,魅声道,“夫君,你我已经定亲,你又何必生疏呢,称呼人家上官小姐,娘子我可是好是伤心。”话语间,手上玄气早已经凝结成饼,那双冰手狠狠抓着许天诺的肩膀,真是寒冰入骨,冷得疼得许天诺都不敢嗷叫出声。
“娘子...松...松...松...松手!”
“嗯?!”
“啊,不...不...不...上官小姐,还望高抬贵手,放过在下吧。”
“嗯?!”
许天诺这下可真是傻眼到家了,自己何曾被人这样玩弄过,称呼什么都不对,自己竟然被个女子抓住欺凌成这样,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真没脸回清河镇见自己那个妹妹了...
“哎,小子这下可乖顺多了。”一浮白端坐居堂,见这小两口打闹,心道也是有趣,只不过这无赖小子若是真被这样教训下去,没准还真没了脾性,那没了脾性的无赖就是软脚虾,作为弟子出去可是丢尽了老夫的颜面了。
一浮白心中思量完,饮了一口清茶,缓缓站起身来,道:“彩儿,天诺,勿要打闹了。彩儿修炼玄气已有数年时光,天诺才刚入老夫门下,若是在不修炼,等再年长上去,修炼玄气怕是要事半功倍了,今日你我就随老夫便去鬼塔修行玄气。”
“是!是!是!师傅!”此刻的许天诺喊得师傅可是比以往都要真心、热情多了,这老头可是自己的救星啊。
“哼。”上官彩儿轻哼一声,手中玄气一散,褪去了那层冰雕手套,顿时天诺的肩膀寒痛骤减...
“那个...上官娘子,你先松松手,让我先揉揉成吗?”许天诺见那上官彩儿虽然散去了玄气,可手却依旧搭在自己的肩上...
“噗...”上官彩儿听着无赖求饶的样子,心中好笑,又逼她喊出了上官娘子这么一个称呼,突然觉得这无赖也不怎么可恶的样子,只不过刚笑出口就发现不妥,又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搭在许天诺肩上的手缓缓松了下来...
一浮白见两人不再打闹,进卧室内换了一套宗服,便带着两人走去鬼谷塔...
“师傅,你说修行玄气是修炼少宗主的那个玩火的术吗?”许天诺望着走在一浮白右边的上官彩儿,心有余悸地走到了一浮白的左边。
“蠢材!”上官彩儿听许天诺发话问修行玄气之事,嘴上不屑地喊了一声。
“...”许天诺这可学乖了,丝毫不去搭理那个疯丫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上次你所见的那是玄火术,是谷宗一种玄术,玄术的修行在于玄气的基圆之上方可修炼。”一浮白坦然言道,“修玄之人,必要凝玄,体内凝有玄气方可再修炼玄术。”
“那如果我凝结不出玄气该如何?”许天诺听那衣服白所说,又随口问道。
“凝结不出玄气之人?”一浮白缓了缓脚步,眼神有点异样地看了几眼许天诺,许天诺丝毫未曾发觉依旧提防着那上官彩儿,彩儿则是一脸的冰冷,不去望他...
“凝结不出玄气的人,在这世上只有两种。”一浮白无动声色地言道,“一种便是资质异常低下之人,此类人中即便修炼上百年也只不过常人修炼一年的玄力罢了。而另外一种,则是本身的体质不适玄气的修炼,而这世上修行也不只是玄气这一种法门,那类人或许可以修习其它的法门。”
“啊?”许天诺听一浮白言说,心生奇异,问道,“还有其它的修炼之法吗?”这一问话到也勾起了上官彩儿的好奇,彩儿自幼跟随爷爷,只闻说过修玄之法,后来自己所修炼的法门也是玄气,可真未曾听他人提起过别的修炼之法。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世上多以修炼玄气为主。凡人皆知,修炼法门中,以玄气最为刚硬霸道。”一浮白解释道,又冷哼得说道,“那种旁门左道阴损毒辣的修炼之法,我堂堂谷宗对之可是不屑一顾。他日,你若是敢修习那种修炼之法,老夫必亲手手刃你!”
“老头,你说修炼之法中修玄最为刚硬霸道,其余修炼之法旁门左道,为何还有人会去修行那种法门?”许天诺见那老头吹鼓修玄之道,鄙夷其它修炼之法,故意问道。
“哼。”一浮白见许天诺有心提问,已知他所想之事,道,“旁门左道在修炼的正统之上自然不如修玄,只不过借用某些阴损的手段,短时间提高自己的修为而已,借来的修为怎比得上水滴石穿般修来的玄气。”
许天诺见一浮白如此执着,思索了会问道:“老头,若是玄气相差甚大的两人进行生死笔试,那玄气差的几乎必死无疑,是也不是?”
一浮白见许天诺这一提问,心道有疑,谨慎答道:“若是玄气不如之人,在玄术之上也不如那玄气高之人,那的确必死无疑。若是在玄术上,有所优势,那也并不一定输。”
“那若是一个修玄之人和一个修习旁门左道之人,修玄之人强于那修旁门左道之人,那胜负孰赢?”许天诺见那一浮白着了自己道,又是逼问道。
“这...”一浮白听许天诺这一问话,心中摇动不定,只好怒言道,“我谷宗自建谷以来都是修玄,玄气修行自然是正道,不必多言其它。况且,在有一点之上,别的旁门左道是无论如何也是超越不了修玄的!容后我再告诉你。”
“...”许天诺见老头答不上来便发威,嘀咕道,“我容后若凝结不出玄气,看你奈我如何?!”
“白痴!”上官彩儿听那无赖念叨,世人都希望自己能凝出玄气,竟然还有人咒自己凝结不出的。
“呵呵。”一浮白淡然发笑,道,“你若凝结不出,也是无妨,老夫自然有法子让你修炼。”
“啊?”
“啊?”
两番声响一口同声,一左一右,一男一女,许天诺奇的是一浮白的手段,上官彩儿奇的是这世上若因为资质不能凝结玄气之人,尚且还没有修炼之法,一浮白有何手段可以让一个资质如此低下之人修玄?!
“你干嘛学我说话?!”上官彩儿见自己和许天诺竟然同时疑道,俏脸一红,不去承认是巧合或是默契,直接搪推了出去。
“我...我一时好奇。”许天诺见那彩儿害羞,以是自己双眼入沙迷糊了,傻傻地回道。
“稍后,你若凝结不出,便知道了。”一浮白背手而行,隐隐一笑,那抹笑意,阴冷得许天诺尿意多了几分...
“这便是鬼谷塔?!”上官彩儿三人站立在一座黑塔之前,那座黑塔塔前一股红色光芒缓缓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