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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走青春

走出火车站,费了一番功夫,牛叔走在昆明大街上。很快就是天黑,首先得解决晚饭问题,其次住宿问题。春天的昆明,寒意袭人。牛叔走到一间餐馆,看到门口写着招聘厨师,于是走进去。

牛叔:“老板,您这里招聘厨师吗?”

老板:“是的,你要应聘吗?”

牛叔:“我之前炒过快餐,做过麻辣烫和火锅,您看是否合适”

老板:“我们这里也有快餐,不过基本上都是家常小炒,要不你现在炒几个菜给我们看看,我们也好判断是否合适?”

牛叔:“好”

回到久违的厨房,牛叔感到很熟悉,轻松,拿起大锅的感觉,如此踏实。很快就炒出了4个菜,老板看了很满意。

老板:“果然是干过的,很熟练。这样,看你的手艺,就不试用了,你直接上岗。我们这提供吃不提供住,每月2500元,你看如何?”

牛叔:“这个都没问题,不过有一点我想请你帮忙,我刚到昆明,身上的钱也不多,您能不能允许我住在店里?”

老板迟疑了一下,打量了牛叔一番。

老板:“这样吧,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以住在店里,但我需要从外边锁门,你若答应,我就没问题,如果不答应,那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牛叔:“没问题。”

就这样,牛叔在店里住了一个月。月末发了工资,牛叔干完活,走在街道上。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牛叔从旁边走了上去,只看见2个男的打成一团,旁边是一个女的抱着一个婴儿在哭,其中一男子被另外一男子推到牛叔身上,牛叔匆匆双手架住,就在此时,隐约感觉口袋有体温的感觉,牛叔马上推开那个男,摸自己的口袋,刚发的工资不翼而飞!牛叔马上回头,看见有一个人正快步离开。

牛叔:“站住!”牛叔喊出这个话心理暗自后悔,打草惊蛇了。只见那男的快速奔跑,牛叔也跟上,牛叔一边喊‘捉小偷’,一边追赶。就在此时,悲惨的一幕发生了,小偷忙着往回看牛叔是否追上,没注意看前面的,冲出斑马线,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货车撞飞了,被撞出几米远,倒在血泊中呻吟,牛叔跑过去,朝着人群喊‘快拨打120,快拨打120”,牛叔看到那个男的小偷痛苦的挣扎,感到深深的懊悔,2000元和一条人命。不一会,救护车来了,小偷被抬走,牛叔出于自责,看到救护车上的地址,也跟着过去。到了医院,牛叔走到急诊部,走到前台。

牛叔:“请问刚才有一个人被送进来,现在在哪里治疗?”

前台:“刚才送了2个进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牛叔:“被车撞的那个。”

前台:“哦,还在抢救呢。”

牛叔:“啊!”

牛叔感到眼前一黑,无法相信,短短的时间,生命如此脆弱,就在牛叔暗自悔恨的时候,来了几个警察,走到牛叔面前。

警察甲:“您好,根据知情观众举报,今天下午有一名中年男子被车撞,有人看到是你在追他,导致他被撞,请您跟我们回一趟警局”

牛叔:“不是我撞的,是他偷了我的钱,我才追他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要不然我就不追他了”

警察甲:“不管事情如何,我们都会调查清楚,请您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牛叔被带上了警车,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坐警车,没想到竟是如此。牛叔感到很恐慌,那个被撞死的人挣扎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一会到了警察局,牛叔被带进办公室。

警察乙:“请出示您的有效证件”

牛叔:“我只有身份证”

警察乙:“那你的身份证呢?”

牛叔:“那个人真不是我撞的,他偷了我的钱,所以我才追他的,身份证也被他偷了”

警察乙:“你不要着急,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请你注意你的回答”

牛叔:“我是GX人,我是来这边找工作的”

警察乙:“你是什么时候到昆明的?在这边有没有熟人?”

牛叔:“我是上月底来的,到今天刚好是一个月,我第一次来这边,没有熟人。”

连续问了2个小时,进来了另外一个警察,悄悄的警察乙说。

警察乙:“刚才我们的同志在医院里得到证据,伤者口袋里确实有2000元,还有你的个人身份证,刚才我们回到现场询问了周围的群众,据目击群众的描述,与你描述的情况基本一致,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这是你的现金和身份证,请您保存好,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麻烦您在上面签个字,以示你已经领取了你的东西。”

牛叔走出警察局,如释重负,也不知道那个被撞的小偷怎样了,于是打车回到医院,询问了那个小偷的病房,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干警,牛叔走过去。透过门口玻璃,牛叔看到有一个妇女和小孩趴在病人身上哭,牛叔问了身边的干警。

牛叔:“同志,那个人怎样了?”

干警:“算他命大,没什么大碍,住院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牛叔:“里边怎么有个妇女和小孩在哭呢。”

干警:“也是可怜,他们是一家人,还有一个弟弟,刚从农村到昆明,在街头被人骗了身上的钱,然后弟弟就去找那个骗子理论,反倒被骗子给打了住院,男的没办法,在这里没亲戚,刚好在来医院的路上看到你口袋里的钱包放的比较浅,所以就起了歹意。现在倒好了,两个人都住院了。不过我们已经对骗子追捕了,应该可以追回被骗的钱。哎,出门在外,也挺不容易的。”

牛叔:“同志,我麻烦你一下,这里是2000元,等会你帮我给这一家人吧,说实话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如果我知道他们有这个难处,我是绝对不会追赶他的,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就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们了。”

干警:“我看你人不错,好,我就帮你转交给他们。你叫什么名字,电话是多少,等会他们也会问的。”

牛叔:“不用了,你随便编个理由吧。”

牛叔说完把钱塞给了干警,转身离开。走出医院,牛叔感到自由是多么的可贵,生命的多么的珍贵。正往店里走,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回头看,是那个干警。干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干警:“同志,那一家人对你表示感谢,就写了个他们的家庭住址,让我交给你,说你要是有空,可以去他们家,这是地址,你拿好。”

牛叔:“谢谢您!”

牛叔看着地址,忽然想起火车上认识的那几个哥们,生活总是这么多值得感动的瞬间,牛叔有点想念惠州的朋友了。

苏梅又跟她男朋友张强吵架,这一次的导火索,已经酝酿了很久,终于爆发了。

苏梅:“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何必故作伤感。”

张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在一起都快3年了。”

苏梅:“谢谢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也想不到三年的感情,竟然可以在一个夜晚如此草率的结束。”

张强:“我们俩真的不合适。”

苏梅:“现在说不合适,早干嘛去了。是谁当初口口称称说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呢?”

张强:“你若要求对方无条件的爱你,你必有无条件被爱的理由,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你一番,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具备这个条件呢。”

苏梅:“你给我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张强:“苏梅,不要恨我,有些东西,是你我都左右不了的,你应该更加理智与成熟的看待我们俩走到这一步。”

苏梅:“滚!”

张强拖着行李走出了房间,苏梅一个人蹲在地板上,她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为什么要哭,是因为一个薄情男抛弃了自己吗?如果师兄在场,他看到自己哭,还会给一巴掌给自己。苏梅给牛叔打了电话,没打通,于是给李霖打电话。不一会,李霖到了苏梅住的地方。

李霖:“怎么了苏梅,电话里那么着急。”

苏梅:“我被张强甩了。”

李霖:“早该甩了。”

苏梅:“我刚失恋哦,你怎么安慰人的,有没有培训过,到底是不是持证上岗的?”

李霖:“他们家不接受你是外地的,这是地方保护主义,是更改不了的,你偏要飞蛾扑火,挽救你都救不急,你还说什么要用诚意感动他们。”

苏梅:“这是两码事啊”

李霖:“你也不看张强是个什么人,他能有什么主见,吃个自助餐还得再三请示你,这样的人你希望他对你的爱情有什么期待。”

苏梅:“但是他对我很好啊。”

李霖:“我说大姐,现在是你失恋了,是人家甩了你了,你至于还在跟我强调他的好吗?”

苏梅:“是哦,这个王八羔子。”

李霖:“我要走了,公司里一大堆事呢。”

苏梅:“怎么牛叔的电话打不通?”

李霖:“他云游四方了。”

苏梅:“失踪了?”

李霖:“差不多吧。”

苏梅:“原本吧,我还想着努力工作,准备结婚来着,现在倒好了,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干嘛了。”

李霖:“多出去走走,别闷在家里。”

苏梅:“我去你们公司看看吧,我都好久没有跟你们在一块了。”

李霖:“走吧。”

安子看到苏梅跟李霖走了进来,上去打招呼。

安子:“哎哟,苏梅,好久不见,今天刮的哪里的风啊?”

苏梅:“都多少年了,还没个正行,当家的呢?”

安子:“你今天吃了火药了?”

一会,八叔、廖林也跟着过来,一起走进李霖的办公室。

八叔:“燕梅,好久不见了。”

苏梅:“今晚我请大家去吃自助餐,本市五星级酒店。”

八叔:“我今天出门好像没猜到狗屎啊,怎么一上班就赶上这等好事。”

安子:“我最反感就是吃所谓的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一群吃着麻辣烫的命的人拿出吃法国大餐的架势去,还以为自己有多品质生活,其实那都是浮云。食物,适合就好,你以为五星级酒店里的东西,就货真价实,就是所谓的精品精致,就可以称得上大餐?前段时间报道,台湾的饭馆都是拿剩饭剩菜招待来自祖国大陆的游客,那些所谓的有钱人吃着剩饭剩菜,完了还拼了命的抓拍各种所谓的美食,吃了狗屎还以为自己有多幸福,这叫的是哪门子劲啊。你以为你追求的,就是你想得到的吗?要我说,大家还是省了这份心吧,该吃快餐的接着吃,咱也就这个命。”

廖林:“你吃错药了啊,人家苏梅好不容易来一趟”

苏梅:“他不都一直这样嘛,跟牛叔两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我早习惯了,没事。那意思是说安子同学你不去了是吧?那好,刚好省我一笔钱。其他人呢?”

八叔:“我还没去过五星级酒店吃自助餐,我也去体会下吃麻辣烫的命拿出吃法国大餐的架势。”

廖林:“我也去。”

安子:“那我也去。”

廖林:“这地方真不太合适你,你还是在楼下随便搞个快餐吃吧,省的糟蹋了你宝贵的忧国忧民的情怀。”

安子:“偶尔以身试毒,未尝不是一种奉献。”

苏梅:“继续,继续。”

安子:“买单的姑娘最漂亮,买单的妹子顶呱呱,买单的女孩说了算。”

廖林:“可惜少了牛叔,他应该也很想体验一回五星级的自助餐吧。”

李霖:“要不也把文文叫上吧,她现在在分店那边。”

苏梅:“人多热闹,就是图个氛围。”

廖林:“让文文喊上徐总,大家也聚一聚。”

自助餐餐厅内,安子和八叔忙着抢菜。

李霖:“那两位哥是不是逃难过来的啊?都快把自助餐的东西搬到我们这一桌了,这也太高调了点。”

苏梅:“穷人家的孩子懂得省钱。”

徐菲菲:“肯定是廖林平时控制的严格,所以安子今天才豁出去了。”

廖林:“今天让大家大开眼界,真是不好意思。”

八叔和安子两人两手端着满满的东西回来,十分满足的样子。

廖林:“恭喜你啊安子,大获全胜,大小通杀。”

安子:“传统美德,为人民服务嘛。”

八叔:“惠州有三宝:盐焗鸡、梅菜扣肉、酿豆腐,这里全齐了,我还是头一回一次性吃到这三种,感觉还行。”

李霖:“要是师兄在的话,他肯定会赋诗一首了。”

安子:“别着急,想到大家由此需求,我昨晚看了他的**,摘抄了这么一首,大家听着啊。吃吃喝喝,浑浑噩噩,凄凄惨惨戚戚。醉酒刚醒时候,最是难受。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都是扎啤?酒喝完,正想吐,却是再来一桶。满桌酒瓶堆积,很狼藉,全部东倒西歪?开着悍马,独自怎不摔跤?酒劲更是上头,到深夜,有点明白,这心情,怎一个愁字了得!”

苏梅:“这应该是师兄第一次创业开快餐店的时候写的吧?我听到有提到悍马了。”

安子:“知师兄莫若师妹啊,苏梅回答正确,就是那个时候的。”

徐菲菲:“最近他有没有消息?”

邱文文:“这个老家伙,真是太逍遥。”

安子:“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

八叔:“大家别停下来啊,这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都以为我们在吃饭前默哀呢。”

安子:“就是,我们俩刚才像跟人火拼一样,这吃自助餐的人,也不是啥好鸟嘛,都是吃荤的,下手比我还狠。”

邱文文:“安子哥,最近发现你越来越愤青了,怎么这么多愤世嫉俗的观点呢?”

安子:“有吗?呵呵,我注意下啊。”

廖林:“他就这毛病,习惯性的口无遮拦,注意的时候还好”

安子:“可能是最近又觉得生活很压抑,总感觉不得劲,所以嘴就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文文,平时你看我也是文质彬彬的吧。”

邱文文:“那是的,不然我们家廖姐也不会看上你。跟大家说件正事呢,我可能上完这个月的班,就出国了。”

八叔:“不是吧,怎么这么突然,你要出国干嘛。”

邱文文:“加入大家这个团队有一年了,在这一年很感谢大家的帮助,让我承担了这么多的责任,虽然担当责任是锻炼人的好方法,不过我始终觉得自己在管理上还很局限,缺乏理论高度,我们公司现行的制度与管理,都比较初级,而我作为人力资源总监,却束手无策,所以我才萌生了出国留学。”

廖林:“其实我也有这种想法,公司发展到现在,我开始觉得自己不太适应了,总感觉很吃力,有种维持的感觉,这样对公司是非常不好的。”

八叔:“大家有深造的想法,这是非常好的,不过可以在工作之余去学习,现在不是很多培训机构嘛,又何必非要离开公司呢。”

邱文文:“环境很重要的,不然只是为了一个学位而去参加培训,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想真正弄明白管理到底是什么,如果一边上班一边去学习,根本就无法跳出来以客观、独立的审视。”

八叔:“毕竟大家好不容易把公司做成现在这个样子,牛叔刚走,现在你们又有退出的想法,始终对团队的士气有影响的。”

徐菲菲:“其实企业的发展,还得依靠制度,制度还得需要职业经理人来搭建,作为创业者,你们已经创建了企业和企业文化,我觉得这一点很好了,所以往后大家应该把心思放在培养职业经理人,这样才能让企业更快更健康的发展。”

安子:“如果牛叔在的话,他会着手做这个,但我们几个,都不是做管理的出身,对这方面的事情也考虑的比较少,现在贸然实施职业经理人计划,会不会有些唐突和混乱?”

八叔:“所以我希望文文你们能够再坚持,先把新人带出来,到时大家再协商。”

苏梅:“我想加入大家这个队伍,不知道大家觉得怎样?”

八叔:“你知道是做培训老师的,进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岗位。”

苏梅:“就让我从一名普通的员工做起吧。”

李霖:“你没开玩笑的吧。”

苏梅:“凡事都有开始,从头开始的感觉,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大家不要以为这是我头脑发热,我是真心想从基层做起。当初你们创业的时候,我没有加入,这已经是个遗憾了,所以我希望这次我不能再错过了。”

八叔:“那就去文文那个店吧。”

邱文文:“没问题,热烈欢迎呢。”

八叔:“那文文就暂时不要走了,你看,又有新同事加盟。”

安子:“大家还是稍安勿躁,凡事都按部就班,我们可不能先乱了阵脚。”

邱文文:“那我就先留下,制定职业经理人计划,等职业经理人能够挑起大梁后我再走吧,不好意思了各位。”

徐菲菲在一旁看着,她忽然觉得生活如此的飘忽,他们这个团队在牛叔在的时候多么的朝气蓬勃,而现在却如同散沙,不是各自谋出路,而是缺乏一种向心力。她自己的生活又何尝不是这样,牛叔在的时候,自己就像吃了定心丸,可如今,生活多了如此大的空缺。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到底有多重要,不知道,然而另外一个人离去之后,才刻苦铭心的感觉到整个世界已经没了一半,连追求自己理想生活都没有勇气与兴趣。徐菲菲不愿意让情绪泛滥,却已经无法遏制。她和牛叔之间有爱情吗?没有,但是她更相信,自己跟他是有,至少是类似爱情吧,徐菲菲苦笑了一下。

“我站在屋顶

黄昏的光影

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微妙的反应

忽然想起你

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

心里有点急

也有点生气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

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

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这个世界很无情谢谢你

说一声爱你我很想听

我们两个人

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我想问问你

是不是相信

爱来了这种滋味很美丽

心里有点急

也有点生气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应该如何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

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

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

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这个世界很无情谢谢你

说一声爱你我很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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