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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到惠州

辞别雪姐,牛叔离开了拉萨。离开的清晨,牛叔起的很早,步行到了大昭寺。清晨的拉萨街道,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大家都起得比较晚吗?还是因为什么。突然,快到大昭寺时,牛叔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在围着大昭寺转经。牛叔两眼不知为何,泛起泪花。拉萨,神奇的城市,魅力原来在清晨。

飞机准点,到了下午牛叔就回到了客栈。看到八叔他们在客厅里聊天,他悄悄的走了进去,想听他们在聊什么。

安子:“都一个月了,牛叔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啊,该不会是恋爱不成功万念俱灰,给喇嘛收了吧?”

八叔:“根据我多年江湖经验,以牛叔的智商与才学,即使去做喇嘛,怎么着也能混个**喇嘛当当。”

廖林:“你们就不要说风凉话了,上次安子给他打电话,我在旁边听,我觉得肯定是没谈成了,我很担心牛叔会因此一蹶不振,这样就糟糕了,我们客栈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来主持大局呢。”

李霖:“师兄最多会伤心一段时间,不过我们还是要使用点计谋,不然他真的会郁郁消沉,如果我们表现的很无辜很可怜,会激发他的英雄主义色彩,重新振作起来拯救我们的,他就是天生奔波的命。”

安子:“八叔,你就装病,搞个百年不遇的疑难杂症,躺在医院里,我们再配合一下你,把这种惨境弄的像一些。”

八叔:“别玩过头了,到时事情没办好,还得支付一笔医药费什么的。”

廖林不经意抬头,忽然看到牛叔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赶紧给八叔他们使了眼色,安子他们顿时明白。于是假装不知道,继续聊天。

安子:“要我说,牛叔这人真不仗义,一个人在外边风流快活,让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要是不给我带个卓玛回来,我都不好意思继续做他哥们了。”

八叔:“就是,至少也得给我们弄点XZ的特产吧,犒赏三军那是必须的啊。”

李霖:“他那么抠门,土特产就别想了,别到时一回来就让我们请客。”

廖林:“我要是他,肯定会请大家出去吃饭唱歌,不然这领头人也太不厚道了,以后还怎么让我们心服口服的跟着”

安子:“我觉得你们太年轻了,想法很天真,凭我多年跟他相处,对他的了解,此人惯用口号忽悠人,我敢保证,他一回来,看到大家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家辛苦了,我感到很惭愧,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工作,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福利’”

牛叔:“说够了没有?我掐死你们算了。”

众人扭打成一团,作罢,坐在一起聊天。

牛叔:“才多久,你们就开始学会搞四人帮,要对我下黑手了?”

安子:“你能值几个钱,至于我们四大天王出手。”

八叔:“拉萨之行,收获如何?卓玛呢?”

牛叔:“一言难尽,还是不说了,今晚请大家去唱K,老地方,酒水自带啊。”

李霖:“看来故事是真的,师兄真的变了,抠了。”

牛叔:“大家能不能发扬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我这一去,现在就跟回到解放前一样,兜里就这么几个子了。”

八叔:“还是我请吧,今天我老婆发放钱粮。”

廖林:“我跟安子还没正式请大家出去玩,还是我们来吧。”

安子:“就按我媳妇的办,谁再抢,我就不客气了啊”

牛叔坐在黄昏的江边,惠州的风景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这是一种熟悉却不厌倦,普通却隽永,离开而怀念的感觉。毕竟,自己人生成长的黄金时期,都在这个城市里完成,是自己人生生活的第一个城市,这种感觉,是无法言语的。一来一回之间,放佛就在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以为见到陈然之后,整个人会轻松,可现在依然如此沉重,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KTV包间内,门开了,是徐菲菲,今天徐菲菲打扮的非常漂亮,一袭波西米亚长裙十分优雅,挂着包,微笑的跟大家打招呼,大伙很自觉的让她坐在牛叔身边。牛叔隐约闻到徐菲菲身上一股淡淡的芳香,如此的迷人,简直就是女神下凡,牛叔也看的出神。

八叔:“徐总,今天是什么日子,打扮的这么漂亮,我估计我们这个包间的安保工作压力巨大啊。”

安子:“徐总,你让我们这些已经成家的人情何以堪啊,这不是间接鼓动我们犯罪嘛。”

廖林瞪了安子一眼,安子一看不对劲,赶紧去点歌了。

安子:“徐总,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徐菲菲:“不要这么客气,你们唱吧,等会我自己去点”

李霖:“安子,给我来首王力宏的‘在一起’”

徐菲菲转过身,温柔的看着牛叔。

徐菲菲:“你回来多久了?”

牛叔:“今天下午到的”

徐菲菲:“一个多月没见,你黑了。听说你去拉萨了?”

牛叔:“是的,去那边看望个朋友,她在那边开了个店,以前在B市的时候认识的。”

徐菲菲:“哦”

音乐响起,大家喝酒唱歌玩游戏。

徐菲菲点了首《女人花》,唱的很动情,摇曳的长裙,幽怨的歌声,一下子把整个氛围都控制起来,大家静静的坐着听,唱完,徐菲菲竟然眼睛划过一滴眼泪,牛叔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瞬间。大家热烈的鼓掌。

八叔:“徐总不光人漂亮,歌都唱的这么好听,这首歌,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李霖:“真心觉得唱的很好,我都不好意思继续吼歌了。”

徐菲菲:“大家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唱歌,有时是一种心情的释放,或是一种情感的寻找,这首歌我唱了很多次,呵呵,别的歌也不太熟。”

廖林:“跟牛叔有的比,牛叔也是只唱一首歌,安子,去,给牛叔点那首歌”

牛叔:“我说你们怎么都学会了赶鸭子上架了啊。”

独家记忆,牛叔想起在拉萨的场景,顺着大屏幕,也唱起来,唱到最后声音突然哽咽,停了下来。大家一看,都很惊讶。牛叔喝了杯酒,震住了声音,对这话筒说。

牛叔:“今天唱不起来了,不好意思啊”

八叔:“老马失蹄。小廖,你去吼青藏高原,让我们提提神。”

唱到深夜,大家走出KTV。

八叔:“牛叔,你送徐总回去吧,我们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安子:“趁热打铁,哥们。”

廖林:“徐总,再见!”

徐菲菲:“大家再见,晚安!”

牛叔看着四个人走了,然后转向徐菲菲。

牛叔叔:“你的车停在哪里呢?我们走过去吧”

徐菲菲:“你跟我走回去吧,我想走走。”

牛叔:“那你的车怎么办?”

徐菲菲:“明天我再过来开回去,走吧。”

两人走在午夜的街道上,徐菲菲主动靠近了牛叔,牛叔却一直与徐菲菲保持着距离,两人一直沉默着,走到西枝江桥上,徐菲菲靠在桥栏杆,仰望着星空。

徐菲菲:“小的时候,我很喜欢看夜空,星星总是那么的美,而且会一直陪伴着月亮,那时我爸就会跟我讲故事,那时我最美丽的童年回忆。”

牛叔:“还是城里好,我们乡下,没有机会仰望星空那么久,那蚊子就跟战斗机一样,没两下就把人咬成个胖子。”

徐菲菲:“有没有那么夸张?”

牛叔:“呵呵,开玩笑的。我的家乡很美丽,那是我快乐童年的地方。那里的夜空,比你这里清澈,星星很多。一到了晚上9点钟过后,村里很安静,如同死寂一般,我小时候就喜欢躺在楼顶上,望着夜空。呵呵,也不知道望什么,就喜欢望着。”

徐菲菲:“你小时候就这么深沉了啊?”

牛叔:“这点倒真被你说中了,我小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不过我很顽皮,所以就造就了我如今双重性格的特点,有时很幼稚、单纯,有时很悲观深沉。”

徐菲菲:“你对你自己倒还挺了解的。”

牛叔:“我成长的过程,基本上都是与自己作斗争的,我总是不断的鄙视自己,不喜欢自己,到不断的完善自己,改善自己,所以,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有些了解的。”

徐菲菲:“你不喜欢你自己?”

牛叔:“非常不喜欢,包括现在。”

徐菲菲:“但是我看你很自信,这是一种气质。如果不喜欢自己,怎么能做到这一点。”

牛叔:“我也不知道,我经常看不起自己,所以会追求完美。呵呵,他们应该是很有发言权,深受我的迫害。”

徐菲菲:“我看得出来,他们很愿意跟你在一块创业,而且我感觉,你们是一群很开心很认真生活的人。”

牛叔:“这也是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并且能够做好的。”

徐菲菲:“所以我很喜欢跟你们在一起。”

牛叔:“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徐菲菲:“其实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牛叔:“可能光棍久了吧,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始,换句话说,丧失了这种谈恋爱的能力。”

徐菲菲:“你怎么看待女的追男的。”

牛叔:“我觉得这个挺有爱的,不管是哪一方开始主动,首先是谈恋爱目的就是追求幸福,而追求幸福本身的方式有很多,女追男,只是其中一种,这个我觉得并不是关注点,我倒很欣赏这样的女孩,敢爱敢恨。”

徐菲菲:“有没有女孩子追你?”

牛叔:“呵呵,你把我往死胡同里问了。以前有,以前我比现在帅,而且有才华,特别是在大学时,那时也算一表人才。”

徐菲菲:“现在呢?”

牛叔:“现在没有,我平时也挺忙的,不忙的时候我就看书,所以很少跟女孩子相处。”

徐菲菲:“哦。我们回去吧,有点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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