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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没那么简单

已经在拉萨住了半个月,牛叔每天要么是在拉萨街头逛,要么去寺庙转,或者是去雪姐的店里帮忙,陈然依然如此冷淡,不管牛叔怎么努力,于事无补。躺在床上看书,这事电话响起,是雪姐的电话。

牛叔:“雪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雪姐:“你现在快点到苏荷88酒吧,陈然喝醉了,在发酒疯。”

牛叔:“好,我马上到。”

牛叔匆忙爬起,冲出门外,已是深更半夜,一股寒意袭来,街上冷清,一片漆黑。总算打了D,到苏荷酒吧门口,看见雪姐正扶着陈然走出来。

牛叔:“她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雪姐:“我也不知道,我正准备睡觉,就接到她的电话,什么也不说,我猜肯定是这里,所以就过来了,你来扶着她,我去把车开过来。”

牛叔:“陈然,陈然,醒醒。”

陈然:“你谁啊,来,跟我P酒,喝!”

牛叔:“我是小韦,你喝多了,现在送你回家。”

陈然:“回家?我回什么家,我没有家,没有人要我了,我没家回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有酒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雪姐把车开过来。

牛叔:“雪姐,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雪姐:“还真不知道呢,送我家里去吧,小心点,别碰头了。”

不一会,到了雪姐家楼下,牛叔把陈然抱了下来。

牛叔:“雪姐,你家住几楼?”

雪姐:“不高,就5楼而已。”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牛叔总算把陈然抱到了雪姐的屋里,高原地区,空气稀薄,平时走路都气喘,这下把牛叔给累趴了,但他更关心陈然的情况,雪姐帮陈然换好睡衣,走了出来。

雪姐:“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这么晚了不好打的,我也不想出去送你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了,你睡我房里,我睡客厅。”

牛叔:“还是你睡房里吧,我谁客厅,别争了。早点休息”

牛叔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睡,陈然的话在脑海里荡漾,挥之不去。她为什么说她没家了,还说没人要她。这些年,她应该是经历了不少变故,不然性情如此大变。想到此,牛叔不免一阵痛心,如果当初自己坚决些、勇敢些,或许他和陈然现在就是一对幸福的恋人,至少他可以让陈然开开心心的。幸福就这么葬送在自己的手中。牛叔一夜未眠。

清晨,阳光照进来。牛叔起床,走进厨房,翻看都有什么可以做早餐的,开始忙活着做早餐。忙完,牛叔转身回头,陈然正靠在门口,看着牛叔,眼里充满了无限的暖意。

牛叔:“你起来了”

陈然:“嗯!”陈然点点头

牛叔:“你这样,慵懒的,很好看”,牛叔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陈然:“是吗?我不都一直是这样嘛,都老了,有什么好看的”

雪姐这时也起床,走了出来。

雪姐:“你们俩怎么一大早的就眉目传情啊,也太不把我这个灯泡当回事了吧,这是俺家哦,要收取场地费的”

陈然:“雪姐,昨晚实在是太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

雪姐:“要谢就谢他吧,他把你背回来,又把你抱上我这5楼的”

陈然望了望牛叔,有些羞涩的低低头。

陈然:“谢谢你了,我挺不好意思的”

牛叔:“没事,以后少喝点。雪姐,早餐我做好了,你和陈然过来一起吃吧。”

雪姐:“哟,贤弟如此贤惠,让我等家庭主妇情何以堪,不过谢谢了,我看看都有什么。”

陈然:“作为谢罪,今晚我请大家去唱K吧,好久没去了,挺想唱唱歌的”

雪姐:“我反正没什么事,小韦你呢。”

牛叔:“好啊,这算是我第一次在拉萨唱K”

KTV包间内,陈然点了首歌,却没有唱,在一旁喝酒。雪姐唱完一曲,也坐了坐来。

雪姐:“小陈,你不是想唱歌嘛,怎么又不唱了。”

陈然:“你们唱吧,我先坐一会”

雪姐:“小韦,你去点歌,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牛叔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以前,陈然曾经在电话唱歌给他听,他记得很清楚,在电话里头,陈然撕心裂肺的唱,《感动天感动地》。一直以来,他都很想唱首歌给陈然听,很想告诉他,这些年他是怎么思念陈然,又是用什么方式思念陈然。所以他点了那首他一直想唱给陈然听的歌,《独家记忆》。牛叔唱的很动情,唱到最后声音哽咽,陈然在一旁看着,看得出神。这是三年来,牛叔唱的最多的歌,歌声,如果用经历和感悟去体会,再用情感释放出来,总是动情的。陈然已经明白了这首歌的意义,这是牛叔唱给自己听的。陈然连续喝了几杯酒,然后走出KTV包间。雪姐示意牛叔跟上,牛叔也走出包间。只见陈然趴在墙角哭泣,牛叔走上去,轻轻的拍了陈然的肩膀,陈然回头看到是牛叔,扑倒在牛叔的怀里大声的哭起来。牛叔感到很痛心,陈然是多么好的女孩,自己怎么可以让她如此伤心,如此孤单,如此的无助,牛叔很恨自己,恨自己过于懦弱,任由陈然在怀里哭泣,他只是轻轻的轻抚陈然的头。过了一会,陈然停止哭泣,擦了泪眼。

陈然:“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牛叔:“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让你这么伤心,如果我勇敢些,你现在就是个幸福的公主,我感到很惭愧,这些年,我每想起你,恨不得把呛死的粪坑里,所以这几年,我没有让自己好好的过着,不断的惩罚自己,其实我过的也很憋屈,除了你,我对别的女孩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不断的想着你,每次想你想到不行,我都会在日记本里给你写信。今天很轻松,我一直以为再也没机会在看到你了,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陈然:“破镜,难重圆,你应该知道,过去的,就过去吧。谢谢你一直都记得我,我已经丧失了爱的勇气,现在我只想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所以,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你还是回去吧,回到你原来的地方,继续你的生活。我今天之所以哭,是因为你唱的歌,唱的很真情,我很感动,但这不能代表什么。你也不用再说服我,也不用再白费力了,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你如果明白,请尊重我的选择,你如果执意,那今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牛叔:“为什么,我很不明白,过去是我的犹豫让你失望,现在我鼓足了勇气,希望可以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不给自己幸福的机会。你知不知道,我这3年是怎么过来的,请你相信我,我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让你认可我,接受我,只为了在一个美好的未来,遇见一个爱我的你。现在你却说,让一起过去,过得去吗?怎么过去,你让我怎么过去,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习惯了你,占满了你,你让我如何过去!”

陈然:“我说了,你如果执意我也没办法,再见。”

说完陈然甩头就走了,牛叔傻愣的站着,无助的望着陈然远去的背影。雪姐从包间了走出来。

雪姐:“怎么了这是,小陈呢?”

牛叔:“她走了,再也不回头了”

雪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也走吧”

走出包间,已是深夜,两人走在寒冷的街道上,没有话语,没有方向,信步的走着,牛叔此刻才感到生命的残酷,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这是多么残忍的现实,往下的路该怎么走,留在拉萨,似乎已经微不足道了,可是就这么走了,心有不甘。为什么陈然会变成这样,是自己诚意不够、努力不够吗?不会的,陈然不是这种人,她能看穿你的心思,她不会因为你的小动作而改变对你的看法,更不会愚蠢到要用这种方式来考验你。她可能真的已经失去了恋爱的勇气,已经心如死水,再也不想在感情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天堂。

牛叔:“雪姐,我可能要回去了,要回惠州了。或许陈然说的对,那里才是我应该回去的地方,这里,并不属于我。”

雪姐:“你们俩怎么了,才一个晚上,怎么又变成这样,早上的不是挺好的嘛。”

牛叔:“陈然已经不是原来的陈然了。”

雪姐:“那你也要努力一把啊,只是挫折了一下,至于这么快就打退堂鼓吗?”

牛叔:“以你对陈然的了解,我再努力,会有用吗?即使付出生命,你觉得她有可能回来吗?”

雪姐:“说的也是,比你努力、用心的人多的是,她都没有接受。哎,感情的事就是麻烦,我早说什么来着,谁沾了这玩意谁就受伤。”

牛叔:“她就是太聪明、太理智了,什么都看懂看穿了”

“多年以来总是感觉匆匆忙忙

想法太多希望太少岁月反覆无常

过去太遥远未来太迷茫

时间在那梦里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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