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金香听了大怒:“你……你……你这个坑爹的糟货。”她手指常东山骂起来:“你这个丧良心的狗崽子,你这个臭二流子,你拿不人不鬼的白天鹅糟践我,我和你拼了!”说着抄起灶台上的菜刀,直砍向了常东山。
常东山吓得一个箭步窜出,金香一下子没砍中,刀落了空,金香看他跑,撒手扔出菜刀,跟真拼命的一样,常树林也吓得蹦起,周国荣吓得退进西屋,一刀没击中,常东山早跑到院子里,逃也似的跑出大门,没了踪影。
实际金香也没想砍中他,她哪敢杀人,知道常东山没多大尿,吓唬跑了就算了,他不敢登门就算拉倒,再敢来,比这次还要厉害,有他好瞧的,不制伏这个家伙她家就不得安生。
金香这次尝到了厉害的甜头,下次吗……她要狠狠地凶他。
喜乐高兴,金香真是个可造之才,三婶儿一家就是太实诚了,并不是软趴趴的棉花,对付这些欺软怕硬的人,就要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常树林边小跑边叨咕:“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忘恩负义,忘恩负义,不识好歹的贱丫头!”
想不到,事情解决的这样快,周国荣讪讪地:“大家都是为你好,不值情也就罢了,还动刀动枪的,真是一点儿规矩没有,你就是那穷命脑袋,看着你的苦日子在后头。”周国荣怒不可遏地拎起聘礼就走。
喜乐在后边提醒:“奶奶慢走,可别当真气坏了身子,你孙子还等着奶奶为他谋划娶媳妇的新房哪。”
周国荣怒斥一声:“有你哭的时候!”
“好!我听奶奶的,我现在就到大妈家去哭,大妈绝了我们的生路,我死也要死到她家。”喜乐欢送奶奶的话,闹得周国荣心惊肉跳,这天变了,一个个都疯了!不是前几年了,她是不是老了,谁也管不住,都没人怕她了。
喜乐当然不能在这儿说事,她那大妈才是主谋,缺了她事情怎么解决。喜乐带着三婶儿、金香,三人到了村长家。村长一家才吃完中午饭,喜乐就先把金香的事说了。
然后再提到自己家被扫荡的事,村长说:“我也是听村民说的,你妈住院花了不少钱,你大爷卖了你们的粮食,存款的事我不知道。”
喜乐说:“我妈的存款折有密码。”
“谁代替你妈取款,得有你妈身份证,和代理人的身份证。还得有密码,不知道密码的话,不一定取得出来吧?”村长对这个手续也是一知半解的。
“如果我大妈不给我这个存折的话,我是报警,还是到法院起诉?
喜乐的打算,村长不太赞成:“一笔写不出两个常来,还是商量着解决,以后大家还要见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说是一家人,就是一个村的,记了仇不好。
喜乐对村长的话虽然不赞成,人家是村长,必须得给人家面子,不好反驳什么,村长还是不错的人,主动帮喜乐去解决问题:“如果他们实在丧良心,我要管不了,你就报警。”村长拍了板,喜乐没什么好说的,就试试和平解决是办法,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喜乐也不想斤斤计较。晚饭过后,村长还有几位常家的长辈和喜乐,金香三婶儿来到常树林家,三婶儿和金香是来给喜乐助阵的,通过今天的一战,她们真正领会到:人老实被人欺,马老实被人骑的真理,没想到她们被欺负多年的窝囊人,也有出头之日,从即日起。她们也要扬眉吐气,不要做被踩在脚下的人。喜乐的大妈孙巧英变颜变色,整日温吞吞处变不惊的脸今日也闪烁不停。
村长先开的口:“今天我们来,是因喜乐家被盗一事。”
常树林开口就说:“她家被盗,找我们有何用,应该上公安局。”这话说得是真硬,好像与他无关一般。
村长不怒反笑:“找公安局容易,一个电话就过来。”村长想:这个人没有脑子,你就是再觉得借兄弟媳妇治病搪塞,拿人家的钱觉得理所当然,如果经了法院,就不是简单了解结的事了。
村长的话让常树林一怔。但他很快就有了章程,经公安局又怎样,钱都给你们病人花了,好心帮你们,反倒成了驴肝肺,这是家务事,清官难断,公安局也咋地不了他,之所以腰板又拔了拔。
“这是家务事,公安局管不着的。”常树林死鸭子嘴硬,就想拿家务事说事,他这是装糊涂,他们哥们儿早就分了就,财产不是共同的了,不管是什么利益,不通过本人动了人家的财产,都是违法的。
“看起来,你是想私了。”常家八十多岁的常友军老爷子盯着常树林看了阵子,觉得这个侄儿越老活得越糊涂,竞抢寡妇弟媳的财产,自找跟头栽。
“钱是为老二媳妇治病花光了,我还亏了一头子,还没找她算账,她竟自找没趣。”常树林这话说得,啥都成了他嘴上的晦气儿,两句话就把别人的财产说得成了他的,常友军老爷子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常树林:“说给老二家的看病花钱,不是你的嘴皮子一动,钱就到了你腰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能捞老二的钱?三叔你不要红口白牙的冤枉人。”常树林打定了主意,就是到手的钱不能往外吐。
五叔常友功开口,常树林真叫人恼怒,每句话都是强词夺理:“老二的媳妇病,她俩女儿才是她的监护人,如果她女儿托付于你,你也没权处置人家的财产。”
三叔接上话:“你说把钱花到病人身上,有何为凭。”
村长接着三叔的话说:“连院都没给树江婶子住,说把钱花光了谁信。”
三叔接着说:“老二媳妇得病,你为何不告诉她俩闺女,你们一家把持起病人,不就是图谋人家的钱吗?
“这是我的家务事,干你什么事。”常树林怎能让外人插手,光喜乐一个丫头掉不出歪去,这些个老家伙一插手,让他心里没了底。
救命的稻草终于来了,周国荣进屋,很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当即就为自己的儿子出头:“不告诉那两个丫头是我做得主,她俩在学校正考试,怎么能让她们分心,医院我们没去吗,治不了有什么办法?进进医院就得个三万两万的,钱毛你不知道?钱是我管着的,花多花少,我心里有数,我们的家务事,何劳外人搀和,树林,送客!”周国荣直接赶人了,不给几个老人一点儿台阶。
村长一听:这个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外人,就她跟喜乐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那样坑人家,都说这老太太刁钻,自己还不太认同,今日见了果然不假,她怎么那么偏向那个儿子呢?
“我们大家都是姓常的,为了常家少丢脸面,我们想商量在自己家了断,这样的事闹到法院公安局,大哥不但丢脸,还要损失钱财,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们不领情,侥幸能过这一关,花那昧心钱,你不但耽误了二嫂子的病情,还盗取了她的家产,最后的结局你是会坐牢的,你现在还觉得满身是理别人没辙你,到了公安局你就明白了,古语云:“人心似铁官法如炉,进了局子你什么都会醒悟,是喜乐给你留了一条活路,你既然不珍惜,我们何必操那个心。”
村长说完,噌地站起:“三叔、五叔、我们走。”两个老爷子善会察言观色,和村长配合得天衣无缝,起身就跟在村长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