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皱了皱眉，在他看来，没有智慧生命是不需要思考的。而作为梅塞尔位面泰兰德大陆上的职业者，这些强大的生命体就更不可能放弃思考——无论是何时何地。
泰兰德人类放弃了发达的社会建设，转而追求个人生命的极致——无论是自由的传奇强者还是已代表着位面某些规则的神祇都代表着一种无限的可能，超脱于普通生命之外。他们用和李维原来世界完全不同的方式来探索世界的真理，同时亦追求着追求个人的永生——有些事情只有时间的积累才能成功。地球人类无数代的传承的智慧结晶，在泰兰德或许一人就可以产生。或许两个世界也曾经历过相同的历史，但他们在发展的分支点终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不理解就先认可吧，有趣的人择原理！”李维暗自笑笑，思维继续跟随者魔邓肯的解释。他想听听魔邓肯的解释。
“战职者，不同于法职者和神职者，那么他们根本性的不同是什么？”法师捧着手中的茶杯问道。腾腾的热气似乎伴随着无限的神秘，勾引着李维的心神。
沉默……然后李维不太确定的说：“力量的来源？”
“不太对……我和你说说吧……不过这不是我的观点，而是我们祖先的总结。”法师笑笑：“你现在可能无法理解，即使是我，到现在我也不敢说全部赞同，但这毕竟是我们家族唯一的传奇的智慧，没人能否认。”
“浊世之炎……”李维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绝对中立的正统法师，坚定的位面守护者，参与了千年前的梅塞尔保卫战。那场善良，邪恶，秩序，混乱阵营全部参与的一场大混战——而战场则是主位面梅塞尔。生灵涂炭已经不足以形容那场战争的惨烈，那完全是将深渊和地狱的血战无数年间的激烈在几年间浓缩了起来。如果和那场战争相比，卡奥斯和班赛的战争就像是蚂蚁角力一样。据说在那之前大陆是完整的一块——结果硬是战争后期被打散架了——这才有了现在的泰兰德大陆。
当然这只是凯特在说神话的时候说的——她也没把这当正史，所以真实性有待考证。
“对，布莱德皮特·克里斯多夫——我们血脉的起源，是参加了那场骇人听闻的战争中的少数的生还者。传奇纵然强大，但是在那场战争中他有着无数旗鼓相当的对手。侵入主位面的恶魔君主，地狱君王，悼亡之主，无数神祇的圣者和化身，寿命与位面相近的巨大元素生命……纵然来到主位面后，他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削弱，但这些生命参与战争的巨大数量是令人无法想象。何况强大的军队追随着他们的头领蜂拥而入……所以，甚至都有传奇强者丢弃了他们的尊严，逃遁出了主位面。”
“尊严？抛弃自己的家园使她惨遭蹂躏，的确有损尊严。”
“不是那么廉价的尊严，这就回到了我们原来的话题。力量来源与哪里？”
“不同职业通过不同的方法进行修炼，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那么当然是来自于自己啊。”作为自我信仰的无信者，李维有着自己的认识。
法师瞟了一眼李维，不屑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自大，如此的自信？来自于自己？可笑！”
李维皱了皱眉，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处错误。自己的力量自然来自于自己啊。
魔邓肯看着对面的男孩皱着眉头思索着，终于说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虽然这不是常识，但我觉得如你这般早熟，多少会有所思索这个问题，只是你的答案令我比较失望。有种难以言述的狂妄从你的内心散发——即使现在你没有力量无法具体体现，但如果你能够变得强大，就会将其不断展现出来。我不喜欢……不，所有人都不会喜欢。你要注意一下。”
“是。”狂妄是吗？是有点啊，李维想到。他没有这个世界的人民普遍对强者和未知的敬畏，只有对自己弱小的不满和对力量的渴望……这或许就是狂妄吧。
法师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叙述，首先是总结性的概括：“力量来自于生活的地方，或者说来自于你所处的位面。你每一次晋级，都是与自己所处的位面的一次呼应。她是我们所有人的母亲，我们生活于她之上，从她处获得力量——纵然有着方法上的不同，获得不同种的力量，但从本质上来说却是相同的东西。这就是力量的来源——我的祖先浊世之炎称之为原力，是一种倾向，代表着生命的本质。”
李维愣了愣，信息量太大了，无法完全理解。而且这似乎涉及传奇的智慧——这可是在魔邓肯的书籍中完全没有出现的观点和理论——一点也没有。
李维摇了摇头，首先从理解处入手：“但是所有神职者的力量都来自于诸神啊，他们凭借对诸神的信仰获得力量。无论是牧师还是亵渎祭司。”
“你还知道亵渎祭司？”魔邓肯又看了他一眼，今天似乎又发现了李维隐藏着的一面：“好像我的某本书也有谈及，但只是一笔带过。你看的还真是仔细，但还是不能成为法师。这就涉及到了天赋了。”
“不要紧，知识就是力量……”李维说出了地球上的名言，虽然他认为地球上的知识带来的不全是健全的发展——那种以透支地球为基础的掠夺性发展终究是取死之道，只有融于自然而不是征服自然才能带来真正的繁荣——这在梅塞尔位面似乎以魔法文明正在实现。
“嗯，很深刻的见解，但你也得记住。有时绝对的力量是知识无法取代的。”法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开始了解释。
“神祇的本质是什么？”法师先提了问。
“强大的生命体？”
“那这样，他们和传奇强者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力量除了来自于位面，还……来自与信仰？”
法师笑了笑，终于点了点头。
Ps:终于出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