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嘴中不停地嘟囔着,“是谁啊谁这么烦人啊?”边说着我边揉揉眼睛,眼睛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人影,似乎、似乎我并不认识。
我猛地一瞬间一下子就清醒了,家里怎么会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怎么在我家?”
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炮一样连续的发出。
只见得那个人对着我一句话不说,只是面带笑意,笑的是那么的诡异,但是笑的又是那么的甜美,说不出的感觉。
我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从我心里生出,今天去报名,妈妈为此没有开店,爷爷奶奶这个点也从地里回来了,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外人在家里呢?如果是爸妈熟识的人,我也都认识,并且这个人只是看着我笑,一句话都不说。
感觉后背已经湿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们彼此互视着,良久,那个人终于开口了。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不用害怕。”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我家的?”
“我是走进来的啊!”
“你进来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你!”
那是个女人,烟青色的衣服,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始终都带着那种说不上感觉的笑意,从她的话里,我什么都听不出,有一种想大喊的冲动,很想家里人能赶紧进来。
突然间,我扯着嗓子不停地呼喊,可就是怎么也喊不出声。
那个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深,轻轻的说道:“你不用喊了,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呼喊。”
这时我心里的恐惧已经上升到极限,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弃呼喊,并且全身开始扭动,但是身子好像被什么困住了一样,动一下也变得艰难起来,慢慢地我竟然发现不止这样,似乎连眼睛的运动也受到了限制,现在只能死死地盯住那个女人的方向。
这时,我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一定是在做梦,对,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些都不是真的,我还在睡觉,千万不要害怕、千万不要害怕。
我在自己的心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像是在安慰自己,但是眼前的人真的是直挺挺的立在我的面前,感觉是那么的真切,一点也不像是做梦。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梦,要是真的是在家里,这么一个人进来,家里人肯定会知道的,不会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我梦到的场景就是在自己的卧房中,房间中的装饰也没有一点的偏差。这若不是做梦,但为什么又这么清晰。
“你看够了么?”那个女人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有一种清冷的感觉袭来,仿佛掉到了冰洞里。
我不由得身体打了一个寒战。眼睛再一次落回到她的身上。我一直没有敢啃气,只是那么看着。
“你不用再这么使劲的盯着我了,我不是坏人,没有恶意,你可以放心。”她又继续说道。
“那你是什么人?”我还在继续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以后的你。”
这话一出,我立马惊叫出声,“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
“没错。我就是五年后的你。”
“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你。”
我一时好奇心大起,感觉也没有这么害怕了,便问道,“你可知道我十日后要进行索菲亚演艺团的选拔?”
“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看看你。”说话的语气依旧不带任何的感情。
“那你给我说说,我怎么样?被选上了没有?”我迫切的问道,因为我想如果真的是五年后的我,那么一定会知道我这次选拔的结果。
“你失败了!”
她的话很快就传来了,冷若冰霜。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要考上的,你不是五年后的我。”我气急了。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选拔不上。
“你知道么,就是我当初不好好练习,没有选拔上,所以没有了出镇的希望,五年了,爸爸的病又恶化了,爷爷也去世了,就只剩下妈妈和奶奶两个女人在挣钱,生活的负担越来越重,终于我又上了两年学,最终抵不过家里的生活困难,错学了,日日在家中干农活,出去的所有的梦想全部破灭了,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我当初怎么就与这么好的机会失之交臂了,我这些年心中对自己只有无尽的恨意,都是你,都是你整日这么懒洋洋,什么都不努力去做,最终才有这样的结局。”
这话听到这我愣住了,我以后的生活竟然是这么可悲么?我只上学到三年级就不能在去学校读书,开始了和大人一样的生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不停的问自己。
我又问道:“中途在没有别的机会了么?”
“没有,就算有,你也没有了资格,就你这个懒惰的性子,什么资格都没有。”话刚说完,一个转生未来的我就没有了踪影,而我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猛地坐了起来,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景色,依然是家中我的那个小小的房间,所有的景都没有变。
刚才看到的画面也是历历在目,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清晰,但是似乎又是那么的遥远,我一下子便呆住了,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感受中。
只是梦境还是现实我以无从分辨,在我的心中真正引起轩然大波的是三年级就退学了,我深深的明白,在这样一个地方一旦退学,一旦开始农活,就永远都没有走出去的一天了,做农活的那一点点微薄的收入,如何面对那庞大的债务?真的是让我想也不敢想。
我的精神开始萎靡,突然觉得也没有去参加选拔的必要了,如果这个不是梦而是真的,就证明结果已定,如果不是真的那也是老天在给我预示,让我别瞎费劲。
无论怎么想都是悲催的下场,不由得在床上坐着开始怨天尤人了起来,我的头猛地像枕头砸去,用被子捂住了头,双手和双脚都在床上开始乱砸乱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