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没想到这尘世里的情啊爱的,居然让我这老不死的有一番领悟。风卷残云雷啸天,雨笑尘平河漫山。我欲驾雷破天去,从此笑傲五百年!瞧瞧,老婆子,这诗怎么感觉这么像是在歌颂我当年的英雄事迹啊!”
“你个老东西,那是人家自创的破天棍法口诀,你臭美啥!”
“我对这孩子挺有好感的!”
“我倒觉得那宫盈盈挺可怜的,青梅竹马总成路人哇!可怜可叹可惜可悲可恨啊……”
“我说,你是不是上次在地仙界住的太久了?脑袋里多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东!”
“轮回殿寻后世路,天道宫问长生术。遍寻道界无大义,偶落凡尘得真一。观三百年雪落松涛之隐,品一千载雨笑尘平之浮。从此长生术里无长生,轮回路上无后世。老头子,瞧瞧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洞彻天地了,这种奇才,就这么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其实,说实话,老婆子,我蛮喜欢那小家伙的,要不咱们收他做个童子?”
“童子……我觉得孙子也不错。”
“那先给他重聚魂灵再说。老婆子,你给他选个地方,咱让他也穿越一把。”
“穿越……老头子,你还说我,你是不是在那颗蓝星上呆的时间太长了,脑袋里居然多出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老头子,不过咱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啊,这可是要耗费我们好几百年的寿元!”
“那就搞怪一下,他好像是修习雷元力的,咱们就给他弄个先天水元体怎么样?”
“我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这劳什子的什么先天各种元体的称呼只有那个启宁大陆才有,你这是要再把他送回去啊……老头子,咱能不这么坑不……万一他刚回去就又去找那个谁拼命咋办!”
“咱把他记忆贴个封条,啥时候他进入临仙境界了,再解开不就完了。”
“我说老头子,你别说,你这比喻用的挺贴切,封条,哈哈……那万一,那个谁先他一步跨进临仙,他不还是会……”
“那咱就放出个大恶魔,先让他忙活起来!”
“也是哦,然后等他忙活的差不多了,这小子也就能成些气候了,最好那个大恶魔死在那小子手里!”
“老婆子,你变聪明啦,想当咱们孙子,怎么也得是个大英雄嘛!”
“那就动起来啊,别一会让天尊给发现了,又要罚咱们下去’劳动改造’了。”
……
“老头子,不太对呀,这小子居然是个有来头的主!”
“我也觉察到了,那破天棍居然认他做了主人……”
“不行不行,那破棍子必须被查处,最轻也要贴个封条!不然有这么牛的外挂,咱们的‘孙子养成计划’岂不就泡汤了!我可不想要一个整天靠根破棍子的孙子。”
“你妹啊!你还说我在蓝星上呆久了,你丫的居然还知道外挂……”
“要不,咱给他弄把刀吧,不行,咱给他弄个绝对比外挂都牛了!”
“你脑子秀逗了啦,咱就随便给他找个用刀的人家给生下来不就完了。”
“喂喂……老头子,这都准备齐了,咱可说好,一会偷开轮回古阵的事情要是给力天尊那老东西发现了,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哈!”
“你这死老婆子!明明是你贪玩,非要认个什么孙子,干嘛赖我头上!”
“你个簸箕,明明是你想要孙子!”
“混元,无极,你两个老东西说什么孙子啊,为老不羞啊,你俩就算是生出个孩子来,顶多是叫儿子,怎么可能是孙子!”
“我擦……”
“我日!”
“你妈,你俩是不是在世俗界呆的太久了,居然对着本大爷说脏话!”
“力天尊,你妹哦~~~~”混元老头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给无极老婆子使个眼色,老婆子偷偷将宁初平的魂灵收进了一口宝瓶中,自然是打算等把力天尊气走之后再慢慢搞定。
“咦?无极老婆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混元一气瓶!吖,里面还装着人棍!啊呸!一人一棍!给本天尊瞅瞅。”
“不给!哎呀,你还用抢的!你再抢……你再抢……我不客气了!我真不客气了!还来!我靠!救命啊,非礼啊,力天尊非礼……唔!”
“你个死老婆子,本天尊就算非礼也不会非礼你这副尊容!喊什么喊,谁信啊!像本天尊这般无敌阳光帅气的高富帅,对你这种穷矮老的黑丝向来是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不逗你们了,本天尊去也……去也……去也……”
“老婆子,你牛!”
“这死天尊,还想抢我孙子!抢去当儿子啊!”
“你这是变相的……哎哎呀!我丢!我跑!我钻!我隐!我散!我撤!我……我老老实实接受惩罚……”混元老头子看到满脸黑线突然出现在无极老婆子身后的力天尊时,各种逃命手段,无奈,空间都被力天尊封锁,哪里也去不了……
“死老婆子,如果你们现在乖乖的把破天棍的兵魂还给我,我或许考虑罚你们轻一点!”力天尊威严的声音直接投进老两口子的灵魂深处,天尊的威势压迫的他们两个毫无还口之力,眼睁睁的看着瓶子摇摇晃晃慢慢悠悠的飞进力天尊的手中。
“哇,还真是‘孙子养成计划’啊,工作都做好了么都,不赖呀!”听到力天尊的话俩老伙计直接想把自己掐晕了,感情力天尊这货这是要黄雀在后啊。
“嗯,嗯,这小家伙确实挺有意思。嗯,这样吧,本天尊上体天心下顺民意,这次就批准你们这个小小的胡闹了,不过咱可说好了,如果哪一天这小子成了气候上到咱们天界十重天,他就是我的孙子,你们的儿子,明白了吧!不准撅嘴!不准反对!有意见等五百年后你们从世俗界上来以后再说!”
“啊!世俗界!五百年!哇呀呀,你这老东西,这绝对是挟私打击报复以公徇私徇私舞弊!”
“也是哈,世俗界不能有太过的力量,这样吧,将你们的修为封印,所有关于天界的记忆封印,还有……”
“我们真心知道错了,天尊,力天尊大大,您就大人有大量天尊有海量松松菊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去吧!”力天尊大手一挥,轮回古阵大门敞开,人畜道轮回眼一阵吸力将混元一气瓶以及混元、无极两位老人瞬间吸进。
“混元、无极,这本是你们的最后一劫,估计你们这次如果能够在五百年内上来的话,我就赐你们小天尊之职。还有你小家伙,这可是你莫大的机缘,你可要……”
“混蛋!让你看个火你都能睡着!你果真如你那废物爹一般无能的要命!灶火怎么没把你给烧了!”头上重重的挨了一记母老虎拳,雨笑尘咕咚一声坐到地上,烧火棍子好死不死的正好掉到腿上,一股熟肉味道顿时飘出。揍他的显然是母老虎老板娘,雨笑尘几乎每天都会被她揍上个一顿两次的,好好地一个梦境就这么被打破了,雨笑尘有些小小的失望,没有听清那个什么力天尊最后那句话是什么。
“母老虎!母夜叉!”雨笑尘一边用刀子将腿上已经被烧火棍烫熟的肉割下来,一边小声的鼓囊。
雨笑尘是随着爹娘后来搬到的这启宁大陆最东边的继漠城。这启宁大陆所在的空间原本是天界的一部分,传说遥不知其年天界的众天尊不知为何大战了一场,致使天界崩溃,一大片区域脱落,后来自行演化成了一处空间,启宁大陆地处这空间的最中心,灵气充沛。这片空间的原驻居民本是天界的人,生来就有各种神通,尤以其中十大族强悍,被后来出现的人族成为上古十大凶族。这继漠城曾经是上古十大凶族之一的风族的居住地,后来经过无天之日,人族在与上古各族的大战中取得胜利,并达成约定,启宁大陆归人族所有,上古各族均不能随便踏进大陆。击退古族之后,人族各派势力达成协议,确定了各自的势力范围,这其中又以六方实力为最,分别是步家、容家、格律家、烈家、禅宗、天花王朝。步家统摄大陆西边,建有主城步城,步城横贯大陆南北,将其分为南北两城,为大陆最大城池,起古斯山脉也在其城内,而步家也是当之无愧的大陆第一家族,人族第一位大帝即姓步。天花皇朝是大陆唯一一个皇朝政权,他于大陆最南端建有四城,分别为东净、西宁、南烈、北为,天花皇朝并未出过大帝,但与古族大战年代曾经一门四准帝,也为无天之日的胜利做出过不可磨灭的攻陷。禅宗位于大陆东北角,占有净土圣地以及焚荒两域,是大陆唯一的宗教势力,其焚荒域内有佛山一座,时隐时现神秘无比,据说是禅宗第一代大帝闭关之所。烈家有天火域,在禅宗净土圣地的正北,格律家有格律圣宫,在净土圣地的正西。容家夹在步家与天花皇朝中间,位于大陆南端。大陆上还有无主的大城凤凰、继漠二城。凤凰城位于格律圣宫以西的准奔漠南端,因地处沙漠人烟稀少,再加上传说当年无天之日选择中立的古族中实力紧靠十大凶族的沙奎族并未被消灭而是隐在准奔漠内,凤凰城虽大,却没有利用价值几近荒废。继漠城地处大陆东部边缘,西北接准奔沙漠,东接无际海。在某些人族大能默许的情况下,有时候风族的人也会来到继漠城换购一些必须的生活品。从无际海一直往东,有一个面积巨大的岛屿被称作风暴岛,十大凶族之一的风族就生活在岛上的风暴坞之中。山高皇帝远又经常会出现古族的人,久而久之,继漠城就成了三不管地带、藏污纳垢的罪恶之城,很多满大陆通缉的大凶都隐匿在这里。
雨笑尘的父母在搬到继漠城不足半年之后被风族的人杀死,小人物的死并不能掀起什么浪花,继漠城每天要死去很多人。后来一个小饭馆的老板娘相中了这个每天只要三顿饭的小工,把他从街头流浪乞丐变成了饭馆里的烧火工。雨笑尘天都要被母夜叉似的老板娘以各种理由揍上几下,从厨房里唯一的厨子嘴里得知老板娘之所以每天火气那么大与她男人晚上不给力有关,只是小小年纪的雨笑尘怎么会明白老板不给力与老板娘每天火气大会有怎样的关系。他只知道虽然每天都会被揍,老板娘给的饭菜却是管饱管够,这也就够了,雨笑尘每次被揍后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没过一会,老板娘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雨笑尘赶紧放下刀子,用手中的烧火棍使劲搅了搅炉子中的柴火。老板娘给雨笑尘拿来了一瓶药膏,亲自均匀的敷在已经被雨笑尘割去熟肉的伤口上,酥酥痒痒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新肉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长,不一会伤口就变成了一道略微发暗的伤疤。老板娘虽然口中仍旧骂骂咧咧,却已经是在埋怨雨笑尘如此不小心用烧火棍烫伤自己这件事,一丝久违的温暖还是在雨笑尘心中产生,自打雨笑尘没了爹娘,就失去了常人应有的痛觉,再深的伤口,再重的伤他也感觉不到痛。
“可能老板娘真正相中我做小工的原因是看到我跟野狗抢东西吃被咬的体无完肤还不觉得痛,可自打爹娘没了,就再没人给我过一口热饭一丝关心,老板娘还能给我这么好的药膏,我自然要好好的烧火,跟随老板娘一辈子,报答老板娘。”雨笑尘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有一件特别困惑的事情,药膏能生白肉,为什么老板娘还要开这个饭馆却不开间医馆卖这药膏。他却只能这么在心里想想,老板娘从来不许他提问的。这个问题他曾经偷偷问过他唯一的同事—厨子,貌似他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厨子已经在这里做事了,他认为厨子应该比他知道得多。
“这继漠城这么乱,咱们这不起眼的小饭馆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客人,却从没有人在咱们这里闹事,你猜猜老板娘为什么不去该卖药膏。”厨子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如是回答,雨笑尘虽然不明白厨子这答非所问,却也不敢再问厨子什么,因为老板娘听到了厨子的话,差点没把厨子的舌头跟耳朵割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雨笑尘十六岁了,已经长成了一个壮硕的小伙子,从来不曾问老板娘要过工钱的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问老板娘要起了工钱。老板娘自然是先骂骂咧咧的揍了他一顿,但是当老板娘发现今天雨笑尘倔强的眼神时,她突然笑了,雨笑尘跟她说,隔壁茶馆的小丫头让雨笑尘给她买个好看的发簪。
“是哦是哦,小子,老娘一直没注意,你小子已经长胡子了哦,下面有没有长胡子啊,来让老娘看看。”老板娘虽然说话不怎么含蓄,雨笑尘却只是笑笑,依旧伸着手等工钱,他知道老板娘不会真的去看下面有没有胡子,他已经长大了,梦也做过好几次了。老板虽然依旧每晚不给力,老板娘却从来没有做过厨子说的偷汉子那种事,为什么雨笑尘会知道?因为他天天睡在老板娘房间的外房厅内。
“我说你小子上次的裤子上怎么会有地图呢,原来已经‘成才’了啊!拿,拿去,给人家买副好看点的手镯,别总买什么发簪,谁知道以后能不能配得上你呢!”老板娘居然直接给了他一锭金子。看着手里的金子,雨笑尘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身后依旧是老板娘咯咯的笑声。
雨笑尘用这锭金子在金店给茶馆那小姑娘买了一副青色的玉镯,然后径直向茶馆走去。他还未走进茶馆,那小姑娘却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狼狈无比。她与雨笑尘装了个满怀,抬头看清之后她趴在雨笑尘的怀里哭了起来,嘴里只是不停地叨念这“救我救我”两个字。雨笑尘抬头看到茶馆里走出来三个人,满脸的淫笑,口中还在夸奖着他怀中的小姑娘什么手感不错,姘头来了之类的。雨笑尘看着他们三个系了系腰带哈哈大笑着离开,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脑子,他疑惑的去体会,然后确定,对,他想杀了那三个人。他轻轻的推开怀中的小姑娘,将装着镯子的盒子放进她手里,然后从旁边的摊子上摸起一根竹棍,冲那三个人的背影跑去。他没有理会身后小姑娘的喊叫,手中的竹棍狠狠地砸到了中间那个人的后头之上。脑浆崩裂,应棍倒地,血溅了他一脸,他毫不在意,再次举棍砸向左边那个人。然而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棍子还未碰到那人,他已经被一脚踹了出去。那两人迅速查看到底那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雨笑尘没有听清那两个人的骂声,他麻利的站了起来,再次举棍冲过去。
“烧火是有技巧的!这边火大了就往那边搅一下!”当初老板娘教他的烧火方法在脑海里浮现,他手中的棍子猛地变相,冲着左边那个略微瘦弱的人横扫过去,可惜,那人仅用左手就挡住了雨笑尘的全力一棍,又是一脚,雨笑尘再次被踹飞出去好几步。他只是觉得肚子被踹到的地方不太合适,他不做迟疑,再次站了起来。
“放柴火的时候要趁着旧火刚要小的时候,你等火都灭了,放柴火有个屁用啊!”老板娘的教导再次在脑海浮现,雨笑尘躲开拳头,平端棍子,在那人刚要收拳的时候一棍子戳进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