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流霞,山高路远未阻挡,万丈云霄,千里心系独等待。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浦东机场,山鬼谣和徐媛急匆匆来到前台取了机票后迅速通过检测后跑向正待起飞的飞机,此时离飞机起飞还有半小时,一路上两个人也是担心不小,如果错过了这一班飞机可是要再等三个小时的时间,山鬼谣无法想像这三个小时内可能会发生的事,这个时候他的另一个身份,职业赛车手帮了他的大忙。
夜色已浓,星光黯淡,浓云掩去红霞大地昏暗,明亮的机舱里照不暖越心寒。
“总裁!”徐媛看着旁边的山鬼谣正闭着眼睛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也很难过,内心深处她懂得了什么是失去,但是那样的害怕她却体会不了,虽然她也爱弋痕夕但是她没有山鬼谣这般整颗心装的都是他,她此时真的从心里替弋痕夕感到高兴,世上这种全心全意的爱已不多了,但弋痕夕却拥有了他的整颗心,说实话,徐媛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是他们却要经历着风雨吹袭,而这一次的打击是最致命,最让他恐慌的,山鬼谣是为弋痕夕而存在,如果弋痕夕走了那他岂不是要如行尸走肉般走完一生,虽然他或许不会,但生命的意义对于他来说不复存在了,不管是为了弋痕夕还是为了他自己,他们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只是此时此刻生死未卜的弋痕夕能否脱险都是未知。
“嗯!”山鬼谣只是象征性地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弋痕夕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我相信他也希望早点见到你,他也不想看到你为他担心的,而且这件事还要你来处理,况且也只有你能做到,如果真是贺丹彤做的,逼急了她那她再弄个鱼死网破的话弋痕夕就真的可能活不成了。”徐媛轻叹一声小心地劝着情绪低落的山鬼谣,认识弋痕夕这么久他的身边也就只有山鬼谣能真正地帮到他为他着想,并且这件事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也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而最关键的还是山鬼谣。
山鬼谣只是什么话都没说地继续那样靠着闭着眼睛,徐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山鬼谣这种性格的人什么道理都明白,但也是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徐媛现在也只是担心山鬼谣一声不响地去报复贺丹彤什么的,如果是这样那三个人的关系就更僵了,但人微言轻的她还能再说什么,也只能怜悯无辜的弋痕夕了。
一路无话的两个人带着不安与焦急苦等了四个小时才在深夜到达丽江,刚下飞机徐媛慌忙打了个电话到弋痕夕的手机上,接电话的依然是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简单询问了弋痕夕的情况后就打车到了男子所说的医院。
两人赶到医院后山鬼谣凭着一股直觉很快来到急救处焦急地询问弋痕夕的下落。
“请问你是弋痕夕先生的家人吗?”
山鬼谣正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刚好来到一间手术室前,被一个刚出来的医生听到,听见医生在说弋痕夕忙跑过来急切地问道:“是!他现在怎么样了?请你一定要救他啊!”
“他伤得很重,身上多处骨折,主要是头部受伤有淤血还有腹部有刀伤,失血过多现在还没有昏迷中。”医生面露难色地看着眼前着急的山鬼谣告诉他弋痕夕的情况。
“说重点!他还能不能救?现在伤势稳定了没有?”山鬼谣急得怒喝道。
“即使救活也不一定能醒。”医生无法只得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他。
“医生,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啊!”徐媛刚跑过来就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差点昏过去,抓着医生的手哭求道。
“医生,无论如何都想办法救他,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只要他能活下来!”山鬼谣扶住瘫软的徐媛近乎命令道。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了这句话后又进入手术室。
看着如此境况的徐媛山鬼谣也无法责备她,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后自己走到了手术室门前靠着,失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呢喃道:“即使救活也不一定会醒吗?你还要我等你十年吗?我们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痕夕,这次回来了我真的要把你绑在我身边不再让你离开的!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都要你在我的眼前!”
“你好,请问,你们是弋先生的朋友还是家人,怎么称呼?”在山鬼谣还在发呆的时候两名穿警服的警察来到他的面前询问道。
“山鬼谣,弋痕夕已经没有家人,我即是他的朋友也可以说是他的家人!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知道他有没有和别人一起去雪山的?那个人找到没有?”还未等警察询问他山鬼谣自己就先问道,以山鬼谣这样敏锐的思维怎会没想到这些问题,这两名警察问什么他不用想就知道,只是周身散发着寒冷气息的他根本不会考虑他们是否已经找到线索,他要的是他想要的答案。
“山先生说得不错,弋痕夕确实不是单独一个人上雪山,不过在他出事后那个人也失踪了,目前已经被我们列为通缉对象,而这起案件初步可以断定是有预谋的,不知你们能否提供一些有效信息,知不知道弋痕夕得罪过什么人而被人报复或者其他原因?”其中一名警察只是公式化地询问着山鬼谣并拿出一张照片给他看问道:“这个人你认不认识?这个人有最大的作案嫌疑,出事前一天入住弋痕夕住的那家客栈,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玉龙雪山,出事后这个人就失踪了,客栈提供的信息是这个人叫张新,也是上海人,这次是到丽江旅游的,不过在入住前曾询问服务员弋痕夕有没有住在那里,由此可以看出他是冲着弋痕夕来的,只是弋痕夕似乎并不认识他,所以请你们尽量配合警方尽快找到这个人。”
“张新?我不认识,不过有一个人可能认识,而且与这件事应该有关系,她叫贺丹彤,想要雇个人到倒是不难,现在在上海。”山鬼谣看了照片上的人后只是沉着脸说道。
“山先生的意思是说买凶杀人?”另一名警察听出山鬼谣话里隐藏的一层意思不由吃惊道。
“可以顺着这一条线索查下去,也许抓住这个女人就知道所有的事,虽然有点多余但这是你们的程序,有什么事去问她吧!”山鬼谣没有听到跟多对他有用的话只是淡淡地交代了几句后就指着徐媛不再理他们。
“好吧!”见山鬼谣不愿再多说两人也不好多问只好过去问徐媛,只不过得到的消息也不多,只是让两名警察更摸不透这件事的起因,两个人含糊的说法让他们觉得这件案子有点神秘起立,无奈中也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警察走后整条走廊里就剩下了神情低落的山鬼谣和默默流泪的徐媛以及到现在还没有与他们说上话的玉龙景区负责人。
幽静的走廊里因为急救的弋痕夕还没脱险使得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让该清静的走廊变得压抑紧张,越来越沉重的心让山鬼谣几次想要冲入急救室看一看弋痕夕,但都还是被理智给拦住。
看着急救室的门仿佛把两个人隔得很远,遥不可及一般,任何时候的等待都没有此时此刻让人觉得漫长无助且无力,每一份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门上的灯还没有暗,还有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