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里外惊魂系残梦,遥远的天边夕阳殷红无限默默下沉。
临近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飞扬大厦里正在工作的员工开始整理一天来完成的工作或记录下未完成的事项,而有的已经是没事做正在收拾桌子等待下班。
徐媛这时候也在办公室里整理着过两天开会的资料,这个办公室是弋痕夕原来的办公室,他走后徐媛被山鬼谣允许搬到这里工作的,资料并不多,她没用多长时间就都准备好了,眼看离下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挺无聊的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弋痕夕。
“这是怎么?前天还打得通啊!”连续打了两个都没打通电话的徐媛自言自语着再次打了过去,本没想过会接通的她突然就看到信号联系上了,高兴地把手机放到耳边道:“喂,弋痕夕,你的......”
“呃......请问,你是弋先生的家人还是朋友?”
听着那边却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徐媛轻皱了下眉头不解地问道:“你是谁?弋痕夕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他呢?叫他接一下电话!”
“他受伤了,你能帮忙通知他的家人吗?”陌生男子知道是徐媛误会了忙简单解释道。
“受伤?他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一听是弋痕夕受伤徐媛的心早就乱了,只是一直追问着弋痕夕的情况。
“他被人从雪山上推下来,目前伤势很严重还没脱离危险。”听到徐媛如此关心弋痕夕陌生男子以为是弋痕夕的家人所以说道,“他现在正在丽江人民医院抢救!”
“好,我马上就去!”徐媛此时只知道要马上赶到丽江忙就说道,也不等陌生男子多说其他就挂了电话,从桌上抓了手提包后转身冲出办公室去,差点忘记了山鬼谣的她先跑到他的办公室却正好被一名同事看到,见她跑得那么急知道是有急事找山鬼谣忙告诉她山鬼谣刚走,此时心急如焚的徐媛慌慌张张地等不及电梯忙又从楼梯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楼下车库去。
这边联系不上弋痕夕的山鬼谣在担心的同时还是安慰自己别想多了,弋痕夕还在山上,只是信号不好打不通他的电话,启动了汽车后正要开出车库却意外地被匆匆跑来的徐媛挡住去路,此时心情低落到谷底的山鬼谣脸更加阴沉,愤怒地看着徐媛正要喝斥她时却见徐媛气喘吁吁地来到他旁边急切道:“总,总裁,弋痕夕他......他......”
“他怎么啦?快说!”看着因跑得太急而累得说不出话的徐媛山鬼谣的心彻底凉透了,紧绷着阴寒的脸大声喝问道。
“他快死了!”此时歇了口气后怒目而视的徐媛也顾不得害怕担心口无摭拦地对山鬼谣喝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山鬼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气愤而心焦地冲下车抓住徐媛的手臂再次问道。
“我说他快死了!被你妈逼走现在还被人推下雪山!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妨碍到你们,现在你们都满意了吧!”徐媛边哭边冲着山鬼谣喊道,说完也不再理会他愤恨地甩手冲出了车库。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弋痕夕,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允许你出任何事!”说话几近语无伦次的山鬼谣呆愣了片刻后赶紧开着车急速冲出了车库来到门口时却看到徐媛正挡在前面的路口拦出租车,焦心的山鬼谣黑着一张俊脸压下撞过去的冲动吼道:“上车!”
徐媛微愣了一下后忙坐上山鬼谣的跑车,提着心的两人直奔机场而去,一路上山鬼谣听着徐媛哭哭啼啼地说着事情原委早已铁青着一张俊脸。
“你说是什么人要置弋痕夕于死地,竟对他下如此狠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如此不可?”徐媛看着脸色阴寒的山鬼谣总是不敢再哭下去,她知道山鬼谣的心比她还着急万分,此时冷静下来也开始猜测起伤害弋痕夕的是什么人。
“除了那女人还有谁会这么恨他!”山鬼谣冷厉的目光盯着前方咬牙切齿地说道,“打电话到机场订最快的机票!”
“好!”听了山鬼谣的话后徐媛脑中顿时蹦出一个名字“贺丹彤”,但是他们现在手上没有证据也不能打草惊蛇,知道山鬼谣自有安排的她凝重地点点头先打电话去订了两张机票。
山鬼谣则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后边开车边等着,不一会接通后也不等那边的人说话就急切地说道:“爸,我现在有急事去丽江,公司交给你!”
“等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的?”慕云听到一向沉稳的儿子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忙叫住山鬼谣问道。
“痕夕出事了!先这样,晚些时候再跟你说!对了!别告诉其他人,盯紧贺丹彤!”山鬼谣只是简明扼要地解释完就挂断电话。
“痕夕出事了?这到底是出了怎样的事让他如此着急?”听了山鬼谣这么说慕云也是坐不住了,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神色担忧不已。
“这是怎么啦?是谣儿有什么事吗?”山鬼谣的妈妈在客厅里听到他老公接了个电话后就忧心忡忡地坐立不安一时她心里也是担心起来,走到书房不解地问道。
“不是谣儿,是痕夕!”慕云看了妻子一眼略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痕夕怎么啦?他不是好好地在丽江吗?”淑芬吃惊地问道,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慕云深锁着眉头摇摇头道:“谣儿没细说,不过肯定是出大事了!你也别问,等晚上再打电话给他好好问清楚再做打算吧!”
“我还是打个电话给丹彤让她也赶过去吧!”淑芬边说边就走出书房,慕云忙拉住她的手略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打什么电话?你是嫌现在谣儿还不够乱吗?还有,丹彤不是个简单的,这件事我还怀疑就是她在背后搞的鬼,要不然谣儿不会叫我盯紧她的!行了,你也别多问,等吧!”
“这,这可如何是好?谣儿肯定急死了,要不我也过去?”淑芬听了慕云的话更是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减轻自己心里的愧疚,嘴里还絮叨着:“谣儿肯定不会原谅我了,我该怎么办?慕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谣儿原谅我?”
“你冷静点,现在谣儿也没说什么,而且他现在最着急的就是痕夕,你这一过去不是要让他两头忙吗?好好在家里等就是帮他,明天或者后天再过去吧!到时我陪你过去,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冷静,不要说太多话,也尽量避着丹彤,能不见就不见好了,但是不可以让她起疑心知道吗?”慕云看着淑芬紧张难过的神情也是不好受还是耐心地劝道。
每个等待的过程总是最让人难熬的,一切未知的可能让失去的恐惧在心里滋生,他们未来的路要如此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