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就像暖风,被击碎冰层的心除了冷还有疼,暖风融化着碎冰,让流血的心游离在冷热交替中,抉择摇摆不定。
寂静的车库里,山鬼谣那辆豪华的法拉利跑车带着浓浓的伤感绝尘而去,留下那一片刺耳的喧哗和鄙夷的目光。
这边一向高高在上的贺丹彤听说被山鬼谣降职后气得都快把办公室掀了,指着徐媛怒道:“徐媛!你不用在这里骗我,就凭你那点脑子能当总裁秘书,别做梦了,山鬼谣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
“是,是,是真的,我也不信,可总裁要我来通知你的。”徐媛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
“说!他在哪里?”贺丹彤什么都听不进去杏眼圆睁地瞪着徐媛命令道。
“我,我不知道!”徐媛可不敢告诉她,要是贺丹彤去了那弋痕夕和她自己可就惨了,被贺丹彤惹怒的徐媛一时联系起山鬼谣听到传言后的反应和调任就知道跟她有关系,又想到弋痕夕痛苦的样子火气也上来,当下大声说道:“赶紧搬出去吧!我下午就要在这里工作了!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现在你就只是个前台小姐,别真把自己当盘菜!哼!”
看着徐媛冷哼一声扭身出去贺丹彤简直是气炸了,拿起电话打了好几个始终没能打通,东西都不收拾就跑到山鬼谣家去。
“哎呀,丹彤,你怎么这个样子?快告诉阿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山鬼谣的妈妈拍着贺丹彤的背焦急地问道。
“阿姨,你要为丹彤做主啊!”贺丹彤泪流满面地对山鬼谣的妈妈说道。
“好好好,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是谣儿又欺负你了吗?来,快别哭,告诉阿姨,阿姨给你出气!”山鬼谣的妈妈不清楚情况只得边劝说边给贺丹彤擦掉眼泪后扶着她坐下。
“阿姨,我被山鬼谣降职了,还只是个前台而已,阿姨你说说,就算我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至于被降去那里吧?更何况我根本什么都没做错啊!”贺丹彤告起状来还真能扣帽子。
“那既然没做错什么事他怎么突然降你职知道吗?”山鬼谣的妈妈这下不解了,皱了下眉喃喃道:“鬼谣不会做糊涂的决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今天公司里突然传了些传言而已。”贺丹彤果然是心机深沉的,无论什么时候,随口这么一说就能勾起听者的好奇心。
“传言,什么传言?是跟谣儿有关吗?”山鬼谣的妈妈真是每一件事都能先想到自己的儿子,不过也没错,做母亲的永远把孩子放在第一位,更何况已经听出这传言不是那么简单,担心肯定也是有的,抓住贺丹彤的手已顾不得安慰她只是追问道。
“是有关,不过是说弋痕夕纠缠总裁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总裁认为是我传出去的吧!阿姨你说,我喜欢他还会去做抹黑他的事吗?”贺丹彤边哭边说,完全就是被污蔑时的委屈样,只不过山鬼谣的妈妈只顾着担心却没有细听而忽略了其中的破绽。
“什么?你说谣儿的事被传开了?这,这,哎,这下该怎么办啊?”山鬼谣的妈妈这下急得眼泪也要掉下来了,拉着贺丹彤六神无主的说道。
“阿姨,公司的人说的都是弋痕夕纠缠山鬼谣,并没有说山鬼谣怎么了,只是这样也会影响到他的名声啊!他听说这件事后就怪到我头上了,阿姨您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道就不是别人听到传出去的?而且,其实公司里已经有很多人早就在猜测他们的关系了,只是他们可能不知道,所以一被人说破山鬼谣就认为是我做的。”贺丹彤完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一边委屈地控诉起来一边又不着痕迹地把整件事说出来并能置身事外。
“哎呀!怎么办啊?他们还天天一起上班的,这不是坐实传言吗?”山鬼谣的妈妈焦急地坐立不安,忙喊道:“老头子,你怎么还不出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坐得住的!”
“来了来了,看你们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山鬼谣的爸爸皱着眉不耐烦地问道。
看到老公这个样子山鬼谣的妈妈气不打一处来,颤声道:“你!谣儿的事被人抖出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听说这件事就我们几人知道的,怎么会被抖出来?”山鬼谣爸爸皱眉思索道。
“先别管这些了,赶紧想想怎么补救才是正经!”心急的山鬼谣妈妈脑子一片混乱地说道。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又不是你说不能说他们就不说的,这件事难办啊!”山鬼谣的爸爸坐下后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主意,看到贺丹彤梨花带雨地坐在一边不解地问道:“丹彤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谣儿降了她的职去前台工作了。”
“嗯,叔叔,山鬼谣把这件事归到我的头上,弋痕夕要是不走他肯定还会一直袒护他的。”贺丹彤慢慢地把火引到弋痕夕身上,只要他走了山鬼谣就没有办法继续呆在他身边,那么依然只有她一个人能陪着山鬼谣,到时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也算还了弋痕夕的清白,对于山鬼谣来说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
“是啊,现在不管弋痕夕同不同意和谣儿在一起都不能让他留在公司了,我们马上去找他,要是让谣儿知道他是不肯放弋痕夕离开的,我们要瞒着谣儿才行,无论如何他不能留。”山鬼谣的妈妈听了贺丹彤的话一下就知道怎么做了忙转头看向她老公说道:“你快送我去找弋痕夕把!”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一直是谣儿不放手啊,而且还不知道弋痕夕肯不肯离开呢!”慕云心中不忍却不能直接拒绝只得就事论事道。
“不管肯不肯都只能离开,而且还必须离开上海!”山鬼谣的妈妈咬牙切齿地冷声道。
“我们也不要太逼着他了,我看那孩子也是个有分寸的,这件事还是谣儿处理不当,再说了,如果弋痕夕离开谣儿必定不同意,即使瞒着他他也会猜到是我们逼弋痕夕离开的,到时可不只是怪我们这么简单了。”山鬼谣的爸爸还是犹豫不决地帮着山鬼谣说话。
“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他必须离开,要是不同意我给他一笔钱,相信他不会拒绝的!”山鬼谣的妈妈冷冷一笑,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相信他也一样。
“这......阿姨,这行得通吗?”贺丹彤装作怀疑地问道。
“行得通的,相信阿姨,不久的将来你就能嫁给谣儿了,你降职的事我一定跟他说,别担心。”此时已有了主意的她已经放心了,拍拍贺丹彤的手宽慰了几句。
“行了,我也不管了,你只是别逼那孩子太甚,我看他是个不错的人。这次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山鬼谣的爸爸摆摆手说完回了书房不再理她们的事。
“你!行,你们父子存心气我是不是?”完全被无视的淑芬指着慕云的背影骂道。
“阿姨,对不起,让你和叔叔为难了,都是我不该来。”贺丹彤这句话确实出于真心,只是有了野心这样的真心又能如何去改变,为了目的这句话变得可有可无,只残存一点清明而已。
最复杂的人心不是自己就能够完全看懂的,傍观者清的他人也不是愿意相信所看到的,更何况是一个一直没被看清面目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