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到实验室门口,远远的看到一人站在门口,心沉了下来,待走近看清那人面目时,正是惧魂,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无。
权离手下四大将,各有神通,但唯独惧魂最为高深莫测,相传他是上古鬼族,鬼族在10楼以下极为罕见,据说是灵气浑浊的缘故,没了肉身
鬼族几乎无法在10楼以下存活。当年仙界残余搬入这析毫楼时,还特意为鬼族准备了一个楼层。这幅肉身也是夺舍而来,现如今他孤身一人挡在门口,要不是自身实力真如外界所传,就是有恃无恐早有准备。
勾限先前为让商且恨和元冥然脱身,硬接惧权、惧死合力一击,受伤不轻,元冥然不以战斗见长,三人当中唯有商且恨有一战之力,商且恨
压下勾限、元冥然二人,看了二人一眼,勾限二人与之朝夕相处,心意相通,知道商且恨有意为他二人创造机会闯入实验室,夺取无情。
惧魂忽发话问道:“你可知道液是怎么死的吗?”商且恨周身血气一顿,如入冰窟,颤声咬牙道:“道液死了?”惧魂嘶声低笑道:“要么你以为他真的永远不死?道液道液真正的道统之液,无物可伤,无火可摧,加之以雷电,刀斧,莫不堪折,此乃道之大统。当初道液是不是
这么介绍自己的,你可知……”
“少废话!”商且恨怕追兵赶来,多有变数,揉身扑向惧魂,身在空中时太阳穴两旁的血管突出,跳了出来,交织缠绕成一把血红长剑刺向
惧魂,勾限和元冥然同时扑向惧魂两侧,意图抢进实验室,惧魂不受影响,接着说下去:“我是怎么杀的永生道液的?”说话间,拦下勾限、元冥然二人,至于商且恨刺来的一剑却是毫不理会,任其刺穿胸口,只听的衣帛撕裂的声音,商且恨见伤口内毫无血肉,只有缕缕黑气,
拔出剑来,还有几缕黑气缠在饮血上,挥之不去。
“果然,非我族类。”商且恨倒持饮血缓缓割过自己舌尖,黑气顿无,吐了口唾沫,“鬼族的臭味。”惧魂道:“要不是道液突发奇想离开
析毫塔去考研,我还没有机会布置这一切,他的导师正是张百炮,张百炮精通分身之法,逼的道液立誓不再分身,权离才好在其分身聚拢后下手。”商且恨又是一剑刺穿他胸口,道:“鬼族都这么啰嗦的吗?”惧魂手上黑气聚束成鞭,困住勾限、元冥然二人脱了回来又缩回手中,道:“人都这么笨吗?明知没用,还……”刚才无论多激烈的战况都游刃有余,朗朗而谈的惧魂第一次说不下去,一口气断了就接不上来,商且恨运剑左右两下,割下惧魂这身人皮,只见一个人形的黑幽幽的东西双手捧头做长啸状,却没有声音发出,头部的位置隐隐有红光透出。“走!”商且恨带上勾限和元冥然二人急速向实验室内奔去。
进了甬道,元冥然突然问道:“你们是否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勾限道:“是,你也有?”商且恨道:“我们遭了暗算,身受重伤,气息不继自是正常,不过冥然见机快,并未有大伤,而我有饮血精血反哺,仍有如此反应,难道是?”商且恨看向元冥然,二人齐声道:“夜幕!”商且恨对元冥然道:“若真是夜幕,那只有冥然你曾以真心性明体经历过夜幕,你要有所准备
才是。”元冥然还未答应,忽有一人窜出,元冥然猝不及防下只是啊了一声,幸好勾限反应快,一把拉住,一掌劈出,那人仓皇接住,也是同样一招
反击回来,勾限架住,觉得怎么这么熟悉,那人手上也是一顿,二人此时方有机会看清对方面目,“师傅!”“常德!”二人叫出来。“你怎么在这里?”勾限问道,常德道:“我正与七相一起做无情测试的准备工作,突然外面厮杀声起,我看是惧魂带着一帮人进到实验室里见人就杀,我当时和七相正在内室里做实验,躲在死角里那帮人看不见,就退出去了。”
元冥然在旁急问:“无情是否已被七相穿上身了?”郑常德讶道:“你怎知?这正是我赶出来的原因,七相与我合计无情放在实验室终会被
他们找到,外面搜索的人又多,七相怕带着无情冲不出去,就违规穿起无情,希望借无情力量突出重围。”元冥然道:“七相不知无情的缺陷也就罢了,常德你跟了勾限这么多年,怎会不知无情若法门不和,勉强穿上会有走火入魔之忧。”郑常德
低头懊悔道:“是我考虑不周,当时只想着把无情运出去,不落入贼人手里,和七相闯出去后,躲在平日里储存样品的房间里,无情出了问
题,七相着魔一样,浑身滚烫,胡言乱语,应该是七相不懂驱动无情法门,致使无情反扑噬主,我这才拼死赶出找救兵。”勾限道:“七相在哪?快带我们去。”郑常德道:“在锁厅。”元冥然问道:“不往外跑,到最里面的锁厅干嘛?那里靠着外墙,你们难道
还想从窗户跳出去不成?”郑常德脸红了一下,道:“原本是想躲在里面偏僻一点的房间先把无情穿起来试试。不想七相他走火入魔……”勾限急道:“还不快走!”
元冥然暂时按下疑问在后跟随,商且恨和元冥然并肩疾走,元冥然叹道:“想不到他们也躲到锁厅去了,看来只要心里想着躲藏的人都会听
到那个房间的呼唤啊。”商且恨笑道:“你是想到那暗道吧,当初我帮你造的时候可没想到你是用来……”元冥然一阵干咳,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