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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实战

盘古缓缓地起身,脚下的AT-Field闪烁了一下主动消失了,让这个巨人真正落到了地面。基地里的人们这时才看清了它的全貌,和初号机相比它矮了些,但也更加壮实。大约65米的它浑身覆盖着重装甲,如果说初号机是敏捷型的斗士,盘古就是精英级的MT,在拥有更多地外挂装甲的同时放弃了速度和敏捷。当然,这些装甲起到的不只是保护作用,更多地装甲也意味着更大的缚束,换句话说,更大的不稳定性,不过这不是现在讨论的问题。

“链接完成,EVA特型机盘古已上线。”随着程杰拔下了初号机身上的脐带电缆并插入盘古的背后,盘古的机载系统也与MAGI完成了配对,程杰的一系列数据列在了中央电脑上。

“同步率,87%,好高的指数,已经完全超越了第一和第二适格者的最高实验数据。”

“87是个不错的数字,应该不会吓到他们吧。”程杰在键盘上打下了这两个数字,自言自语着:“因为操纵方式的根本性不同,我与盘古可是完全没有同步率这一说啊。”

按照Seele的设定,盘古中实际上并没有灵魂,只有一个人工制造的虚拟魄。由于程杰和渚薰都是ADAM的一部分,他同样对EVA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不过不同于渚薰这个命魂的化身,身为天魂的他只能有限制的控制一台EVA,也就是盘古,更准确的说,是盘古体内的虚拟魄。这样的话,只要Seele将盘古中的虚拟魄摧毁,就能轻松解除程杰的战力,这也是老人们放心让程杰携带着盘古离开的前提。

好吧,以上都是Seele的老人们以为的。而实际上,碇唯和程杰不会给Seele留下如此巨大的把柄。早在盘古制造之初,白濑就改写了其中的一部分数据,这是由丁仪和碇唯共同研究下完成的一个后门。鉴于如此巨大的工程不可能由07这样的专家亲自施工,施工的技术人员最多也只能读懂设计图,这个后门将毫无疑问的被安装入盘古的本体中。

至于后门的用途,很简单:灌输灵魂。在程杰确认盘古彻底脱离了Seele的掌控后,他可以随时将自己的地魂注入其中,这种注入是永久性的,也充满了痛苦。想象一下,将灵魂的一部分硬生生的剥离,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三个生命有权力感受这种痛苦:ADAM、LILITH还有程杰。至于注入的结果,可想而知:盘古将成为程杰的一部分,没有同步率,没有插入栓辅助的精神联接,有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一般的如臂使指。

两种操纵方法截然不同,却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有同步率。这也正是程杰之前所有举动的原因。在确认了连接完成后,程杰活动了一下双手:“接下来,游戏开始。”

在程杰准备的过程中,第三使徒一直没有动静,这当然不是因为剧情需要,而是它在面前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新敌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这味道又有些不对。所以它并不发达的判断系统陷入了死循环,犹豫着到底是否攻击。

程杰充满敌意的战斗准备动作在一定程度上也帮了它一把,我们的水天使眨巴了一下他的小眼睛,终于反应了过来。但之前轻松解决初号机的经历让它错误判断了盘古的战斗力,迈动着它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双腿,它简单的向盘古走去,试图故技重施。

“第一次实战呢。”程杰前后滑动着操纵杆,对于他这当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只是在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罢了。无论盘古和其他E计划的成果有多少不同,从本质上来说它依旧是一台EVA,这也代表着它逃脱不了EVA系列的局限。不会飞,没有激光枪浮游炮,使不出斯卑修姆光线,更不会有一个名叫亿万破天钻的逆天大招,同样,鉴于老人们特有的疑心病,盘古也失去了获得更多火器的机会,连唯一的冷兵器也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带在身边。

综上所述,程杰不得不赤手空拳解决这场战斗,当然这不成问题:“轻敌了哦,小水。”盘古掐住了水天使伸过来的左手,另一只手摁住了它的面具。层层护甲下的手臂猛地泵起了肌肉,水天使的骨质面具顿时发出了嘎吱的脆响。“我们必须换一个地方,这里可施展不开。”程杰想到了原本剧情中水天使的自爆大招,如果是现在的初号机可不一定能挡住。

肌肉相互摩擦产生的热量蒸发了从高空中带来的水汽,在铠甲的空隙中放出了一缕缕白雾,盘古微曲双膝,带着水天使冲向了前方,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烟雾痕迹。水天使显然没有意识到面前的敌人的爆发力恐怖如斯,完全没有抵抗就被狠狠压在了一栋大楼上。面具毫无疑问地破碎了,在盘古的持续加力下,碎片如同一把把小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它们原来的主人的身体,造成了更胜之前的二次伤害。蓝色的体液仿佛不要钱一样喷涌而出,面具之后的组织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在盘古手掌下缓缓变形。眼看手臂就要贯穿水天使的身体,程杰的腹部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什么时候?”程杰这才发现,水天使将另一只手臂抵在了盘古的腰间,它手肘后方的那根骨刺似乎能起到如同打桩机上的桩锤的作用,在完全蓄力后攻击力大的可怕,加上水天使特有的在光束攻击上附加AT力场的能力,这一次冲击直接摧毁了毫不设防的盘古的腹部装甲,并崩碎了一大块的腹部组织。虽然没有打穿,也足以证明其强力。盘古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红色的血液从手指缝里流淌出来,“该死!”程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维护费···”他用尽全力挥出了右拳,“很贵的!”金属巨拳没有打在水天使的身上,而是打在了金色的屏障上。魂之座上的程杰笑了一下:“AT-Field?和我玩这个,你还嫩了点啊,小水。”中指指节上凸出一根金色尖刺,直接中和了水天使的绝对领域,解除了阻碍的盘古一拳槌在水天使的红色核心上,一声脆响过后,完美无瑕的圆球上多了几道裂隙。

“这是···AT-Field的塑型,怎么可能,这个程杰,对绝对领域的控制竟然深入到了这种地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永远是身为技术人员的律子,她的惊呼也惊醒了发令所的其他人,美里干咽了一下,转向碇司令,“司令,这位到底是···谁?”“程杰,来自委员会的援兵,E计划真正的第一位驾驶员,原初适格者。”碇源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在心中,他又补充了一句:“唯留下的,最后的‘希望’。”

“总算有个识货的了,不过,各位能不能先认真点,架还没打完呢。”程杰的戏谑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此时地面上的战斗已经陷入了僵持,盘古抓住了水天使的双臂,可与此同时,水天使从双肩的铠甲上生出的骨刺也已经抵在了盘古的胸前。“不过也快了。”盘古双手一扣一扯,水天使的双臂发出了痛苦的碎裂声,离开了它们本该呆的位置。而相对而言,反击就显得软弱无力了,双刺的攻击扎在了盘古放出的AT力场上,毫无建树的断成了四节。

“我说过了,和我玩AT-Field,你真的太嫩了!”盘古的右手闪烁起淡金色的六边形,咔嚓!半个手掌没入了核心,红色的晶体碎屑飘散在空中,像萤火虫一样飞舞。吱~水天使忽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随即,从手臂的断裂处开始,它的身体变成了一团类似胶体的墨绿色物质,糊在了盘古的上半身上。

“它打算自爆吗?”

“剧情的不可抗力吗?”

美里的惊呼与程杰的叹息几乎同时发出,程杰看着忽然漆黑一片的视线,摇了摇头,以最大功率撑开了AT力场。水天使几乎是贴在盘古身上的核心随之放出了耀眼的闪光。

轰————————绿色的十字架窜上了数百米的高空,久久不息。

在爆炸后的烟雾中,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在连空气都变成暗红色的灼热中,盘古一步步的走了出来。这样的震撼,就像是上古的猎手第一次猎食成功后独自一人走向部落的伟大,让人从心底里为之震颤,为之恐惧。

“那就是···EVA。”

巨人在街道中央停了下来,略勾着背,双臂低垂着,在赤红色的背景上,只能看见它发亮的双目,看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我说···回收程序呢?你们···该不会是要我···自己走回去吧···”从爆炸后就一直是雪花的驾驶员状态画面忽然恢复了画面,魂之座上的程杰此时已经摘下了头盔,苍白的脸色、满头的冷汗和鼻子处止不住的鲜血让他显得有些狼狈,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在乎这些。

“机体回收班,立即行动,以保护驾驶员为最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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