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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盘古

“这也是我父亲的工作?”

“没错。”回答的既不是美里也不是律子,而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真嗣抬起头:“爸爸···”

“好久不见。”站在巨人头上的控制室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真嗣的男人这样说道,然后,看见真嗣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扭过头去,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出击。”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勾起了美里和律子的激烈讨论,通过她们的话语,真嗣才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是要我坐上去操纵这个东西作战···吗?”

“爸爸,为什么叫我来?”

“就和你想的一样。”源渡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留给真嗣的只有上方灯光前的黑色人影。

“那,你是要我坐上这个,和刚才拿东西作战吗?”

“对。”

“我不要!”真嗣大喊了出来,站在一边的美里吃了一惊,自从见到这个少年,还是第一次看他出现如此剧烈的感情波动。“为什么现在才要我来?爸爸你不是不需要我吗?”

“就是需要才会叫你来。”

“为什么是我?”

“因为其他人没办法。”

“我不可能做到的,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要我来驾驶,怎么可能做到嘛!”

“要做的话最好快点,不然就给我回去。”

回去!

听到这个字眼,真嗣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与此同时,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的绿色巨人——或者用之前律子的称呼:第三使徒——正在夜幕中缓缓靠近本部的上方,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似乎越来越强大,或者说,越来越熟悉自己。双眼一闪,在前方的城市中央引起了一次强力的爆炸,爆炸的紫光极其不科学的在夜空中形成了一个十字架。或许这就是它得名使徒的原因:上帝的使者。

地下基地在攻击下剧烈的颤抖起来,原本在一边冷眼旁观这父子两久别重逢的别扭对话的美里和律子也忍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规劝起来。“我知道了啦,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真嗣低着头,双手握拳,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场面一下陷入了僵局。

源渡没有再对真嗣说什么,他把头转向一旁:“冬月,叫醒丽。”

“可是,她还能操纵吗?”

“又不是死了。”冰冷的语气。

“了解了。”

“丽,预备的人员不能用了,再来一次吧。”

“是。”

另一个驾驶员么?我,没有用了么?真嗣一动不动,心中却不由得泛上了一丝苦涩。果然我还是不被需要的人。轮子滚动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代替我的人吗?三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白色救护床赶了进来,床边还架着输液杆,显然躺在床上的人依旧处于危险状态。病床和少年擦身而过,碇真嗣看清了那床上躺着的女子。

凄艳。

这是他瞬间唯一的感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从少年心中弥漫开来。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大约十三四岁模样的清秀女孩,却有着一头带着淡蓝色泽的头发,病态般的苍白肌肤,和晶红色的奇异眼瞳,仿佛不是人间的生物,而是来自梦境的精灵一般诡丽。

她的右手似乎是已经骨折,打着夹板裹着厚厚的绷带,左手腕、额头和左眼也同样被绷带包裹着,不知伤到了哪里,静静躺在病床上,显得格外单薄娇弱。她身上穿的却不是一般病人适用的宽松病服,而是一套怪异的无袖白色紧身衣,将少女刚刚开始发育的玲珑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但在那紧身衣下,也隐隐露出了许多绷带包扎的痕迹,显然她的伤势不只是外表显出的那些。

不过,比起外貌而言,真正令少年心悸的,是她晶红眼瞳中,那空洞到死寂的沉静。

···为什么?明明已经伤到这个地步,还要被派出去送死,眼中却没有任何惊慌、恐惧或者怨恨呢···

当疑问划过少年心头的时候,使徒的第三次炮击再次到来。这一回,对方已经找准了位置,一击打在金字塔的正上方,奇异的光束直接贯穿了地下都市上层的二十几层装甲防护,炮火余波不止,更涌入地下空间,在金字塔上方,绽开了一个巨大的光芒十字架。

几座倒吊在天顶上的金属大楼,被炸碎了基座,缓缓坠落下来,正砸在地下的金字塔上,巨大的撞击,令深藏地底的仓库,也经受了宛如八级地震一般的剧烈震荡。这震荡不仅把刚刚艰难爬起来的丽连人带床掀翻在地,也晃下了穹顶上的几盏日光灯,正向着跌坐在地的真嗣的头顶掉下。

“危险!”这计划外的一幕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眼看少年就要葬身于此,一只覆盖着紫色铠甲的大手从红色的未知液体中探了出来,正好挡住了真嗣头上的灭顶之灾。看到这个,碇源渡的脸上多出了一股意义不明的笑意。

“EVA动了,这是怎么回事?它把右手的固定器扯开了。怎么可能,连驾驶舱都还没插入,不可能会动的。”在基地的人员无比焦急的探究原因时,真嗣却跑向了另一边的绫波丽。将这个少女扶起,在她明显是忍耐着剧痛的喘息中,少年看见了手上的鲜血,这一抹红色终于震撼了他的内心。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少年低声自言自语着,没有人知道不能逃避的是什么,是这个少女的需要,还是说···父亲的需要!

“我做,我来驾驶!”在这句话后,整个基地终于进入了早该进入的启动程序。

“双向回路开启,同步率41.3%”

“厉害啊,第一次乘坐,还没有穿作战服,竟然能将同步率提升到这个数值。”

“准备出动!”

原本锁定着初号机的各种装置一一解除,机体也移到了上升通道口。

“发射!”

电磁推动下,这个70米高的人形兵器载着第一次登上它的少年上升到了地面上,由于已经计算了轨迹,初号机出现的位置正好是在使徒的前方,两个巨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碰面了。

“真嗣君,现在只要想着‘走动’这件事就好。”律子的声音在驾驶舱里响起。

···呃,也就是说,要我在敌人面前学习走路,这样的战略真的没问题吗···尽管从心底里泛起了一种异样感,少年还是依照了律子的指示:“走···”尽管坐入这个初号机后就一直有着操纵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可反馈回来的信息异常奇怪,就好像是自己的指令要慢一倍才能传导出去,而身体的反应也要慢一倍才能回馈到脑中。这一来一回的误差造成的是完全的失控,巨人在成功的迈出第一步后很快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第三使徒自然不会犹豫,它还没有进化出疑神疑鬼这种人类特有的属性。

一把抓起它的头颅,手肘处亮起一道贯通小臂和手掌的金色光柱,像打桩机一样在初号机的头颅上连击数下,“扑哧”一声贯穿了它的眼窝,将它钉在了远处的大楼上。巨大的紫色人形兵器,喷出了瀑布般的红色溶液,一如鲜血。随后,它仅剩的一只眼睛里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驾驶舱里,碇真嗣捂着眼睛发出了惨叫,EVA的操纵系统是同步精神感应,因此每一份伤害的感触,都会传回驾驶员身上,当使徒的光柱贯穿初号机头颅的时候,同等的痛苦,也出现在了少年驾驶员的脑海里。

“初号机,沉默。”

“真嗣君!”

使徒的攻击却没有结束,从双眼的中央再次亮起一道闪光,如果这是之前贯穿防护装甲的那种攻击的哈,毫无疑问,等待着真嗣的,唯有死亡。

“为什么,唯?”在这种关头,碇源渡却颤抖着吐出了这几个奇怪的字眼。

“因为你太着急了,碇司令。”旁边的荧屏上,忽然蹦出了这几个字。而使徒的攻击准备也在此时完成,轰鸣声中,一道光柱径直打向了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初号机。然而,在距离其只有10米时,却打在了一个无形的屏障上,在上面激起了一阵阵橘黄色的六边形涟漪,却打不穿这个连厚度都没有的墙。

“是AT-Field,初号机恢复行动能力了?!”不同于错开视线不忍看见这一切的美里,律子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里,因此她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不是,指数显示源头来自上空!”律子的助手伊吹玛雅立刻锁定了此时战场上空的不明飞行物。“是···Seele的特装机!不对,它好像把什么东西扔下来了!好,好像是另一台EVA!”

嗞~~~干扰声中,电脑屏幕换成了一个戴着头盔的少年的影像,他朝众人微微一笑:“初次见面,我叫程杰,来自Seele的原初适格者,从今日起和特型EVA‘盘古’一起移交所有关系至NERV,指挥权交由NERV最高司令官碇源渡。请下令吧,碇司令。”

“程杰······”源渡重复着这个名字,想起了妻子留在家中的那张纸条上写的字,“程杰···出击。”

盘古重重的砸在了初号机的前方,造成的风压摧毁了四周的电线杆和电话亭,却对地面毫无损伤。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盘古降落的位置不是在地面上,而是与之前类似的一层悬浮于地面以上3米出的AT立场上。

程杰看了眼背后的初号机:“因为知道有我在所以判定真嗣没有到生死关头吗?还真是压力山大呢,唯姐。不过,”他伸直食指和中指点了几下操纵杆前方的按钮,调出了初号机插入栓内的图像,看着早已因为剧痛陷入昏迷的真嗣,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好久不见了呢,碇真嗣君。”

···················································································

啊啊啊我又没有忍住直接复制黏贴了啊,抱歉啊沧海大大,懒死我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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