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突然,再加上陈大海喝了不少酒,同时也没有将这两位二重武者放在眼里,所以陈大海被搞了个措手不及。
“哼!”从陈大海喉咙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声,两肋各被狠狠的砸了一拳。
吃痛之下双手下意识的下放贴紧两肋以保护自己,乘这一空挡,两人全力而上一人抓住一只手向陈大海背部挽去准备将他制服按到在地。
陈大海虽然在桌子掀来的瞬间就反映过来了,但是掀翻的酒桌为两位老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在一连串流畅的动作之下成功的将陈大海制服按到在地。
陈大海侧脸贴在地上,一双手被两双手牢牢的挽在背上,失去了反抗之力。脸红脖子粗的,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气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似不是那么简单,但也就在很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待周围的人围上来之前成功的将陈大海摁倒在地。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不过很快就显现出了混混儿的本色,“妈拉个巴子的,快给老子放人,跪下开求我,老子给你们留个全尸。”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顿时威胁、吼骂之声响起一片。
虽然都喝了不少酒,但都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尽管这里充斥着不少天上地下唯我独大的二百五,但也有机灵之人。
人群中一个身影向后退去,向陈大海的房间走去,一脚将锁住的门踢开,进去将躺在床上像木偶一般的乔清抄起向院子中走去。
“让开,让开,都给老子安静点!”人群外响起大吼声,嘈杂声果然顿时消停了下来。看来这人在这帮人中地位不低。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一个浓眉大汉夹着一个身材婀娜的白裙少女从通道处走来,在距离陈大海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大汉双手扣住女子的颈部,对制住陈大海的二老平静的说道:“把大海给老子放喽,不然你们三人一个也走不出这院子。”
二老似乎没有听到这话,只是两双眼睛都盯在了那女子身上,看着双目无神,脸色惨白的女儿二老心痛不已。
“清儿!”二老轻声呼唤道,不过那女子却没有丝毫反应,那二老早已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继续呼唤着:“清儿,清儿……”声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但那女子仍然没有反应
心情急迫的二老没有注意到被他们摁在地上的陈大海的异常,感觉到二老状态的变化,陈大海不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因为越来越激动的二老不自觉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乔清身上,对陈大海的控制力度也同样不觉的放松了不少。
不过陈大海没有刻意的去挣扎以免吸引二老的注意,只是慢慢的在双臂上积蓄力量等待机会。
依然没有反应的女儿让二老心里满是焦急,“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些什么?你这畜生!”二老又把注意力转到了陈大海身上,正准备突然发难的陈大海心中一紧,因为二老对自己的控制力度又紧了起来。
陈大海也是感到有点奇怪:“之前虽然看起来确实柔弱,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啊。”
陈大海也是满头大汗,正想着如何该如何糊弄过去,只要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自己就能够有把握挣脱,毕竟自己也是三重武者比他们整整高出一阶,现在只是被二人牢牢钳住无法发力。
就在双方胶着之际,那双无神的眼眸之中似乎焕发出了一丝神采,眼珠子突然轻微的转动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一直关注着她的老妇人捕捉到了,“清儿、清儿!”这个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这个声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但却不包括陈大海。
听到这个声音陈大海焦灼的心情又放松了下来,将注意力全力集中在钳住自己双臂的两双手上。
那女子双眼越来越亮,“爹,娘!”轻柔的呼唤声中充满着无助、委屈、悲伤、软弱,所有人听了都不禁心生爱怜之情。
“清儿!”二老连忙应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和激动,心里更是对女儿充满无限爱怜还有无比的痛心,不禁心神失守。
就在这一刹那一边突起,被摁在地上的陈大海双臂突然发力挣脱了二老的钳缚,立刻翻身并顺手在腹部一人给了二老一拳将二人的身躯向两边震开了去。电光火花之间形势急转直下。
二人同样的闷哼一声就向后飞去,即使无法发出全力,但三重武者也足以在这种情况下将两个二重武者震飞出去。
虽然二人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但还来不及进行反击便被震飞了,只是控制腹部肌肉进行了一定的防御,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势。
周围的人一哄而上将两人围在中间进行殴打,拳打脚踢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声的闷哼之声在院落中飘荡而开。
那浓眉大汉也将被自己卡着脖子的乔清随手扔在一旁,向陈大海走了过来,陈大海连忙拱手作揖的对着走过来的浓眉大汉说道:“这次多谢大炮哥了,过会儿我们继续喝。”
大炮哥轻松的笑着对陈大海回道:“谢什么,咱们一起混的弟兄还说这些作甚。”
陈大海也没有再客气,笑着应道:“对,咱们是弟兄!”
旋即转身对揍得正欢的一群人喊道:“弟兄们,别把老子丈人和丈母娘给打死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
那些人闻言也都会意的停下手了,只见两个老人满脸淤青,浑身上下都有着血渍,显然是被打得够惨。
之前那女子被大炮哥扔下是就欲向前扑去,但却被另一人又给拦住了,现在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爹娘,女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并向两人扑了过去,却没有人再拦着她了。
看到哭着向自己扑来的二老,用微弱的声音呼唤道:“清儿,乖,我们带你出去。”说着便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是怎么也起不来,女子只是抱着沾满鲜血的手不停的哭着。
看着地上哭成一团的三人,周围的人满是欢乐。
事情还要继续,陈大海过来将女子强行拉起,不过这次女子却是强烈的挣扎着,不过却是怎么也拗不过陈大海这三重武者。
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的原因,这女子虽然十七八岁了,但却只是武道一重后期的境界。
陈大海正要离去,突然被大炮哥搭住了肩膀,“你的房门被我踢烂了,今晚我和你换房间睡吧。”大炮哥对陈大海说道,陈大海很感谢的应了一声就拉着女子离去了。
二老虽然被揍的很惨,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被扔出了大院,后来被同村儿赶来的人带回去了。没几个月就双双去世了,不知是伤势过重还是被气的。
而乔清虽然极力反抗,但在陈大海的强力与威胁下终究是被陈大海得手了,不过从此之后便像失了魂儿一样。
没多长时间,陈大海就对乔清有点厌了,这时乔清已经怀孕了,陈大海就把她带回在大槐村的家,将乔清一个人扔在这里便又回城里花天酒地去了。
所谓的家也只不过是几间房屋和一个院子,陈大海父母早年就去世了。
在城里未回来之前,乔清就知道了自己爹娘过世的消息,不过陈大海并没有放她回去。
这时的乔清本是万念俱灰,不过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虽然是那恶人的种但却是在自己的肚子里。这个孩子焕发了乔清的母性光辉,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一个人,怀着身孕,人生地不熟,没有钱,又只是一个这个世界最弱的一重武者,怎么活?
刚来时,村里人看向她的眼光都有些异样,大量着这位大槐村第一恶霸的女人。
渐渐的,村里人都对她有些了解了,特别是对于她的遭遇,所以大家都开始同情起她来。不时的接济她一些生活的必需品,特别是与自家院子只隔了一道墙的孟家更是照顾她许多,而她也常常到附近的山林里采些野菜来作为食物。
在临近产期的日子,孟浩他娘更是经常来守着她,产下陈雨后还全力照顾了她一月。
不过陈大海始终没有回来过一次,即使在产期,陈大海似乎已经忘了在老家自己还有一个女人,在陈雨出生两年后才又回来过一次。
进院子时见到一个两岁的小孩在院中玩耍,还以为自己进错了门,当初自己怀孕的事乔清并没有告诉陈大海。
继而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在院角洗衣服,不禁眼前一亮。那少妇感觉到有人进院子了,便转过身来看看是谁,当那个恶魔的般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被吓了一跳,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带着孩子的日子,倒是宁愿那人把自己忘了。
不过,这次乔清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在面对陈大海时手足无措了,而是立马赶到那两岁孩童身边将他护在身后,那孩童从她背后伸出一个头用好奇的眼珠子望着这个闯进家门的陌生男子。
陈大海对这个孩童仍有疑惑,看着这个孩童隐约与面前那个少妇有几分相像,但却一点儿也不像自己,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愤怒。而那少妇却没有主动向他解释的意思,只是满眼戒备的看着他。
看着这个孩童,根据他的年龄推断出这应该是自己的种,便消除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他不像自己,所以心里也对这个孩童没什么感觉。
村里人知道陈大海回来的消息后都不再来这里了,甚至连孟浩他娘也没有过来。
陈大海扫了一眼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的确有点家的样子。没有对眼前这对母子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便转身向屋里走去。而那少妇似乎也松了口气。
这次陈大海在家里呆了好几天,且从此之后陈大海每隔一月半月的就会回来一次,似乎有把这里当做家的意思。
不过,乔清又开始了她噩梦般的日子,每次陈大海回来都要受到他的欺凌甚至殴打,为了保护孩子,她默默的忍受着。陈大海不仅白吃白喝的在这里住着,还嫌这里的饭菜太差,经常糟践。
一年后,小陈桥也降生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报应,小陈桥仍然不像他爹陈大海,这让陈大海几乎暴走,把气撒在了乔清身上,对乔清的虐待更是变本加厉了。
陈雨陈桥两兄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不过两兄弟却有所不同。
陈雨对于恶魔老爹对自己的辱骂甚至打骂不会哭,也没有畏惧之色,即使那时只有四五岁,但看向自己老爹的眼神中只有冰冷与憎恨。
陈桥却是一直对于这个恶魔老爹感到畏惧,每一次受到打骂都会嚎啕大哭。
虽然只有五六岁,面对如此父亲和幼小的弟弟以及母亲那道依然柔弱的身影,但陈雨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
因果循环,这次陈大海终于踢到了铁板,很巧的是,这次陈大海也是在大街上“撞到”了一个少女,正待他起坏念头的时候自己身上挨了一鞭,吃痛之下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满眼愤怒的少女手握一根红色细鞭正准备打自己第二鞭。
一向霸道的陈大海哪能受这等气,一手就将鞭子抓住,正待他准备给眼前之人教训的时候自己的手却被另一只陌生的手握住了。
“小姐,您没事儿吧?”这只手的主人恭声的向一边的少女问道。
感受到这只手的力量,陈大海感到自己的路走到了尽头,果不出他所料,在那位小姐的一声令下,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当陈大海被废在大街上之后,他那帮所谓‘兄弟’一个个都变成了陌生人。
还是自己出钱雇了一辆车把自己运回了大槐村。
虽然陈大海被废了,但自己却没有被废的觉悟,在家里还整天对着乔清和两个儿子大吼大骂。
陈大海不仅被废了只能扶着墙壁勉强的活动,还被那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暗伤,每隔一段时间自己都会痛的死去活来的。
这个院子里的人也没有将他轰出去,每次吃饭也有他一份儿,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
那时,陈雨六岁,陈桥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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