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刚刚探出头,一瞬间,,暖洋洋气流的笼罩着大地。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走在101大街上每一个人的脸,当然也包括一张白皙的脸,这张脸方正饱满,不算俊俏,但绝对是一张给人亲近平和的脸。
这张脸世界独一无二,这是一张年轻人的脸。
这张脸世界独一无二,不是因为他特别,而是因为它只属于一个人的,这个人身材高挑挺拔,这个人叫约翰.内斯。这张脸张在别处或许普通得不值一提,但这张脸张在这个叫约翰.内斯的人的脸上就注定了它的独特,因为这张脸就是招牌,因为这张脸就是门票,因为这张脸原来长在别处。
金色的阳光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图层,约翰透过头顶摩天大楼间的空隙,望了一下天空,然后缓缓看看了熟悉的周围,脸上神色凝重,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是什么东西让这张白净的脸孔无法舒展?是什么让这个挺拔的人心情沉重?
难道他看见了天空中的什么东西?空中除了阳光和高楼的窗户玻璃反射的耀眼的金光,什么也没有!
难道他闻见了空气中的异样味道?101大街的早晨空气除了略带奶油香的味道外,就是昨天夜里丁香的特有味道。
难道他不喜欢丁香的味道?不是!原本这街上没有丁香的味道,什么时候才有的呢?
是他来了之后才有的,是他是他来了之后在一次200人的政要集会的演讲上随口提了一下,第二天市政环卫部门沿街载上去才有的。
难道他听见了什么?这大街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穿梭于楼宇间的豪华轿车的喇叭声外,就是近处几个艾德华公司的员工在议论昨天蔓延整个世界的股票再创新高的事件。
一切都那么正常,101街上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早上的阳光照得鲜亮而身材飞扬!
难道这有什么不对?
莫非这一切都是幻象?
难道这平静、辉煌的暗藏玄机?
难道这阳光的背后暗藏杀机?
现在是早7点,略带寒意,有金色阳光的7点。
每天早7点,约翰准时来到费马尔咖啡厅的门口,费马尔咖啡是这条街上为数不多的几家咖啡厅,这咖啡厅生意不是好,可以是很差,因为客人很少,因为能进这间咖啡的人很少,进去能喝得起咖啡的人就更少。但就是这间生意很差,客人很少的咖啡厅偏偏就经营了26年零3个月,好像并没有关门的迹象,好像是要永远经营下去一样。
就在上个月费马尔咖啡厅咖啡店重新增加了,特别贵宾间,收费每小时1000美元,这间咖啡厅恰好位于101街1号的对面,每天经过1号楼进出的人,都被坐在咖啡厅的人透过玻璃墙看得一清二楚。
每天约翰都会在这里喝咖啡,来到这间咖啡厅的贵宾室,呆上半小时。每天7点30分都有一个年轻人为他送来一份报纸,一分不早,一分不迟。约翰每次拿到这份报纸都会在10分钟内看完,然后7点45分,带上报纸准时离开。
早上7点半,101大街上已经是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的热闹景象了。约翰喝着咖啡,在咖啡还剩一小口时,贵宾间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脚踩在门外的地毯上声音很小,但一丝纤小声音都逃不过约翰的耳朵,约翰听见脚步声,严肃凝重的表情轻轻动了一下。
约翰已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要迎接每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一个决定他成功与失败的东西,这东西就是那份普通的再简单不过的报纸,他和大街上随便那一个报亭里能够买到的那种报纸几乎没什么两样.
门开了。
“是你?他没来?”约翰头没有抬头。
“是我,约翰先生,尼克尔没有来。”来的人轻轻地说,没在往下说,约翰没有问来人绝不敢多说。
“这是你要的报纸,先生。”来的人怯怯地说,然后轻轻倒退着退出房间。
约翰脸上没一丝表情,看着这张报纸,慢慢的打开,里面有几处被人用红笔画了些记号。
“约翰,报纸到了?”一个声音响在空当的贵宾间,声音有些沉闷,令本来就很沉静的贵宾间里多了些神秘,也多了些恐怖。
贵宾间没有其他人,声音是从哪里穿出来的呢?
“到了。”约翰简短应答,仿佛在与另外一个世外界的人在对话。
“你不觉得蹊跷吗?”那声音说。
“什么蹊跷?”约翰反问,轻轻的淡淡地问道。
“那个送报的年轻人几点来到你的房间?”
“7点30分。”
“通常应该7点28分送到,是吗?”
“对。”
“他进门敲了几次门?”
“他没敲。”
“通常应该敲几下?”
“轻三下,重三下。”
“他从文件袋里那报纸是用哪只手?”
“右手。”
“应该用哪知手?”
“应该用左手。”
“他递报纸给你是用哪只手?”
“双手。”
应该用哪只手?
“应该右手。”约翰轻轻说道,“还有问题吗?”
“那人出去的时候是怎么出去的?”
“走出去的。”
“当然是走出去的,因为只有死人或病人才是躺着出去的。这里没有病人,但那年轻人也没有死。”
“他没必要死。”
“但是他非死不可,因为他是倒退着退出房间的。”那声音狠狠地说道。
“他应该怎样出去?”
“他应该侧着身出去,但是你却没让他死。”
“我现在不想让任何人死,尤其我在喝咖啡的时候。”约翰淡淡地说道。
“任何人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也一样。”那声音缠绵幽深得就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我想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我不想做的事任何人也别想勉强我!”约翰坚定地说,白净的脸上,一双犀利的眼睛放出光芒。
“那你准备送死吧,打开你的报纸,看看第三右下角,写着什么?”那声音说道。
约翰打开报纸,报纸上第二板、三版整版报道上周各种股票的买卖火爆情况,里面被人蓝笔画了七八处,间夹着第几处用红色划线。四版也有几处被红色笔划了。
“什么也没写。”约翰朗声说道。
“在仔细看看。青年人,看得越仔细,出错的机会越少。”
“只在威尔街48号下面花了红线,点了两点。”
“再看看,旁边是不是用蓝笔划了13处?”
“正是。”约翰简短得几乎不像回答,因为每次那声音都是对的,让他无可辩驳。
“你要去那里?”
“我要去。”约翰说。
“你不能去,因为送报纸的人已经变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不管有什么变化,我也要去那个地方。”
“你要去哪里?”
“威尔街48号。”
“那里你不能去,那里不是你要去的地方!送报纸的人已经变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那声音斩钉截铁的说。
“我应该去哪里?况且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
“你不能去,你去必酿成大错!”
“天崩地裂也要去!”约翰的声音冷得象块铁,坚硬的像一块钢。
“那你什么时候去?”
“该去的时候去。”
......
威尔街48号里有什么?
为什么尼克尔没有来?
为什么那个声音要阻止他去那里?
那里到底潜伏着什么秘密?
难道有人要告诉他什么吗?
还是那是一个陷阱,死亡的陷阱?
约翰从费马尔咖啡馆出来,忽然觉得一身轻松,脑袋里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问题,剩下的就只是探寻,因为答案就在每一次的探寻中!
喧闹的101大街早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风带着丁香味包围着他,他心情极好。
今天是星期日,空气很清新的。
街上的每一个行人都镇定地迈着脚步,街上人们的笑脸就如同挂在商场、高楼地帝国旗子一样在阳光中招展。
约翰决定亲自去走一趟,去那个报纸上标注的地方。
他知道那里一定有答案,决定他生死的答案。
人一旦在做一件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之前,其心里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一个成功的人如此,一个失败的人也是如此,只是成功的人是在决定哪件事后压力和负担不再是压力和负担,而是一种动力,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动力,剩下的是全力以赴,而失败者往往是抛不开放不下,一直背负着压力,压力使他的能力得不到发挥,压力使他整个的决策都变扭曲,直到最后崩溃。
约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成功者,不知道成功还能伴随自己多久,约翰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谁也别想阻拦,包括自己。
他永远忘不了,曾经生活的痛楚,曾经28次接近成功,最后都因小小的失误导致全盘皆输。
其中有2次,他的朋友因为他倾家荡产,他的朋友因此而饮弹身亡,他朋友的儿子从此见着他没有了笑脸......
还有一次因为他在散步时看见叶子掉了,他叶子长满了一种粉虫,他劝朋友大量买进小麦期货,导致朋友亏损5000万美元,事后才知道,那叶子是有人故意做的,粉虫也是叫人设计的......
一次因为台风预测不准,买原油期货让他亏损了1亿美元,几乎让他崩溃.....
那以后就没有人在见他开心笑过,大声笑过,从此约翰就再也没有犯过错,哪怕一次小小的错都没有,因为成功的人是不允许犯错的,因为一次小错都足以致命!
约翰数着这几年他犯过的大大小小的错误,这些错误他都明了于心,这些错刺痛着他,使他久久不能忘怀,这些错误也如黑暗中的明灯指引着他的方向,不致再次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