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人的钱给八个人用不够啊,最后陈念灵只有三顿饭钱了。她又不好意思叫别人付钱给她,只好肋着肚子忍着了。
她来到学校花园旁坐着,心里在想着什么。
“嗨,念灵,在干什么呢。”伊雪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
“呜呜呜呜呜。。。。。。。。。。,伊雪我没钱啦,我要饿肚子啦。”陈念灵忍住的泪水此时夺眶而出,一把抱住旁边的王伊雪。
“没关系,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了,我们去吃饭吧,时候不早了。”
“可是我没有钱。”
“我有钱可以招待你啊。”这句话一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两人对视几秒,便笑了起来。于是她不好意思的跟着伊雪去了食堂,至少她心里是温暖的。
上晚自习了,从教室外进来一名有犀利发型的老师,就是同学们喜欢的哪一位。
“这节课是至光重要的一节课,若是失败了,你们就只有卷铺盖走人了。”老师开头就给了一个炸弹,是学生门打起精神来。“我姓陆,大家叫我陆老师就行了。”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水晶球,跟走廊的水晶球一样,只不过颜色要跟深一些。
“这是灵力激活器,它可以激发你们体内的灵力,而每个人的灵力是不一样的,就是天赋,谁先上来试试。”
“我先试”楠平燚最先举手上台,陈念灵望了他一眼,楠平燚冲她笑了笑。
“好,勇气可嘉,老师看好你哦。”陆老师拍了拍楠平燚的肩膀,高兴地说道。随后便把水晶球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把手放上去。随着楠平燚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水晶球发出红色的光芒。
陆老师左手做指状,把自己的灵力注入水晶球,顿时水晶球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刺得眼睛睁不开。随着光芒的减弱,渐渐浮现出一只冰蓝色的凤凰,全身都是蓝色的水晶覆盖,周围悬浮着蓝色的火焰,凤凰释放出的冷是同学门都打了个寒颤,除了上官碧儿。
“很好,你的灵力是冰元素的,而且温度到了零下五十度,你的温度会随你灵的成长而下降,老师相信你,你一定会修炼到接近绝对零度的。你的灵是冰天灵鸟。”陆老师表扬道。
“好,下一位谁来。”他接着问道。
“我来”陈念灵快速举起右手。一步步的走上讲台。不用老师说,她自己就把右手放上去了。陆老师点点头,把自己的灵力又一次注入其中。顿时,光芒大放,比之前一次要更刺眼。几分钟后,光芒才减弱。
这次呈现的是一位全身绿色的精灵,身上环绕着树藤,还带有一团雪球在手。”陆老师则是满头大汗,一边用手擦拭一边喘气。“没想到今年有那么多优秀的新生,一下就碰到两个。”
“你的灵力是木元素的,灵力雄厚,充满了生命的气息。你的灵是玄虚木女。”陆老师示意她下了讲台,接着上官碧儿也上了台。
她的灵力是火元素的,灵是火之灵猫。慢慢的一个个同学都上了台,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有七个人没有激发灵,只好被通知明天退学。现在四班只有45个人了,比其他班级要少得多。
放学前王老师来发通告,陈念灵当了理念课代表,楠平燚当了记录委员,上官碧儿当了室长。
晚上,陈念灵又睡不着了,她拿出那个蝴蝶形水晶球,在手中摸索着。“这块水晶有什么用呢,伊雪她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唉,它会不会和灵有关呢?”她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水晶上,可是水晶没有一点异样。她又尝试着向水晶注入灵力。忽然她隐约看见水晶动了一下,于是她加大注入的灵力。
蝴蝶水晶像一个真蝴蝶一样扑扇着翅膀,慢慢的蝴蝶飞起来了,在空中飞舞着,划过之处留下一丝绿色光明痕迹。陈念灵感到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说不出的舒服,就连一点虫鸣都听得格外清楚。她又一次睡着了,空中飞舞的蝴蝶也陨落了,掉在地上。
夜晚,楠平燚一个人走在操场上,踢着身边经过的小石头,显得悠闲自在。
“学姐,在干嘛呢。”操场上出现了王伊雪的身影,她一个人坐在草丛上,楠平燚打了声招呼。楠平燚坐在她的身边,她也没有回应他一句。他看着伊雪脸上的泪珠,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不说一句话。
许久,伊雪用手擦拭去脸上的泪珠,她也发现了身边的楠平燚,也许是自己太投入了,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来呢?”
“呵呵,我看你一个人很悲伤,于是便过来看看你。”
“谢谢,诶,你干嘛叫我学姐啊,叫我名字。”她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尘土还带有一丝青草味。然后又坐了下来。
“其实,你不应该悲伤的,你的家境那么好,比他人要幸福一万倍。”
“这只是你的看法,哦,不,是他人的看法。”王伊雪平静的回答道。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对着伊雪说道“初二那年,我放寒假回了家。
可是假期过得太快,转眼就到了返校的时间。
下午他就要走了,父亲却歪在床上睡着了。
母亲要叫醒他,被我拦住了。
“让他多睡一会儿吧,爹太累。”
母亲便不在说什么。收拾好我的东西,母亲照例出去借钱。
看着母亲那几乎弯成九十度的背影远了,我打开包袱,拿出两个鸡蛋,进了里屋,来到父亲的床前。(在我们那个地方很穷,鸡蛋已经是很珍惜的东西了。)
经过岁月无情的冲刷,父亲的头发早已花白;杂乱无章的皱纹,横七竖八地卧在他脸上,像黄土高原上沧桑的沟壑;一双眼睛仿佛承担了太重的压力,已深深地陷了下去;额头上汗珠点点,青筋隐约可见......
父亲老了,是他在顽强地支撑着这个家呀。我鼻子一酸,两颗泪珠滚下脸庞。轻轻地把鸡蛋放在父亲床头,又看看他没什么动静,我悄悄出去,坐在矮凳上等母亲。
院子里似乎发出一阵响声,我以为母亲回来了,连忙跑了出去。
没有人,只有几只麻雀在觅食。我就四处张望。不远处贫瘠的土地上是绿色的庄稼,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青黄的光。
四周戴青色的大山连绵不断,像一条锈的发黑的铁链,把这里的人世世代代牢牢地锁住。我突然想起父亲的话:儿子,将来你要走出大山。
是的,我一定要走出大山。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太阳太毒,皮肤被晒得火辣辣的痛,我只好回到闷热的小屋。
看到桌子上打满补丁的包袱,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检查一下,一面带回来的书落到家里。
打开包袱,几件旧衬衣,一罐咸菜,五本书,没错,咦?手触到两个圆圆的东西,掏出来,是两个鸡蛋。我纳闷了:家里只有两个鸡蛋,全给煮了,怎么又冒出两个来,怎么回事?
走进屋里,父亲依然打着微鼾,而床头的鸡蛋不见了。我记得好像已经拿出来了呀?难道......难道我记错了?我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在校期间高强度的学习和严重的营养**,早已使我患上了神经衰弱症,这点我是知道的。
于是,我有把那两个鸡蛋放在父亲床头,然后立在那儿想,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脚步声由远而近,我连忙跑了出去,果然是母亲,满头是汗。又数了一下,母亲把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递给我。“好好读,别惹事。”
“嗯”我擦去了泛滥而下的泪水,回屋那包袱。二十多里的山路,我走惯了。
天没黑透,就到学校了。打开包袱拿书,我触电一般呆住了,里面赫然躺着两个鸡蛋!当天晚上,我跑到校外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天亮的时候,他有异常平静的翻开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