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散后,吴云便起身返回朝阳阁求援,萧枫那家伙成日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那两个鬼门的人不见了踪影,或者说只是当天吴伯见过一次而已。或许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李林倒是起了大变化,成日缠着他爹教他功法,乐得李玉堂脸上笑意隐约。
这会,吴云正在赶往丘阳城的路上,眼看这到了城郊,四旁林木茂盛,草深齐腰。突然吴云站住,大喝一声:“朋友这一路三百里跟来,可是疲惫,不如坐下一歇。”这时一旁草丛中晃了两下,一个身影暴射而出,稳稳的立在了道旁的树叉上,“看来阁下果然不是一般人,那么早就发现在下了?”那人冷冷的说,“如若如此为何早不言明?”“这儿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阁下该怎么叫人呢?”吴云冷冷的说,“其实我们早就看清了你们,这般身法,怕是只有鬼门弟子才能施展吧。”说话间一顶蓝色的法灯悄然升起。那人见状大惊:“朝阳阁,果然是朝阳阁。”忽而一闪身,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开什么玩笑,这点小伎俩也拿出来现眼?”吴云嘲讽道,“奉阳令。破幻!”只见那蓝色的法灯转眼间爆出一阵强光,强光中一个黑影在离吴云五步之地现了出来。那人见身法已破索性一个箭步干净利落的冲了过来,手中短剑紫芒一闪,破空一挥,一道风刃直逼吴云面门而来,谁知吴云丝毫不为所动,,右手结印口念法诀“奉阳令。缚!”两道蓝色的光带挂着奇异的符文直逼黑衣人而去,而那风刃也已是近在眼前,避无可避。只听得“锵”的一声,爆起一阵蓝光,光芒暗下,吴云竟毫发无伤,在看那黑衣人,已是被死死的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怎么可能?”那人惊慌的看着吴云。“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但凡绝世高人都有天赋神技?此乃吾之天赋灵光护,别说你这小喽罗,就是幽影老鬼来了也伤不了我。现在你。。。。啊。。。。。”正此时只见吴云背后紫光一闪三道血琳琳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右臂上。三步远外凭空又多了一个黑衣人,手上三锋拳刃寒光隐现。这时刚刚被封印压制的那人突然发力,短剑之上紫光爆起,蓝色的光带竟然被压制的退至了手腕处,符文也是行将就木。不待吴云加持符文那配刃男子再度冲来,吴云赶紧自法灯上引下一道蓝光,引上双臂,双臂横在胸前奋力一挡,谁知那人不过是虚晃一枪,右手前探,左手奋起下斩,瞬间斩断了两道光带。
“不好!”吴云见状赶紧一退转眼已是退到了十步以外,左手扶住右臂,脸色微微泛白。“尔等宵小,门主岂容你们随意亵渎?”那佩刃男子前跨一步,冷冷的说,“灵光护确实不弱,但是没有几个时辰的蓄力,怕是施展不出来吧?这样一碰就碎的保命符竟然轻易用出来,朝阳阁果然是把天才变成废物的地方。”随即那佩剑男子也缓缓起身:“敬告你一句,刺客从来不落单。现在,是该送你上路了!”只见他短剑一提,直上抛起,回身一转,侧踢剑柄,以脚发力,短剑如同离弦之箭,裹挟着耀眼的紫光,呼啸而来,势不可挡。
“奉阳令。守!”“锵”蓝光如同屏障一般张开,短剑擦着吴云眉毛飞过,发出一阵令人惊觉的尖响,借此大力,吴云再度暴退。“这小子果然非同一般,右肩重伤,还能内运道法不乱,心神不慌。”佩剑男子失手,也不禁低叹道。“多谢阁下夸奖,只因今日在下有要务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辞!”吴云一笑,转身刚欲疾驰,只觉杀意逼人,下意识的一侧脸,三道拳锋几乎擦着鼻子落下,避不及划开了胸前的衣襟,险险不及心肺。“玩真的啊!”吴云急了,“老虎不发威,当猫的还欺负上门了。”右手一弹,一道蓝光破空而出,将那佩刃男子右手接下。挥手之际,又引下一道蓝光于左掌,回身一探,直接抓住了横劈而来的短剑,飞起右脚正正踢在佩剑男子胸前,倒飞而出。左手一甩,再加一股道法催持,短剑几乎化作了一道蓝光,奔雷一般直刺向那佩刃男子胸前。势如雷霆,两人又近在咫尺,佩刃男子,不得不双臂相交死命相迎。正在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吴云已是将法灯收在胸前,一道湛蓝色的光环轰然爆发,“奉阳令。破!”
转眼间,光环正中两个黑衣人胸前,骤起两团血雾,口中爆射一道血箭,眼看是一息尚存,无力再战了。“奉阳令。缚。”吴云再御法灯,四道光带将两人死死的缠在地上。“不知怎么的,我又不急着赶路了,”吴云一咧嘴,“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谁指使你们来的?”两人只是半跪在地,低头不语。吴云摇了摇头:“算了,谁让我不嗜杀呢!”两人一听,皆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我生性好虐,这可怎么办呢?”一句话,骇得两人汗如雨下,“丫的,难怪这小子束缚封印什么的用的那么熟……”佩剑男子不禁暗忖,再看吴云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胆都吓裂了,大概他心里也清楚,越是这种和颜悦色的人,越能干出令人发指的事。
吴云微笑着打量了一下两人,左手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胸前破碎的衣襟,抚了抚右臂上的伤口,一脸为难道:“怎么办,从谁开始呢?”佩刃男子闻言,心理防线登时崩溃“大哥,大哥别动手,我说……”
此时,杏阳村正堂,李玉堂细细的给萧枫斟了一碗茶:“萧先生不辞辛苦,来此穷乡僻壤,为主者岂可怠慢?”“李伯太客气了,此世外桃源,钟灵毓秀,我等迟至,不能广纳贤才,实为罪过。”萧枫脸上仍是一片和谐。李伯也是陪笑,心里却是波澜不平。“萧先生过誉了,村里不过是些个愚才,何担萧先生错爱?不知萧先生如何听闻鄙处?"“李伯和出此言?”“呵,村中一向少有贵客啊,今日萧先生确是令我处蓬筚生辉。”萧枫脸色微变::“李伯玩笑了,我也是遵奉师命。”“萧先生勿怪,人老多言,敢问尊师是……”萧枫定了定神,抿了一口香茗:“实不相瞒,家师也是他方高人,只是老人家生性好静,实在是不便言明。”
如此三言两语,李伯心中也是略有明悟,自己反复套话,到头来竟然一句有用的话也没听到。但如此本身便是清楚的表明了此人来头不凡,年纪轻轻,功力不浅而又善于待人接物,当真不像是个道院执事,反倒像个名门少主。
这番别过,李伯更是忧心,只怕风雨远比自己预想的要大。私下里便开始安排村里人秘密转移。
那会,我和李林可使一会也没闲着,在阳伯的指点下,我很快掌握了一些基础的武技。而李林则是在静息通脉,看来他是铁定要去修道了。众人却是不知,此刻后山,一个虚幻的血影缓缓飘来。怨戾之气,飘渺弥散,空中似有鬼哭:“主人,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