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我之间的斗争虽然结束了,但我的心没有平静,我要用这天下为你殉葬,无论是朔月还是灆魇都会成为你的陪葬品,这杯留龙酒我敬你。
——《紫衣侯》
混入迦南香的果露和百花汁所调出的酒,搭配啼血酿的中酒本来的独特性质,味道十分的鲜美,初尝时只有果香或是花香,带到香味散尽酒的醇香才浮现在在舌尖,伴随着清凉的感觉,味道的多变是啼血这次所酿的中酒最奇特的地方,或许因为某种缘故这样的中酒虽然没有达到奇饮的级别,也饮为酒质的瑕疵无法称之为佳酿,但是它具有的变味的奇效是其他酒无法比拟的,对于任何初次喝这样的酒的人,都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夜寒霜和啼血就这样一杯杯的品着,那些绚丽的绿色和紫色的酒被两个人喝去了大半,夜寒霜靠在柱子上望着啼血说:“这样奇特的中酒,不拿去给大家尝尝吗?这样的酒还是满独特的,天下只此一坛兴许会满足大家挑剔的胃口。”
啼血摇了摇头,随即微微有些不甘的说:“算了吧,咱们这些朔月的天选之子嘴都是很刁的,就算这次的中酒有变换味道的奇处,但还是改不掉它的缺陷,这样的酒还是不要去让大家笑话了,还是咱们两人自己喝吧。”
夜寒霜点了点头随即又说:“啼血,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尽管说吧,你是我大哥我不会瞒你任何事情”啼血的语气很诚恳。
夜寒霜点了点头随即说:“我一直很好奇你的酒为什么都是冰冷的,淡酒如此这次的中酒也如此,为什么会这样?”
啼血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松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躯体,然后回答夜寒霜的疑问:“我也不确定,但是我能猜到几分,你知道我曾经掉到寒潭里十日直到你把我救起,可能是当时寒潭的寒气被我吸收了一部分,那个寒潭我后来又去了一次,感觉已经没有第一次去时冷了。你知道酿酒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就是加酒曲,酒曲的好坏决定了酒的味道,而我们朔月酿酒师用的酒曲就是我们自己的心酒。”
夜寒霜一脸的疑惑:“心酒?什么东西?”
啼血似乎想起了某些有趣的事情微微的笑了一下随即说:“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和你打赌,给过你一杯酒,结果你喝完之后直接醉到了,那杯酒就是用心酒调成的,心酒是朔月酿酒师的血,我自打学艺起就日饮百斗,所以我的血液比正常的酒还要浓,而我们朔月酿酒师就用自己的血液来做酒曲,我曾经吸取了寒潭的寒气,而这些寒气就和我的心酒融合在一起,所以我酿的酒变寒可能与此有关。”
夜寒霜满脸的不自然:“不会吧,这么恶心居然让我们喝你的血,想想都别扭你们就不觉得恶心吗?”
啼血撇了撇嘴:“要是觉得恶心你就别喝,或者把喝进去的全吐出来,反正我不觉得恶心就好朔月的酿酒师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血液是血液,在我们眼里那就是酒只不过是浓度极高的酒而已,对于一个酿酒师来说在这世间每种含水东西都可以被用来酿酒。”
夜寒霜满脸的无奈“真是受不了,最喜欢喝的东西偏偏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在里面”
啼血有摆起了一副要说教的样子:“不懂可别乱说哦,你知道别的地方酿酒酒曲是怎么做的吗?”
“总比加血液这样变态的方法好吧。”
啼血很认真的说:“虽有的作曲方法里,朔月的方法算是最干净的,别的酒坊有一道工序叫做踩曲,也就是让工人排着队光着脚在酒曲上踩,你认为他们的方法比朔月的干净,酿酒用酒曲要的是酒曲上的曲菌,据说那样拿脚踩曲菌会生成的比较快。”
听完啼血说的话夜寒霜几乎快要吐出来了,以一种看到疯子的表情看着啼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成心恶心我呢?以后就对不喝外面酒坊的酒了,你们这些酿酒的变态家伙,怎么做个酒曲要这么过分的办法,看来还是朔月的酒比较好一点,谁知到那些踩曲的人洗没洗脚啊。”
啼血慢慢的搅拌着酒,然后对夜寒霜说:“我可不信你能管住自己的嘴,你这家伙见了佳酿早就把踩曲的事情忘光了,不信的话再赌一次,不过我记得我们打的两次赌你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