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是兄弟,我曾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你救过我的命,但是我还是杀了你,大哥原谅我。在朔月利益前我必须冷酷无情,或许来世我们能为了同一个国家而活。
——《紫衣侯》
阵法中的世界里,紫衣男子跪在他大哥的墓前哭的很伤心,他们是敌人是对手这是时代赋予他们的悲剧,紫衣侯最后离开了,带着他的军队回帝都了,白发女子也带着她的子女离开了寒潭。凄冷的寒潭畔又只剩下了啼血,啼血很佩服紫衣侯和白发女子丈夫之间的情谊,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如此。
灆魇古国给啼血开了另外一扇门,自古来世间酿酒师现有会武技的,他们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酿酒上了,又哪有余闲去演习武技呢?江湖中人却鲜有人会去挑衅酿酒师,江湖儿女又有几人不爱酒呢?侠客又有几人不贪杯呢?
啼血要与其他酿酒师走不同的路,他背上附着家仇国恨,他心中还有朔月,他身上流着朔月轩辕古族的血,过去的他之被密楼的其他前辈教了些简单的武技,但那些武技连自保都做不到,啼血日后面对的是何等的凶险所有人都能想象,而武技几乎为零的他在日后究竟能走多远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这条路他走上了就不能回头了,这条几乎必死的路他只能去闯,很不公平的选择,来密楼是他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而他选的是密楼十一技里唯一没有自保能力的酿酒术,命运在啼血来寒潭前一直在捉弄他,不得不承认啼血是坚强的,常人要是面对这些恐怕早就放弃了。
现在一个极大的转机出现在了啼血面前,由误坠寒池开始到灆魇古技的出现,命运还是给啼血留下了一丝情面,啼血现在就是在抓紧每分每一秒练习灆魇武技,这样的机会日后不知是否还有,来了就抓住它。
寒潭内昔日啼血周围的绿雾已经完全变为了白色,是让人感到寒冷的白色,三十六块阵符是按一天换十年的时间比例排列的,也就是说在夜寒霜离开密楼的时候啼血已经在阵中的世界里度过了二十多年,而现在已经八天了,夜寒霜还没有找到啼血,他完全无法想象到啼血已经在阵中度过了八十年。
夜寒霜真的很着急,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啼血,他来密楼比啼血早一年,在此之前他是落魄的贵族,他的父亲因为同僚的诬告而惨死狱中,母亲也在忧虑中过世,他的经历并不比啼血好甚至更糟,一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来密楼后他在这里与啼血相处的最好,他在心里早已将啼血看做自己的弟弟,密楼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可以惹到剑公子他只会嘻嘻哈哈一笑而过,但你要是惹到酒公子那么一把无情的剑会时刻瞄准你的咽喉,被剑客顶上的感觉是痛苦的,特别是一把无情剑,剑公子在平日里放荡不羁,但当他一握上剑气息就变了,哪怕他现在的剑术还没有大成依旧让人感到胆寒,平日里也只有啼血敢在夜寒霜握剑时靠近他,这是属于剑客与酿酒师之间的情谊,是属于剑公子和酒公子间的情义。
第十日在夜寒霜几乎崩溃的情况下他来到了寒潭,寒潭的水清可见底,在他准备在鞠一把水洗一下脸时他发现了水底的啼血,一水间他愕然了,他不敢相信眼中的一切。此时啼血四周的阵法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色,寒气的侵入使得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死人一样。夜寒霜长啸一声跃入寒潭中向啼血潜去,他有真气护体而且此时寒气大多已经被啼血的留龙阵吞噬,所以并没有如何困难他就来到了啼血的身边,当他的手触碰到啼血的身体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冷彻骨的冷,夜寒霜咬牙坚持着抓紧啼血向上浮去,当他抓这啼血挣扎上岸时,他几乎冻僵了。
不的不说夜寒霜来的很是时候,他来的时候啼血在阵中已近度过了一百年,留龙阵吞噬寒气也到了一个极限,要是他再晚来一会恐怕轩辕啼血真的会冻死,夜寒霜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力的巨大消耗和寒冷让他感到眩晕,他挣扎着抱着啼血,向密楼的方向走去,踉跄的脚步可以看出此刻他的疲倦,终于他再也撑不住了,他摔倒在地晕了过去。即使是摔倒他还是小心的护好啼血。
两位晕倒的公子不知道,密楼因为他们两个的失踪已经闹翻,尤其是轩辕濯和剑公子的师傅,两位朔月的天选之子,身上的重任不容许他们有任何闪失。但是黑袍观星师却并不着急,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淡淡的对众人说:“轩辕啼血和夜寒霜没有事,这是他们命中必有得一劫,天选之子每个人都会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是他们的机遇。”说罢他望向迷林的一个方向,说:“实在不放心就想那个方向找吧,他们会在那里出现。”观星师的身影渐渐地淡了,轩辕濯和剑公子的师傅对视一眼后立刻向那个方向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