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菲市立医院。
“嗨,我们伟大的学生会主席!”顾炎皓坏笑着倚着病房的门,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的水果。“恢复的不错嘛,别怪兄弟这几天没来看你,我在学校里可没少帮你干活!”
躺在病床上的柏然相视一笑,努力坐起身来,原本就体格很好的他这几天恢复地很迅速,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顾炎皓,感谢你在学校帮我干活哈,作为一个学生会副主席,你终于能干点正事了。”
“柏然,身体怎么样了?”橙澈跟在顾炎皓身后走进病房,一手拿着一捧鲜花,一手拎着一个保温瓶。“这是我妈帮你熬的鸡汤,希望你会喜欢。”
“谢谢。阿姨的厨艺是全世界最好的,比米其林大厨做的还要好吃!”柏然笑了笑,接过保温瓶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你不在的这几天可真是苦了我了,莫安琪那死丫头完全不听我的话,整个学生会她就服你,还有杨主任,她竟然主动让我去照顾她的兰花,我觉得她故意要整我。还有你们系主任,我帮你去请假,他竟然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让你赶快好起来,他那边还有个论文等你帮忙一起弄……”顾炎皓没完没了地抱怨起来。
柏然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突然觉得有些生无可恋。没想到他这一住院,竟然有这么多麻烦事,但是只能摆出一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柏然,蓝沫说,你们两个分手了?”橙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前几天她来社团了,态度很冰冷,说是要退团。”
柏然嘴脸的笑渐渐地隐去,面色阴沉起来。他身上这一刀被伤的莫名其妙,到现在蓝沫也不曾来看望过他,不曾给过一个解释。
“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并没有分手。”柏然坚定的看着澄澈,似乎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包括父母。
“我说你也真是的,受伤的地方竟然没有监控,自己也不记得是谁捅的你,你是不是傻?!”顾炎皓丝毫不留情面地白了柏然一眼。
“你车上不是有行车记录仪吗?应该记录下凶手的长相了。”橙澈提醒道。
柏然心里一惊,“咳,行车记录仪坏了,我忘了修。”
“看来你还真是傻!幸好阎王爷不愿意收你,你才捡回一条命!”顾炎皓打趣道。其实,他才是最担心柏然的人。
柏然重重地捶了顾炎皓一拳,力度之大差点让顾炎皓摔下凳子,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你是盼着我早点死是吧?这样你在学校可是随便呼风唤雨没人管得了了!”
“我去,你是真的受伤了嘛,力气竟然还是那么大!”顾炎皓委屈地躲地远远的,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听说魏董的身体状况已经好多了?集团也暂时没事了?”橙澈关心地问道。
“是。我爸他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我妈说等他好些了就先去澳洲疗养一段时间。”
“嗯,魏董这次突发脑溢血,确实需要好好疗养。看来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就要接手集团了。”橙澈轻轻拍了拍柏然的肩膀,“圣菲市最年轻的企业家。”
“你懂什么啊,他不愿意继承公司。”顾炎皓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着苹果,嘴里嚼了满满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着,“这臭小子的梦想是去混华尔街,白手起家,从小就不甘心被冠上富二代的头衔。”
橙澈丢给那个非常没有吃相的富二代一个大大的白眼,“也就是你,从小养尊处优,当惯了混世魔王,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一心想着做个继承家产的富二代!”
“哎,你还别说,我爸他老人家重女轻男,从小就只知道给顾紫渊那死丫头买最好的,以后大部分家产还不都得给她啊!你看看我,到现在了连辆像样的车都没有!魏柏然几百万的豪车换着开都没人拦着!”顾炎皓越抱怨越来劲,最后嘴里的苹果喷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你说什么?紫渊是你妹妹?”橙澈一脸惊讶,顾炎皓和紫渊都从未提起这件事,那次在音乐教室外撞见他两单独讲话,橙澈还吃闷醋来着。
“呵呵,顾紫渊不让我说,她说嫌我这个哥哥丢脸。嘻嘻。”顾炎皓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这不去英国了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丫头从小就任性,说风就是雨,没人管得了她。母亲去世早,我们家老爷子就是太宠着紫渊了。”
柏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身体恢复的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学校的事也不需要担心,现在柏然最担心的是蓝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