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子是谁?20世纪末期的犀利小弟!虽然经常被强壮的大小孩欺凌,但思想上怕过谁?就算是那凶神恶煞的街头混混,要惹毛了他,早晚都要被他变着法的恶作剧还了回去!他就是村人口中常叨扰的‘蔫驴踢人不防’式的代表人物……
可穿越到这个老古董世纪,成了小有威望的成人,还干却了几番小成就,但在秋香这个苦命女孩面前,却一筹莫展,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可行之法!秋香苦命啊,可哥又能怎么样?
王喜子彻底倒了,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这样揪心的心结疙瘩!爱钻牛角的本性促使自己一味的往里钻,越钻越困难,越钻越不服,终于被卡壳了!他失望得再也没有兴趣在这个世界玩下去了……
王一平也好钻牛角,曾经一度想过和秋香以死明心智!可是他成熟得多,尤其是心底里那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自己,活着不只是为了秋香,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干……
糕饼终于制作好,晾晒过,打成整包,七七八八王一平连背带提有十盒之多,到了分手的时候……
“平哥哥,明天你还来吗?”秋香恋恋不舍的问。
“明天哥轮值,后天才能来……”王一平黯然神伤道:“有什么要叮嘱吗?”
“那好吧!后天就后天……”秋香心酸道:“哥!你来的时候顺便多买些原材料回来,秋香一个女孩子家,买那么多不好……”
“嗯!”王一平点点头:“我会的……”
哗啦啦!秋香拿出钱袋来倒在桌子上,王一平定眼一看,白花花的碎银有十两之多……
“哥!这些你全拿去用吧……”秋香大大方方的说。
“你!”王一平不由得脸一红,瘟怒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让哥吃软饭吗?”
“哎呀呀呀!”秋香着急道:“就知道你心思多,这些都是卖鸦片糕饼的黑银子!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说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让这些昧了良心的黑银造福社会不好吗?”
秋香的话歪吗?王一平一下子无法判定!想想戒烟馆的现状,和自己这些疲于奔命的戒烟医药官,就那么点薪俸,养家糊口都有些勉强,就这也还多亏有朱大昌的捐赠!这都什么世道啊?
“嗷……”王一平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啸:“想我王一平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流落到吃软饭的地步,哈哈哈……”
“平哥哥,吃软饭怎么了?”秋香郑重其事的说道:“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里,要么吃别人的肉,要么就饿死,再要么吃软饭!吃软饭有什么不好?不要说蚕食鲸吞他人,比饿死一事无成总强吧?”
秋香这番话话太有哲理了,听得王一平流下了两行无声的泪水,自从戒烟馆接受了朱大昌的捐赠,自己的脊梁骨就已经硬不起来了!面前的这堆碎银不拿,以后购置原材料就得自己出,雍县这么多成瘾症,只怕到时候把老王家全卖空,也接济不过来!可拿了,自己就是吃软饭,自毁清誉!所以,王一平痛苦不堪,难以抉择……
看着他面对白花花的银子,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真是没见过!秋香禁不住偷偷的笑了笑,心里话:“死要面子活受罪!”嘴上却嗔道:“平哥哥!你就不能为了民众牺牲一点点面子吗?小肚鸡肠……”
“啊!小肚鸡肠?”王一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又成小肚鸡肠了?”他痴痴的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笑容可掬可人儿!魂立时飞出体外,手中的东西噗通嗵洒落一地……
秋香的确太迷魂了,论漂亮虽然不如红玉金凤,可是她是过来人,身体的发育迷魂般的成熟,对王一平这样****的纯情哥来说,就是比懵懵懂懂而且稚嫩的红玉金凤有魅力!曹操不就是特喜欢少妇吗!如果现实里哪位****的哥儿不是这种少妇成熟心结,大可以批驳……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可王一平哪里知道,反正就是不知不觉被秋香勾去了魂魄,下意识的就和秋香拥抱在一起,傻得并不知道接吻,只是相拥着就已经销魂了……
秋香轻车熟路,自然懂得索吻,可是……
可是王喜子被王一平的浴火焚神,又懒得动弹,心中张口就吼:“你叫人省省心,大木大……”
王喜子在20世纪中有一个广东小哥们,经常把行不行说成‘大木大’!王喜子受感染太深……
这真是晴空霹雳,一下子就把王一平震得魂归正位,灵醒了过来!
他一把就推开了秋香:“不!我们不能这样啊……”
“你……”秋香臊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行了!”王一平一脸愧疚道:“好妹妹,这些银子哥收了!可哥真的干不出那档子事……”
“你走吧!”秋香非常失落道:“走啊!快点滚吧……”
王一平只好硬着头皮收了银子,提了地上洒落的糕饼快步离去……
“记着,后天早一点把原材料带来这里……”秋香含着泪花有些不舍的叮咛了一句……
王一平回头看看,知道这是秋香不怨恨自己了,心里美滋滋的离开了……
县衙内,县太爷正在听牛捕头的禀报:
在衙役的封锁和劝告下,前半天很有成效,几乎没什么人去秋香甜品店购买糕饼,可是,后半响人们似乎着了魔似的,纷纷前来买糕饼,不要说劝了,拦都拦不住……
“什么?”县太爷眉头一皱,“这肯定是犯了瘾!朱大昌这厮简直阴毒,这么损的招也使得出来,简直十恶不赦……”
“要不然你发个话,哥这就给你把他拿来……”牛大不屑道。
“哈哈……”县太爷苦笑道:“哪有那么简单!朱大昌早就买通了府上的要员,只要咱敢动人家,没有充足的旁证,不但治不了朱大昌,还得受上峰的怪责!别说朱大昌是卖糕饼的,就是明目张胆倒卖鸦片,那又怎么地?国法允许啊……”
‘嘭’!牛大一拳砸在墙壁上,气呼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朱大昌就这样愚弄百姓吧……”
“嗨嗨……”县太爷苦笑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以后也学悠着点儿,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拦截路人,要是让朱大昌获悉,捅到府上去,你弟弟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什么朝廷啊?”牛大不由得气冲斗牛似的感慨道:“我,我忍不住了……”
唬的县太爷赶紧的东看西看,好在没有旁人,这次放心,他指责牛大道:“你吵什么吵?是不是嫌老牛家过得太安稳了,看弟弟这乌纱帽戴的时间长了?”
牛大低头不言语了,县太爷说得对,他这乌纱帽可就在府上要员的嘴唇之间……
见大哥不出声了,县太爷知道他开始冷静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轻声细语道:“这世道就这样,你忍不住也得给我学着忍,反正只要不明里和朱大昌对着干,背地里,你们爱干啥干啥……”
“真是窝囊……”牛大气呼呼的又给了墙壁几下……
“唉……”县太爷叹息道:“你就是一介草莽,要是王一平在这那兴许就不窝囊了……”
“禀大人!王一平来了……”李更进来回禀道。
“嘻嘻……”县太爷乐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王一平还真邪乎……”
话音刚落,王一平就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身子往下一躬,“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
“不用这么多礼,王兄弟!”县太爷喜笑颜开,好奇的问道:“你这大包小包要干什么?”
“哎呀呀呀!”牛大殷勤过来拿王一平身上的东西,舌头舔着嘴唇道:“王兄弟啊!这是不是要犒劳我们这些忙里忙外的衙役的,哥我就先谢过了!不过,这好像是那问题糕饼,你……”
“不错!这就是斯文系列糕饼啊!”王一平煞有其事的说:“您就让衙役们来吃吧……”
牛大连忙摇手:“不不不!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买这么多害人的玩意干啥……”
“这玩意表面是斯文系列糕饼,其实里面包着戒烟成分,那些吃食斯文系列糕饼的上瘾人一见到这玩意肯定吃,只要他吃,就能禁掉毒瘾……”王一平兴致勃勃解释道。
“好啊!”县太爷顿时容颜大振:“王一平啊王一平!可真有你的,你小子这脑子是什么做的,这么聪明!本县正为此事烦恼不堪,你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大人,你准备怎样把这些糕饼发放到上瘾者的手上啊?”王一平顾虑道:“为了不连累朋友,还是隐秘一点的好……”
“哦……”看着面露难言之隐的王一平,县太爷似乎明白什么:“也对,如果这种糕饼让朱大昌获悉了,这厮又不知道会憋出什么坏水来,到时候又有的头痛了!让本县好好想想,该怎样发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