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因奋斗而精彩!
大夏国内,一荒僻小村。四周大山围绕,村中少有人走出大山。此刻是入夏时节,傍晚时分。山腰树木葱笼,百草丰饶。一缕缕红色的晚霞透过斑驳的枝叶,一点一点地映在地上。晚鸟回林,排排列列,鸣声婉转。小山村中,四五炊烟,袅袅升起,意境祥和至极。
村口之处,矗立着一间茅草小屋,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在屋前的一棵老桑树下踱着的急促的步伐,面色急切,不时向茅草屋里望去。
妻子临盆,作丈夫的怎能不急。“用力啊,用力!”一中老年妇女的急迫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伴随着年轻女子的喘息声,已经两个时辰了,孩子难产。
中年男子似乎耐不住了,他快速走到门口,探着头向里面问:“王婆,好了没?怎么这么长时间啊?若是母子危险保母亲,知道吗?”
王婆回声道:“快了,快了,待会就好!”话音刚落,一声婴啼“哇~~!”从屋内传来,孩子降生了。
妇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外喊道:“母子平安。”
男子听后,重重地呼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半月后,茅屋内。男子坐在床边,一面色稍显苍白的女子睡在床上,其旁边熟睡着一个发毛全无的稚嫩婴儿。女子柔情地看着儿子与丈夫,细声地问,害怕扰醒儿子:“相公,你说给咱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男子不语,作闭目沉思状,缓而,郑重道:“他就叫南木,南方向阳,而后木受阳而欣欣向荣,终会成大器。”
其妻听后忽喜,突愤,道:“老爷子叫南森,你叫南林,我儿子就叫南木啊?”话音刚落,细柔手指便处在南林腰间,转而轻旋。南林面色通红,双齿紧咬,急呼道:“莲儿,轻点,轻点,儿子还在旁边呢。”
杨莲转头看其身侧的儿子正睁大着眼睛,嘟着嘴,好奇地看着他们。杨莲不禁稍稍松了扭在南林腰间的手力,说道:“看在儿子的面上,今天就放了你。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给儿子起这个名字,好歹你也是个秀才。”
南林尴尬道:“我也没办法,这是祖上规定的,南家长子都得这样。我儿子下一代就应该叫南焱,再下一代就叫南炎,依此下去。金木水火土都得要弄过,因为我的祖上曾经请人算命,说,这十五代人里,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后代。祖上信了,于是就定下这个规矩,我也没办法啊!”南林双手摊开,一脸无辜地看着妻子。
这个世界以尊长为先,长辈定的规矩一定要遵守,否则会被视为大逆不道,其后果也很严重。
杨莲无奈的叹口气,说:“算了,南木就南木吧!”转而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南木的滑腻的头,南木张着那半大的嘴,“咯咯”地笑着。
其后几年,南木同众多历史天才一般,三岁识字,四岁赋诗,五岁能文。南木父母具非常欣喜,毕竟,儿子有能,父母沾光。
南木六岁那年,大夏皇帝患病而死,太子继承皇位。新皇野心勃勃,穷兵黩武,秣兵砺马。其势欲吞并天下,借此超越前人,俯视后人,永垂万古,万人敬仰。
南木七岁,新皇发动对邻国大唐帝国的战争。岂知初战便败,大唐乘胜追击,连连大捷。在此世间,即使一个避世山村,也不能完全逃脱。
南木八岁,其父南林被征入伍,南木母亲杨莲因此而整日以泪洗面,稍而南木九岁,南木母亲终因悲郁卧床不起。
杨莲呼儿南木近其身,拉其手,神色黯然,音声悲凉,似有不舍道:“杨家曾为名门大族,百年流传,几经沧桑,落得只剩我一人的结局,而今我恐怕也将不久离世。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母泣,儿亦泣。
杨莲指着床边的那个木盒子道:“里面有银票百两,还有一祖传之物。我死后,丧葬一切从简,能省便省。祖传之物好生保管,不可遗失。若你父回来,便告诉他我先走了,别惦念我。”南木手拿木盒,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泫然道:“嗯,知道了,母亲。”
是夜,夜色如墨,风声四起,枝叶摇曳,“沙沙”作响。忽而,一儿童悲怆之音从草屋之中传出“娘!”
次日,在村人的帮助下,南木于悲痛之中为其母举办的葬礼。葬礼并未像南母所期盼的那般简洁,而是甚为隆重,村中百余户皆有出席。丧葬队伍绵延百米。南木走前,眼色通红,悲怆至极。南母下葬后,南木在其墓旁长跪三日,喃喃自语,神志恍惚,直至邻居将其硬拽回家,让他在家中睡上几日,方才渐好。
按照风俗,南木为其母守孝三年,终日肩挂黑麻布带。
南母葬后,他曾打开木盒,几张旧巴巴的银票与一个周身满是裂纹的石珠位列其中。银票有百两的大数目,也有十两的。石珠通体灰暗,与一破烂无异,只要智商稍高,就没人认为它是个传家宝,但南木并不在意,因为它是母亲的遗物,小心擦拭,仔细放好。
南母葬礼后,仅余银五十两左右。
守孝期间,南木无事,便向众邻借书以打发时间。山村之人,本就不认识几个字,也无趣去研究那深奥的书理。因此,南木借书不多,且多为游侠异志之类的。书中人物,力可拔山,权势熏天,武力滔天,杀人只需眨眼,取财任意,不可一世。
南木羡慕至极,心中顿生向往,将其立为梦想。
梦想有时很小,小得今日想起,明日忘记。梦想有时又很大,大得今日拥有,一生追求。南木由于失去父母,空空无所依,因此,梦想成为他的唯一活着的动力。
入夏时分,十二岁的南木身挂着行囊,跪在一坟墓旁,泪眼滂沱。
他喃喃地说了些话,然后又重重地在墓前的青石板上磕了三个头。缓缓起身,慢慢离开…
村口,乡亲相送,南木一一作揖告别。
南木,就此离开了大山里的村子。
他一路颠簸,一路坎坷,向着自己的梦想进发,满脸的热情与向往。有时他看着蓝蓝的天空,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喜悦。
坚持梦想,祝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