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天一听朱沐萍这个名字似乎觉得很耳熟,想了一会儿,就见他一拍脑袋道:“哦,你就是万剑门第一美女朱沐萍啊,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你爹就是咱们万剑门的掌门啊,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的——不过你怎么晚上跑到这里来啊?”这个万剑门第一美女也是风笑天听其他师兄说的,此刻他也算是嚼了师兄们的舌根。
朱沐萍一听风笑天说自己是万剑门第一美女,心里就是一阵欢喜,但脸上仍旧装作若无其事道:“我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练武,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勤快,今天居然比我来的还早。”
风笑天一听这话不由疑惑道:“是么?怎么我从没见过你?”
朱沐萍一看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于是小脸一红,嗔道:“人家练的是内功不行么?只许你练剑就不许别人修炼内功?”
风笑天一听这话,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于是赶紧赔不是。朱沐萍一看风笑天窘迫的样子,又是一笑,这才道:“你倒是勤快的紧,不过你这么一个人练剑难道就不会觉得不妥么?”
风笑天知道朱沐萍的意思,于是苦笑着说道:“我也知道啊,可师父又没允许我跟师兄们一起练剑,我只好一个人练了,不过今天我受伤了,看来是不能练剑了,只有明天再来,师姐再见了。”
风笑天说完就转身离去,把朱沐萍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朱沐萍看见风笑天把自己一个女孩子留在后山,不由气道:“哼哼,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木头,我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不过这家伙刚才喊我师姐,哈哈,没想到我也是师姐了。”朱沐萍嘀咕完就回去了,一路上还在想:这家伙说我是万剑门第一美女,嗯,眼光倒是不错。想到这里,朱沐萍小脸上又是一红。
其实朱沐萍完全是错怪风笑天了,虽然风笑天在她面前会感到紧张,但还没到落荒而逃的地步,他之所以会突然离开,是因为实在是内急得紧,但这种事又不好明说,所以他只能找受伤的借口,尿遁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朱沐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天晚饭后都会想着后山的青松坪,这天她按耐不住,再一次来到了青松坪。
山还是山,月亮依然还是那个月亮,练剑的人仍旧是那个人。朱沐萍刚来到青松坪,老远就看见了风笑天练剑的身影。不过女孩子家终究脸皮薄,若是就这么施施然的走出去,自然会显得有些突兀,于是她眼珠一转,立刻跑到了望月台上开始练起剑法来。
风笑天听见望月台上的动静,于是收剑道:“是朱师姐么?今天怎么不练内功改练剑了?”
朱沐萍一看自己计谋得逞,于是装模做样的把一套剑法使完,这才收剑回答道:“这个么,我感觉自己的内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所以就开始练习剑法,你有事么?”
风笑天听到问话,于是呵呵一笑道:“没事,那师姐你接着练吧,我就不打扰了。”他说完就又开始习练剑法。
朱沐萍自觉无趣,也开始练剑。两人一个上一个下,就这么练了小半个时辰,后来朱沐萍感觉自己气力不支,便坐下来休息。
风笑天又练了半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开始打坐运气。朱沐萍原本以为风笑天会很快停下来休息,可没想到他居然又坚持了半个时辰,这一下她便知道自己的内力跟风笑天比起来差的老远,此刻看见风笑天打坐运气,她便来到风笑天的身边道:“没看出来你的内力倒是挺不错的,你是怎么练的啊?”
风笑天一听她提问,便睁开眼睛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就连睡觉都是在打坐运气,师父说了,武功一道就如逆水行舟,一刻不练,便会退步的。”
朱沐萍一听这话,不由大吃一惊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每晚多练剑两个时辰,没想到你居然就连睡觉都还在练功,你真是……真是……太厉害了!”
风笑天一听说她说自己厉害,就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虽然每天练功不辍,但仍然是比不上熊师兄厉害,他每天就练那么几个时辰,却仍然比我强的太多了。”
朱沐萍一听这话,立刻反驳道:“那不一样的,你是自己独自练功,而他却可以和师兄们互相印证,这武学一道讲究的就是一个“比”字,只有相互比较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知道好坏,你若是跟他一样有人印证,怕不早就超过他许多了。”
风笑天没料到朱沐萍的话如此有见解,于是出口赞道:“想不到朱师姐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见解却是如此精深,比我要强得多了——不过我现在每天都是勤练不辍,希望勤能补拙,只要我练多了,武功自然就会有长进的。”
朱沐萍听到夸奖,小脸一红道:“这些话都是我爹爹跟我讲的,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想不到你还挺有毅力的,像你这么能吃苦的人,真是少见,想当初我爹教我习武的时候我还哭了三个月的鼻子呢。”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刚开始的时候还略有矜持,聊到后来就完全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这也难怪,两人都是少年人,性子本就好动,朱沐萍说的都是从她爹那里听来的江湖轶事,风笑天觉得很是能涨一些见识;而风笑天说的都是他以前乞讨时候的经历,朱沐萍听来顿觉十分有趣,尤其是风笑天讲到自己跟一只大黄狗抢食的事情时,朱沐萍更是觉得十分好笑,但是在她的心里,却也开始有点同情起风笑天来。
可是,只要女人的同情心一起,那便再也无法以常理度之了。
两人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又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便各自回去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