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天走出习武场的时候是跟三个比较好的师兄弟一起的,四个人原本就住在一个房间里面。大家走在一起谈论着刚才的比试,兴致颇高,唯有张鹏举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风笑天发现这点,于是转头对张鹏举道:“师兄,你怎么不高兴啊?”
张鹏举听到问话,这才开口道:“笑天,其实我觉得刚才三师兄可能是故意的,当时他已经挑飞了你的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出一招,三师兄他平时就跟你不对眼,你今后可要小心点。”
三师兄熊家海平时对风笑天颇有微词,这件事在本门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张鹏举此话一出,立刻就听到一旁的雷鸣和陈汉森附和道:“就是啊,笑天你今后可要注意啊,三师兄这人虽然武功不错,但为人最是心胸狭窄,你跟他的矛盾迟早会爆发的。”
风笑天平时对谁都是宽容和气,对于熊家海的挑衅他总是容忍,此刻就见他呵呵一笑道:“呵呵,没事的,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我们毕竟是师兄弟,想来他也不会太为难我的,走,大家赶紧去吃饭吧。”
风笑天说完就拉着几人向膳房走去,张鹏举等三人似乎早就知道风笑天会这么说,三人对视一眼,也只能摇着头被风笑天拉着走。
几人吃过午饭,便来到后山的青松坪开始练剑,四个人里面属风笑天武功最高,他练习的是《四才剑法》,其他三人则没有这么好命,练的都是入门级别的《惊涛剑法》,四个人独自寻好一片地方,自顾自的开始练习起来。
《惊涛剑法》属于大开大合的剑法,十分易于上手,最是适合剑法初学者练习,不过要想学好此剑法也并不容易,由于剑法过于讲究劈、砍,所以需要使用的力气也是十分的大,张鹏举几人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正是力气充沛的时候,但是三人才练习了两三遍,就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三人力气用完,就走到一旁的草地上运气吐纳,开始修炼内功。
这内功一道几乎所有万剑门的弟子学的都是一样的,要想学习更高深的内力,那只有等三年一次的万剑门大比武,表现优异的弟子才有机会。
内功讲究的就是一个日积月累,要想在内力上有所成就,那必然要每天用功,如若不然,那只能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
风笑天练习了七八遍剑法,这才感到气力不支,便也跟着三人开始呼吸吐纳。进入万剑门十多年时间,风笑天练习得最好的倒是本门内功,他的性子本就醇厚,毅力也是惊人,一旦修练起来,那便是不眠不休,所以在内力方面,本门中的年轻一辈很少有人能胜得过他。只可惜要想把内力修炼到气息外引,除了看内功的品级和修炼者的苦功,更要看机缘,有些人只修炼几年内力便会有所成就,但更多的人却是修炼十好几年却停步不前,所以他虽然内力不错,但现在也只不过表现在气息比同门师兄弟悠长一些罢了。
风笑天入定之后便迅速地进入到状态,呼吸吐纳不止,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见他力气尽复,于是他收功起身,再次练习《四才剑法》。反观张鹏举三人,仍旧是没有恢复过来,四人之间武功高下便也可见一般。
在青松坪的更高处是望月台,那里正是万剑门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修习武功的地方,熊家海等八个薛恒门下武功最高的弟子也在此地修习武功。
八个人练的全都是《四才剑法》,所以几人时不时的可以用木剑切磋一下,这对于武功修习来说是十分有效的,毕竟一个人除非是天才,否则的话独自闭门造车,又怎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呢?
真要说起来,风笑天吃亏也正在此处,薛恒门下只有九人得以传授《四才剑法》,除了为首的八大弟子,就只有他习得此剑法。其他八人是一起修习,他则是独自一人,所以在剑法的精进上,他只有被远远落下了。
“你们看那小子,真是好笑,那招‘百花争艳’被他使出来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嘛。”
望月台上薛恒门下八大弟子正坐在石台上休息,看见正在练剑的风笑天,于是就有人出声讥讽。
“哈哈,笑死我了,你们看看他接着使的这招‘电闪雷鸣’,简直就像是在劈木头。”
石台上八大弟子对风笑天的剑招评头论足,引得其他师伯的弟子们侧目不已,年轻人好动,于是好几十个弟子们聚在一起看着风笑天练剑,哄笑的有之,不屑的有之,视若无睹的也有之。一时间望月台上显得热闹非凡,声音自然就传到了青松坪上。
风笑天早就听到了那些嘲笑的声音,但他自幼乞讨,受尽了人家的白眼,此刻的这点嘲笑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他对此置之不理,仍旧是自顾自的练剑。
张鹏举等人正在打坐吐纳,听到这些嘲讽声根本就无法静下心神,于是三人只好坐在一旁休息。由于望月台上都是些师兄,而且个个都是万剑门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所以他们这些后学末进的师弟们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可是他们装傻,自然就有那不愿装傻的人,很快地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你们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哼哼,小心我告诉我爹去!”
说这话的正是万剑门掌门之女朱沐萍,她身为掌门人之女,在掌门朱人圭的悉心教导之下一身武艺自然不弱。原本她也在望月台上练功,但是今天有事耽搁了一下,来得晚了一点,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刚来就听到许多师兄们正在嘲笑风笑天,气愤之下她便出口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