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末过完了,同学们又回到了学校,得再在学校里待上一个月才能再回家了。回到宿舍,几乎每个人都带了些好吃的来,于是就都在宿舍里你吃我一点我吃你一点地搞起了会餐。可能是星期一综合症的原因,宿舍里的同学都很累,晚上没有像往常那样闹着不睡,没有人说话,早早就静了下来,响起了鼾声。时间像白开水一样无滋无味地流走,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偶尔会有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使死水般的生活荡起一丝涟漪。陈启明的宿舍晚上纪律依然很差,这里边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陈启明。每天晚上陈启明依然像个话匣子一般聊起天来就没个完。李文成也在班上专门说起过这件事情,点名批评了陈启明所在的宿舍,但效果似乎不大。有天晚上,副校长王力宾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查宿舍。他来到陈启明他们宿舍门口后听到里面还跟蜂房一般嘈杂。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查房的老师用手拍一下门,训斥几句也就算完了。但是王力宾没有这么做,他用手电筒透过窗户往宿舍里照了一下,当时整个宿舍就静了下来,接着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宿舍舍长这时候有些恼怒地说道:“让你们再说,这下又让老师抓住了吧,明天又得通报批评,早就跟你们说了收敛一点,你们就是不听,到时候李文成再找我算账的时候,我把你们谁供出去啊!这不是让我为难吗?”看来舍长是真生气了,陈启明嘻皮笑脸地说:“别生气啊,到时候要是李文成对你严刑拷打,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一块儿上,那你就把我供出去吧,哥们儿不怪你。不过他要是给你使美人计,你可得给我撑住,你要是中了美人计把哥们儿给供出去了,哥们儿可就冤大了。”听了这话,整个宿舍的人又都笑起来。舍长嚷了一句:“行了行了,都睡吧。”宿舍里这时候才渐渐静了下来。过了十几分钟,陈启明还没睡着呢,又听到门口来了人,拿着手电筒往宿舍里照了照,然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走了。陈启明心想,该不是那查房的又回来了吧,这人也真够难缠的。陈启明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跟往常可不一样,第二天可不像以前那么好过了。第二天早晨,刚跑完*回到教室里,李文成就把舍长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舍长回来了,对陈启明和其他两个人说:“陈启明、周一斌、丁建伟,班主任叫你们去他办公室。”陈启明等三人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肯定是昨天晚上在宿舍里说话的事情,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叫到办公室里谈话了。可惜这次跟以往不一样了,陈启明一进办公室就发现李文成的脸上少有的一副暴怒的表情,平时笑眯眯的眼睛这次睁得溜圆,接下来更是前所未见的暴风骤雨一般的一通训斥,把三人吓了个够呛。李文成用近乎是吼叫的方式冲三人喊道:“你们这是第几次了?说一次你们不听,说一次你们不听,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昨天晚上副校长去查宿舍,就查到你们宿舍在那里说话,然后又给我打电话。我半夜三更被人叫起来,你们觉得那滋味儿好受吗?……”后来陈启明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第一次过来的是副校长,他发现陈启明他们宿舍还在说话时,接着就去给李文成打电话,说:“你们班那个宿舍是怎么回事?”当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李文成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电话被这么一问,回道:“哦,是王校长啊,怎么了?”王力宾冷冷地说:“你说怎么了,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李文成只好穿好衣服来到了陈启明他们宿舍,那时候宿舍已经静下来了,所以他也没再说什么,可这半夜三更的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后就再没睡着,挨到天亮就来到教室把宿舍舍长叫去了。这次直接明确地告诉舍长:“你给我明确地说出到底是谁昨天晚上在宿舍里说话了?”舍长看他那脸色知道这次是不能再用“所有人几乎都说过”来糊弄了,所以就把陈启明他们三个人供出去了。这次李文成是动了真怒,大动肝火发泄了一通之后又让三个人去教学楼前国旗旗杆底下站着反省。三个人站在国旗底下,想想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过了一会儿,丁建伟开始发牢骚,说:“这次是怎么回事儿,发这么大火,他至于吗?以前也没这样啊。”周一斌没好气的说:“你还没弄清楚吗,昨天晚上王力宾半夜打电话把李文成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叫你你心里能不憋着气吗?”陈启明说:“这个王力宾也真是的,多大点儿事儿啊,干嘛整的这么兴师动众,以前也没这样啊。”周一斌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叫敲山震虎,明着是拿我们说事儿,实际上是冲着李文成去的。”陈启明说:“算了算了,谁让我们说话来着,也怪不得别人。”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知不觉第一节早自习课下课了,学生们都从教室里走出来向食堂冲去,路过的时候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三个人。王杏林、张逍他们专门走过来坏笑着问:“怎么样啊,反省地怎么样啊?”周一斌说:“去去去,老子现在饿着肚子呢,你们去给老子弄点吃的来。”张逍说:“在这里吃吗?让李文成看见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周一斌说:“少废话,快去快去。”张逍跟王杏林去了食堂,过了一会儿拿了几个包子油饼过来递给三个人。陈启明说我不饿,吃不下,我不要了。周一斌跟丁建伟则接过来大口大口吃起来,还说人是铁饭是钢,你干嘛不吃啊。过了一会儿,张逍说:“快上第二节早自习了,我们先回教室了,你们在这里慢慢反省吧。”说着就和王杏林回教室了。陈启明转过头来对他俩说:“你们回去跟同志们说,我们是不会屈服的,革命者的意志比钢铁还要坚强!”这时候食堂里吃完饭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往教室里走。方竞男跟杜婷婷俩人走过旗杆旁的时候,斜着眼睛看了三个人一眼,方竞男用手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杜婷婷的嘴角则挂着一丝冷笑。陈启明斜着眼睛毫不示弱地瞪了两人一眼。等到上第二节课早自习的时候,李文成来到了旗杆底下。三个人赶紧立正站好。看来火气消了不少,李文成的口气不像刚才那么暴躁了。李文成对陈启明说:“陈启明,你自己说说,你这是第几次在宿舍里说话了?你们宿舍是不是就是你们三个人晚上最能闹?”陈启明答非所问地辩解道:“不是,我自从来学校住之后,晚上睡眠一直不好,睡不着觉,所以就说了几句话……”李文成说:“现在还睡不好吗?”陈启明点了点头。李文成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去把你爸爸叫来,我跟他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一下你这个问题。该请酒就请酒,该送礼就送礼,想办法找找人托托关系,让你回家去住。”陈启明听着这话有点别扭,心想我爸爸还在祭台山上呢,哪有这功夫为了这么点儿事情托关系找人,还得请酒送礼,于是说:“不用了,适应适应就好了。”李文成说:“真不用了?”陈启明说不用了。李文成也再无话,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下了第二节早自习课之后就让三个人回教室了。第一节课是物理课,在课堂上李文成对三人的情况对全班同学进行了通报,并宣布对三个人的处罚结果,罚三个人三天中午不能睡午觉,站在宿舍门口反省。陈启明心里叫苦不迭,有道是“中午不睡,下午崩溃”,中午不午休,下午根本没精力上课,这次苦头吃大了。宿舍的舍长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三个人的事情似的,跟三个人说话都有点不自然。陈启明直截了当地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又不怪你,你用得着这样吗?哥们儿心里都明白,这怨不着你。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周一斌也说对对对,你不用这样,这事我们不怨你。舍长说:“好,够意思。不过以后咱们晚上在宿舍里还真得注意点了。”陈启明说道:“怎么着,这就怕了,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我们掩埋好同志的尸体,将继续踏上前进的征程。”舍长说你就接着闹腾吧,受不了你,整天没个正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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