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远山早有防备,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挨到了这一拳,脑袋一偏撞到了旁边的卡车上,太阳穴这个部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血接着流了出来。就在“刀疤”又一步*上来的时候陈远山抬腿就冲他肚子上踢了一脚,“刀疤”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旁边其他人一看这情形接着都要凑上来动手,陈远山一看情势危急,自己搞不好要吃亏,赶紧转过头冲着石子机那个方向喊道:“庞凤雏,**在干什么呢,你二哥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你还在那里忙着挣你那二分钱!”庞凤雏是陈远山在山上一块儿干活的伙计,“庞凤雏”是他的外号,一听到这边喊话,看到这边的情形赶紧叫其他伙计停了手里的活儿跑过来了。这一下呼呼啦啦围过来二三十号人,基本上整个祭台山上的人全围过来了,把那七八个人围在了中间。一下子双方势力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刀疤那一伙儿人一时呆在那里,不敢动手了。庞凤雏看到陈远山头上流血了,撸起袖子上前要动手,嘴里骂着:“*,跑到这里撒野来了是吧!”陈远山怕事情闹得不好收场,忙上前拉住他。其他人也在后边跟着*上前去。刀疤一伙人连连后退,刀疤嘴上服了软,说道:“误会误会,弟兄们这是误会了”。庞凤雏说道:“有你这么误会的吗?人都打的流血了,还他娘的误会,那我也跟你误会一下。”刀疤赶忙又冲着陈远山笑着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兄弟冒犯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兄弟这回。”随手又递上一根烟。陈远山没接他的烟,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们这伙儿人在山上横行了多长时间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算算总账吧。”庞凤雏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烟,说道:“把人打伤了,说两句好话就行了吗?你们得赔钱!”正当这边剑拔弩张的时候,骡子剩过来了。一看这场景,他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明白了。刀疤一看骡子剩过来了,赶紧凑上前来说道:“哥,你快帮我说说,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呢。”骡子剩问他道:“人是你打伤的吗?”刀疤怔了怔,说:“他还打我了呢。”骡子剩说:“他打你我没看见,他头上的血现在可是明摆着的。”接着又来到陈远山身边,问道:“二哥,伤得不轻吧,去医院吧。”陈远山说:“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我不能让他白打。”骡子剩说:“这个自然。”转身对刀疤说:“你想公了还是私了。”刀疤说:“私了。”骡子剩说:“好,把人打伤了,留下五百块钱医药费,这事儿算是结了。”刀疤说:“五百?就蹭破点儿皮就要五百!讹人呢吧!”骡子剩说那咱们就去派出所,你看怎么样?庞凤雏这时候又嚷嚷起来:“去什么派出所,他要是不赔钱,今天就别想回去!”其他人也跟着嚷嚷起来。刀疤有些怵了,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又从同伙人手里拿了几张,点了点交给了骡子剩。骡子剩接过钱数了数,转手递给了陈远山,然后跟刀疤说:“以后你们别来我的石场拉石子了,该去哪去哪吧。”刀疤这时候一边走一边扭着头恶狠狠地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骡子剩,要不是我姐夫,你哪能这么容易承包到这个石场,你给我等着!”骡子剩冷冷地说:“别再跟我提你那个姐夫了,他没少收我的好处。连个镇子都保不住,还好意思当镇长。”庞凤雏问陈远山说你头没事吧,陈远山说就是擦破点儿皮,没什么事。然后又跟众人说道:“今天多谢弟兄们帮忙了,晚上到我家里去喝酒,咱们好长时间没聚了,借这个机会好好聚聚。”众人都说好,然后下午早散了工一块儿来到了陈远山家。陈远山则把那五百块钱全买了酒菜,在自家院子里摆起了宴席。于是,就有了陈启明下午睡醒时看到的这一幕。一伙人一直喝到很晚。陈启明帮着端茶倒水,过会儿饿了也坐下来吃饭,顺便听他们都聊些什么。那个庞凤雏最能啰嗦,喝上几杯酒后,红着脸扯着嗓子胡侃,天文地理,国家大事,没有他不知道的。聊着聊着又聊到今天的事,开始骂刀疤,骂着骂着又连刀疤他姐夫——也就是镇长,一起骂上了。陈远山问骡子剩:“你得罪了刀疤,镇长不会找你麻烦吧。”骡子剩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他还找我麻烦,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这个镇长干不长了。”陈远山问:“这怎么说?”骡子剩说:“镇子早晚还是要并的,镇子并了,也就没他这个镇长了。”陈远山问道:“还是要并吗?上次不是说不并了吗?”骡子剩点了点头,说:“那只是缓兵之计,上头定下来的政策,不是那么好变的。”当天晚上那伙人很晚才走。陈远山又喝醉了,又吐了,吐完之后就躺在沙发上抽烟。陈启明妈就在那里收拾碗碟,但没有跟以前父亲喝醉酒时一样唠叨。陈启明也在沙发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说爸爸你喝点茶醒醒酒。陈远山不屑地说我没喝醉,这点酒算得了什么。接着抽了一口烟,又说:“看你爸爸我混的怎么样,虽然没赚大钱做大官,但在祭台山上也是很有威望的,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陈启明接口道:“振臂一呼,应者云集。”陈远山说:“对对对,应者……云集……刀疤他们那伙人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要不是你爷爷从小……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守着一个‘忍’字,我……我早就教训他们了……”这次醉酒跟上次与陈辽喝醉酒时的感觉不一样。陈远山很是兴奋,唠唠叨叨地扯起来没完了。陈启明听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觉得父亲身上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儿绿林好汉的风骨。这使得陈启明对父亲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以前在陈启明眼中父亲只不过是个脾气暴躁的粗人,自己也从来没像有些孩子那样从小把自己父亲当作崇拜的对象和榜样。但今天的所见所闻还是让陈启明对爸爸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陈远山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用他自己后来对陈启明说的话来说就是连英语单词跟化学符号都搞混了还考得个什么学,不过倒是有两件事记得很扎实,以至于多少年后还记得牢,那就是一句英语短语“longlongago”和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都能通篇顺溜儿地背下来。但仅凭背得下一篇课文和一句“longlongago”显然不够资格上高中,落榜后陈启明的爷爷问他打算怎么办,陈远山回答说我要去祭台山赶马车。陈启明爷爷二话没说就给他弄了辆马车,陈远山就到了祭台山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陈远山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打起了呼噜。陈启明妈走进屋里来把他叫醒,和陈启明一起扶着他到炕上去睡下了。陈启明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回自己房间睡了。那天晚上他睡得格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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