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念安,我也曾双眼闸满伤悲.
这么多朋友里面,对待爱情,念安和我是最最相像的一个。很多时候,我都能在念安身上看到我的影子。
念安,吾妻。
高三毕业那年,向寒在念安的同学录上写下了这唯一一句话。
念安和我说,高一那年,她和向寒同坐在班里最后一排。向寒总是用坏笑的眼神看她,而她,也从来都不屑那种人的挑逗。念安说,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以后会和这个人有那么多的羁绊与纠缠。当时我想,我和李司燃,不也是如此吗。所以,我对念安和向寒的故事,很感兴趣。
念安和我说,司熠,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要说的太多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说过去那些事儿的,撕伤疤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我想也是,刚要和她说,你要是不想说也行。念安就开始给我讲了他俩的故事。
“司熠,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两个月都不和他说话吗?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放假两个月,除了有一次一个同学过生日,我们几乎就没有联系,可是我每天都有在想他,我把想他,当作我每天的功课,乐此不疲。我一遍一遍自我安慰的告诉我自己,向寒很在乎我。有时候真的是自己安慰自己都觉得累了,真想哭啊。我不知道自己那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我憋了两个月,我想办法让自己开心,想办法去忽视这个问题,想办法不去在乎别人情侣的浓情蜜语。我都可以做到。可是让我不去想向寒,真的很难。”
我问念安,你和向寒是情侣吗?
念安说,他有自己心里放不下的人,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说,那他在乎你吗?
她说,念安在乎向寒,向寒也在乎念安。
念安告诉我,其实她自己挺坚强的,但是面对向寒的时候,她所有的坚强全都消失殆尽。
那个时候念安和向寒都住宿,向寒会在她胃疼的时候着急打电话,找胃药,托关系楼上楼下的问又没有人能给她送进公寓。会在她晚自习不好好学习聊天睡觉的时候管她,就算她学习再烂再不知道上进,也不会对她放弃。会在念安骂人大声叫嚷,一点也不像女孩子样子的时候管教她训斥她。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安慰她,劝解她,讲笑话给她。会在她预感有事的时候发短信告诉她不准哭要积极面对一切。向寒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都还有他在。在她害怕走夜路,过马路,甚至在买东西的时候拉着她走在自己身后。会在她拉拉他的衣角告诉他自己不高兴然后他就蹲下身子听她说话。
我并没有见过向寒,但如果有一个人在我单身的时候这样对我,我也会爱上向寒这样的人。
念安明白向寒心底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她的付出的与回报的几乎成反比。可是她怕她放弃了,会后悔。
我觉得念安很傻,她逃课旷课为了练琴跟向寒一起唱一首歌,给向寒心底的那个人。现在每次这首歌都不能在她耳边随意响起,她一听就会流泪。
我说,你和向寒这样,应该是暧昧吧。
她说,是的,我一次又一次的跳进了他的温柔陷阱。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念安告诉我,向寒有轻微心脏病,她知道了之后翘课去超市给他买心脏好的东西和水果,什么贵要什么。
因为向寒,她在一段时间非常颓废甚至想要自杀,满目凄凉人生看不到光亮。和父母吵架和老师顶嘴。因为向寒,她装病回家只是不敢看到自己苍凉的心。因为向寒,她咬牙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坚持对向寒的所有。因为向寒,她下雨天也喜欢上了淋雨。因为向寒,她拒绝所有追求她的人。因为向寒,她第一次洗衣服第一次穿男生的衣服第一次为一个人做任何事。她对谁,都没有像对向寒这样好过。
念安为向寒做了很多,但他却都看不到。他也许把这一切都当作了理所应当。只要向寒要,只要念安有。她都会把最好的给他。。真是,像极了我和李司燃。仗着自己爱他,为所欲为。
后来念安不想再和他继续暧昧不清下去了,给他打电话,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向寒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告诉了念安,他是多么的爱另一个女生。
她知道向寒喜欢什么风格的袜子。她知道向寒爱用什么样子的耳机。她知道向寒爱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她知道什么对向寒的心脏才好。她甚至比向寒都先知道他脸色不好恐怕有病。她知道向寒什么样子算生气什么眼神是高兴什么是难过。她都快要比向寒自己更了解他。
有一段时间,稍微煽情一点的东西都能让她泪如雨下。比如一集电视剧,一盏灯,一条说说,一篇文章,甚至一个字。都因为向寒。别人说什么,她都能到向寒。在商场看到她特别喜欢的男士服装,她都想买给向寒。她什么都想给向寒。
这就是那个深爱着向寒的念安,是不是很像那个爱极了李司燃的陈司熠?
我问她,为什么向寒会在同学录上写下那两个字。
念安说,也许是因为向寒后来好像真的是爱上我了。
我说,那不是很好吗?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说,司熠,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事与愿违’?
我明白成语的意思,但我并不懂念安的意思。
念安说,我累了,很累。
那一刻,我想,我明白了念安的意思。我也累了,很累。
后来我问她,向寒现在怎么样了?
念安说,高中毕业后他就去当兵了,我也来美国上学了。好几年没联系,听说他后来转业了,也和王大哥一样,当了个厨师。
其实念安跟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到了叶南,也想到了李司燃。他们现在过得好吗?我不知道。
我后来曾问过念安,爱上向寒,你后不后悔。
她说,我从没后悔过。
她问我,爱上李司燃,你后不后悔。
我说,他从没给过我后悔的机会。李司燃是陈司熠的信仰。
她说,没错。向寒也是念安的信仰。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那个刻着‘李司熠’的石头。我想,我明白了向寒的那句‘吾妻’分量有多重。和李司燃那句‘答应我,为了自己好好活着’一样。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念安和向寒的结局,和我们似乎差不多。故事的最后,全都应了雪莱的那句话。
“就像是两个精灵,安息在蔚蓝天穹,他们相爱,但已精疲力尽”
End
小说写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感情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青春熠燃》是他们的故事,也是我们的故事。我们是陈司熠,是李司燃,是杨辰,是余诺,是念安。。。是这故事中的每一个人。
以《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面,柯景腾说过的一句话作结。
“我爱你,是我在最**的时候,做过最牛逼的事。”
再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