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元的心死的快腐烂了。在法**只听到了死刑,然后去哪怎么去的都不知道了,他想应该要枪毙了,可是警车却停在了市第一监狱里,做了交接手续以后,王传元换上了一身蓝白相间的直条纹囚衣并得到了一个新的名字1027。然后就被带到了牢房里。等王传元进了房里,身后的铁门就被狱警关上了。“砰。”“1027?新来的?”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在一张高低床的下铺上坐着,“怎么还是个孩子?”王传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个哑巴?老张,你看看去?”一个干瘦的老头站起来走到王传元的身边,老头看看王传元,接过他手里新发的脸盆,手巾和肥皂,又拉着他的手往不大的房里走。王传元没有抗拒,拉着他手的老头使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泪水又流了出来。“怎么哭了,老张?你看你把人家孩子扯疼了。”坐着另一个人也站了起来,起身以后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关切的问“疼啊?”老张把王传元安排在另一个高低床上坐下,又收拾好了传元的东西,才坐回到对面的床上。戴眼镜的也跟着坐了下来。“老张,你看看,我们这个房,老弱病残幼齐了啊。”老头子用袖子帮传元擦着眼泪:“孩子,怎么进来的啊?”王传元抬起头,看了眼前的两个人,又垂了下去。“老何,你少说两句会死?”“会死,医生跟我说了要多呼吸,调整心率,多说话不就多呼吸了吗?”老何边说边取下眼镜用衣角去擦。“老张,你说这孩子会说话吗?监狱是不是觉得我们两多余了,搞个孩子杵这里不说不动吓我们啊,这晚上你还别说真慎得慌啊。”老张也不理他,坐那里看报纸不再说话了。老何见无趣的很只好爬上了上铺睡起了午觉。王传元到市第一监狱已经来了快大半年了,刚进来的时候他以为关两天就会拖出去毙了,但是从过从狱警的口中了解到自己判的是死缓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想点自己的死穴寻死可是点来点去发现自己除了太阳穴其他穴位都移了位,就用头的侧面迎着床角撞去,被老张和老李死命拉住,只撞了半死直接送了医务室,王传元决定绝食自杀,连续五天滴水不沾躺着医护室里,要不是医生和狱警强制给挂了吊针早就找爷爷和弟弟去,但没有吃东西人总是迷迷糊糊的,仿佛又看见了爷爷在路口等着他,一脸的褶子一脸的笑,隐隐听见有人在说:“你小子还没死啊?”王传元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一丝光亮一个轮廓。“是我,李天乐,刑警队的,记得吗?”李天乐是听说了王传元要自杀的事就跑来了,看着王传元手上还留着在刑警队手铐的勒痕就觉得心酸。王传元指指自己第一次在李天乐面前笑了,虽然很勉强。李天乐突然发现这个还是少年的杀人犯笑起来有一股亲和力,李天乐把带来的包子放在王传元的手中又帮他握紧,弯下腰在王传元的耳边说:“在刑警队我请你吃包子,你没吃,今天我补给你,别做饿死鬼,见到你爷爷跟他说,屋子里被烧的人不是王传宗。”王传元握着包子的手突然握紧捏了一手油,努力想张嘴却又没有力气,听见李天乐离开的脚步声,他把包子塞进了嘴里。以后王传元还是很少说话,监狱里生活,工作都是军事化的管理,一板一眼,对于王传元来说这样也好,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他只是想再见见李天乐,但是以后却再也没有见过。在牢房里,王传元的两个牢友天天拌嘴,老张叫张子敬,快70岁了,从六几年关进来就没出去过了,犯的好像是什么政治罪。老何本名是何建军,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知识分子,也和王传元一样是杀了人关进来的,进来前是高校的老师教的是计算机带着一副“啤酒瓶底”。老张和老何对王传元很照顾,三个人有点像爷孙三代人的感觉。对于王传元的不说话,开始两人都不适应,但看这孩子也没有什么恶习,就是话少点,慢慢也就觉得不是什么问题了。这天是探监的日子,老何在外面有妻儿老小,老张和传元都是孤家寡人的,所以就剩了老张和传元留在了房里,传元坐在床上拿出沈老师送的印章轻轻的摩挲,老张却在窗口给自己的植物松土,浇水。监狱里为了平静犯人的心情,给每个犯人都发了一盆植物,叫爱心植物,要犯人从照顾植物上学会关怀。这个房里的三盆植物基本上都是老张在打理,老何每天不往盆子里吐唾沫就不错了,他把盆栽整个当痰盂在使了。探监完了以后,老何就回来了,心情很不好,也不像平时进门就喳喳,一声不吭的就躺床上睡觉。老张看他进来不说话,就打趣他“怎么?让媳妇给骂了?还是媳妇跟人跑了?”老何还是沉默不语,气氛有点尴尬。老张走到他床下,抬头看了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动静,想爬上去又觉得不太现实。王传元也有点奇怪,看了看对面的床也不想多说什么。吃晚饭的时候,听到集合哨老何还是一动不动,老张就纳闷了,这是怎么了?站在自己床上就试着去拉老何,伸手一摸一扯盖在老何身上的毯子滑了下来,王传元看见老何蜷缩着在抽搐。他直接从自己的床上就蹦了过去,老张也搭了个凳子伸头往上面望。王传元把了一下老何的脉,又试了他的呼吸,就马上把老何摊平,从心脏到四肢给老何推穴,做完一个周天,又把他坐起在背上给他揉穴。忙的满头大汗的王传元看着老何的呼吸慢慢的平稳,才停下了手。等到狱警来看这个房里的犯人怎么没动静的时候,老何已经清醒了,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儿不孝啊!爸爸,儿子让您老人家受苦了。”吃过晚饭后是例行的政治思想学习,犯人们听课做笔记,每个月还要交思想报告。等到下课会牢房的时候,老张和传元看见了老何已经从医疗室回来躺在了他自己的床上,老何听见他们回来,撑起身来说了声“谢谢,谢谢救了我。”又慢慢地说起事情的来由,今天来探望老何的是他的老婆和母亲,本来也没准备告诉老何父亲去世这个噩耗,知道他心脏不好,血管也有梗阻。但是老何还是从母亲的神情上看了出来,当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怕本来就伤心的母亲更加难过,回到牢房以后终于就崩溃了,由于太过伤心,心脏病一下子就发了,等到老张来看他的时候,老何的半条腿都已经迈过鬼门关了。后来就是王传元给老何推穴,揉穴。打通老何周身血液循环,控制心率,才把他又给拉了回来。老何还要感谢王传元的时候,老张却插了一句话:“传元,你是不是练过气穴功?”王传元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气穴功,老张满脸疑惑,低头掐着指头算了半天又问:“你爸爸是不是叫王左?”王传元也是一脸的不解,但还是回答说:“我爷爷叫王左。”“你爷爷叫王左?那你爸爸呢?”“我爸爸叫王清长”王传元以为老张认识自己的爸爸“但是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不在了,我也记不清他的样子了。”老张听王传元这么说,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要传元坐在他的床上来。“你还有个弟弟?是不是叫王传宗?”“是啊,我不是和你们说过的吗?”王传元有点奇怪的回答,“传元,你身上是不是有残疾?你弟弟也有?而且都是天生的?”“你怎么知道?我天生左脚就只有四个脚趾,弟弟的右脚也只有四个脚趾。”“你爷爷是不是也有残疾?”“恩,爷爷的左耳是缺了一半。”“…………”老张问完一系列的问题就沉默了。传元和老何有点沉不住气,异口同声的问“老张,你又怎么了?”“天残地缺,日耀月隐”老张有点激动的回答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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