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严子信比武之后,赵正一个多月都没有找过他比武,主要是严子信受伤过重,还未痊愈。每次去聂刀皇处只是请教一些武学上的问题。聂刀皇扔给赵正一本《刀经》之后,只是在大的方向指点一下赵正,并没有教导过招式。赵正明天不是去聂刀皇处请教一些武学问题,就是与林正英学习一些道家典藏,奇门遁甲之类。每天除了坚持练习拔刀术外,又多了一项,就是读上几遍《道德经》,但是像第一次的老子授道的情况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一日,赵正提着送给聂刀皇的酒刚刚走入东厂大牢,就听见牢房之中喊着:“小子,你说的话还算数不?”
赵正扭头一看,正式一个半月前受伤的严子信。笑道:“当然算数,怎么,你的伤好了?还想再来一次?”
严子信正色道:“上次是我小瞧了你,但是这次不会了,再来一场,我一定能赢。”
赵正听罢,神色一愣道:“再来一场?没时间,哪天少爷我心情好一点再说。”
赵正并非没有时间与严子信比武,上次比武给赵正带来的提升,令赵正食髓知味,其中给赵正带来的提升与经验更是让赵正消化许久,对于与严子信的第二次比武早已迫不及待,但是刚刚严子信一番话却令赵正打消了念头。对于赵正来说,同样是比武,东厂大牢之中囚犯众多,与严子信修为相似不下数十人,不需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只不过因为聂刀皇的一番话,令赵正想见识一番《三清剑法》罢了,可是严子信刚刚的话却让赵正想起了聂刀皇的提醒,没有一定的把握绝对不会再与严子信比武。
聂刀皇囚室之中。
“师父,今天严子信向我挑战了。”
聂刀皇站在书桌后拿着毛笔深思,头也不抬的问道:“你答应了?”
赵正回道:“没有,我不打没有把我的仗,今日虽有长进,但是并不足以对付严子信的《三清剑法》,我拒绝了。”
“不错,严子信的《三清剑法》虽然学的并不全,也不到家,但是绝对不是你现在能对付得了的,你没有被上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为师很高兴。”说罢,聂刀皇快速下笔疾书,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字。
不得不说,聂刀皇的在奋笔疾书之时,却有那么几分学者气息。
赵正近前一看,乃是一个“刀”字,可是字中透露出的刀意,却让赵正入了迷,这不仅仅是一个字,更是一部武学,赵正看到这个字的时候,字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柄长刀与赵正在脑海中相斗。
攻击虽然来的突然,但是赵正苦练拔刀术,出刀速度足够快,也勉勉强强接住了第一招。可是自第二招起,攻击越发来的迅猛,一招强过一招,打的赵正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半刻,只见赵正猛地吐一口血,心神从字中退出。
“师父,这是?”赵正对于这幅字很是好奇,这和那卷《道德经》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卷《道德经》所蕴含的是老子的道,有缘人可以接受老子的传道,而这幅字蕴含的是聂刀皇的一丝刀意,更是一部活体刀法。
“这幅字是我今日创出的一部刀法。《刀经》毕竟过于深奥,你现在也看看使用第一式,而此刀法更适合现在的你,当你学会这部刀法的时候,你要再胜严子信就不是难事了。”聂刀皇说着卷起宣纸,递给赵正,说道:“这幅字你就挂在房间,每日看上一看。”
赵正接过宣纸,问道:“师父,这不是被别人看到了吗?”
“怕什么,修为低的人根本看不出其中奥妙,修为高深的也不在乎这部武学。更何况,你的房间是随便什么人都进得去的吗?”聂刀皇也感觉自己的语气过重,不由放缓语气教育道:“正儿,你的天赋确是上上之选,可是刘小子对你太过爱护了,虽然为你避免了外界的纷扰,但是也阻碍了你心境的修行。”
赵正问道:“师父,那您的意思是?”
“正儿,你年纪尚幼,为师希望你过两年可以离开京城,去江湖中历练,开阔眼界。”聂刀皇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师父正儿知道了,我会回去和二爷爷提一提的。正儿知道您是为我好,但这毕竟需要二爷爷的点头。”赵正虽然也赞同聂刀皇的想法,但是刘瑾却未必同意。
聂刀皇点了点头,转换话题继续说道:“刚刚你仅仅在字中坚持了半刻钟,这远远没有到达我的预期。虽然我没有期望你能第一次就接下全部攻击,但是也没想到你会如此快的落败。你要好好想一想原因。”
赵正思索片刻,回应道:“师父,正儿自知经验缺乏,但是我会勤加修炼的。”
“不仅仅是经验,还有态度。武者,要时时刻刻处于警惕,不要有丝毫松懈,在江湖之中,丝毫的放松都有可能让你的脑袋搬家。”
赵正听着聂刀皇的话,陷入了深思。
不久,赵正缓过神来,眼神更加坚定,说道:“师父,我懂了。”
“真的懂了?”
“懂。”
转眼间,聂刀皇一个手刀向赵正的脖子砍去,没有以往的提醒。以聂刀皇的功力,虽是手刀,但足以让赵正身首异处。赵正也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拔出寒光,毫不犹豫向聂刀皇的手斩去,并不担心这一刀会伤到聂刀皇。
事实也是如此,当寒光与聂刀皇的手刀相接处的一瞬间,就被震飞出去,震得赵正手臂发麻,在那抖个不停。
聂刀皇笑道:“正儿你要记住,真正要杀你的人绝对不会和你打招呼,防人之心不可无。”
“徒儿谨记。”
通过两个月的交流,赵正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一个说教型的老师,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唠叨一些,喜欢说教,但是却处处为自己着想。这世上除了已过世的爷爷和相依为命的二爷爷,数这位仅仅相识两个月的师父对自己最好了。想到此处,赵正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强忍着不流出来。
聂刀皇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爱徒,笑骂道:“小兔崽子,师父我还没死呢,现在哭丧给谁看啊。来,今天陪师父喝几杯。”说罢,拿出两个杯子,强拽着赵正陪他喝起酒来。
这酒一喝直到天黑,屋子里酒气熏天。聂刀皇酒量高,千杯不醉,这点酒自然灌不倒他。赵正不然,他还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聂刀皇虽然没有灌酒,但是赵正也喝了不少,此时已经迷迷糊糊,站都站不稳了。若不是牢头前来提醒时候已晚,怕是还在喝呢。
马车中,赵正运气内力,将酒排出体外,顿时马车之中,酒味弥漫。抱着聂刀皇为他写的字,思绪万千。PS:骷髅最近是烦心事太多啊,能写多少是多少,总之会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