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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道德经》带来的进步

大阴阳师——林正英。祖上荫庇,继任钦天监监正,虽然官阶不高,但是却是庙堂之中独立的存在。钦天监监正在前朝本是三品官职,三品文官在京城之中勉强挤进权力阶层,但是钦天监监正不同,只因为他是林正英。

在皇家眼中,林家历代预测江山社稷,帮助皇家延泽万世,巩固着皇家的统治。

在群臣眼中,林氏神算算无遗漏,人人都想求得一卦,以保自己官路畅通,福泽后代。

在百姓眼中,林大仙人直达天庭,求风唤雨,保天下黎民百姓风调雨顺。

林正英答应刘瑾作为赵正的教书先生,在外人看来未免有点不可思议。

赵正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干弟弟,大太监刘瑾的干孙子,但是还不至于让林正英屈尊上门教学。想当年先皇亦有意让林正英做太子的文学老师,官拜太子少保。但是林正英都坚定的拒绝了。而现在,林正英竟然答应做赵正的老师,令百官很是费解。

一早,林正英乘坐着钦天监的马车前往刘瑾府邸。按大明天朝律例,文官马车出行,拉车不多于两马,马车不多于两轮,长高不得过六尺,颜色不得用黄。林正英的车架虽然没有僭侈,但也是达到了官员之极致。此车虽然也是两马拉车,但是马却是西域的汗血马,蹄有白毛,乃是精品之中的精品,马车虽然长高整好六尺,但是却是用沉香木打造,沉香木价值等比于同等大小的黄金,还有价无市,这根本就是一架移动的黄金马车。马车四角分别挂着一个八卦图,这已算是马车上最朴素的物件了。

这马车当然不是林正英自己打造的,林家并非没有这些钱,而是林家传承千年,早已不需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法来炫耀自己的高贵身份,这马车乃是开国太祖赠予林家的。渐渐的,这马车也就成为林家家主的出行象征。

当林正英来到了刘瑾府邸,在卞生的引领下走进刘府。赵正的拔刀术吸引了他的眼球,林正英虽是文官,但也是练武之人,看着赵正在练武场中目光坚定的拔刀,收刀,突然感觉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一个孩童能坚持如此无聊的动作,只能证明他有恒心、有毅力。一个人的成功不仅仅要有智慧,更要有有毅力,有态度。而赵正,最不缺的就是这两点。

卞生说道:“正少爷,林大人来给您上课了。”

赵正听罢,停下了动作,万次拔刀早已结束,只是赵正感觉自己还有余力,故而继续练习。赵正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脑袋里闪过的却都是别人对他的评价。赵正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林正英,虽说赵正涉世未深,但是还是会对人有直接感官,可是到了林正英身上,除了让他感到深不可测外,竟然无法对林正英做出任何客观评价。

“后生正儿,见过林先生。”赵正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拜师一事刘瑾已经告诉了赵正,所以,赵正对林正英执弟子礼。

“正儿,不错。”林正英笑着点了点头,客气道:“受刘瑾督主之托,教导你识文辩字,老夫亦所学有限,以你的家教,全当交流吧。”

赵正说道:“先生太客气了,先生大才,天下皆知,爷爷请来先生,是正儿的福气。”

林正英笑道:“正儿,小小年纪不要如此圆滑,向你爷爷学习,一身傲骨,天下敬佩。”

林正英的话戳中了赵正内心的秘密,“一身傲骨,天下敬佩”,这句话刘瑾自然是当不得的,一身傲骨人人可有,但是哪有人称得上天下敬佩?也唯有当年的宰相赵玄龄,无论是谁提起他,都要真心的竖起大拇指,说上一句“佩服”。

赵正听了林正英的话,身子猛然打了一颤,赵正可不会把这句话当作是林正英对刘瑾的恭维,这句话就是在说赵玄龄。

赵正惊道:“先生……”

林正英打断了赵正的话,笑道:“进屋去,咱们开始上课。”

赵正神情恍惚的跟着林正英进了书房,刚刚一进书房,林正英转头说道:“赵正,老夫对于赵太傅的遇害表示遗憾。”

赵正笑道:“林先生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孤儿,不姓赵,更与什么赵太傅没有关系。”

林正英笑道:“赵正,不要急着否认。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你爷爷请我给你卜过卦,后来更是请我为你看病。我和你爷爷也算是知己,更是看着你父亲长大的。你现在简直和你父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太像了。”

赵正回道:“先生不要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赵太傅。”赵正对于此事一口否认,赵正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刘瑾调查多年也毫无头绪,所以对于此事仍然是小心为上。

“你是否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知道。我们上课吧。”林正英笑着对赵正说道。

林正英并没有教赵正四书五经。就像刘瑾所说,酸腐的秀才教出来的依然是酸腐的秀才,填鸭式的教育方法是不可能将赵正教育成才的。

“老夫一身所学,多来自道家思想,而今道教兴盛,许多当世大儒也对道家思想有所研究。四书五经你自己阅读就好,老夫就不教你了,免得限制了你将来的发展。今天老夫就教你道家学说的基础,更是道家的精髓——《道德经》。”说罢,林正英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赵正,说道:“这是老子原笔所著的《道德经》第一章,今日就送给你做个见面礼,你要好好研读。”

“多谢先生。”

赵正双手接过竹简,感受着竹简的古朴气息。说来奇怪,老子距今已有两千余年,可是这卷老子所写的《道德经》却保存完好,没有丝毫损坏。

赵正打开竹简的一瞬间,一个大大的道字印入了赵正的脑中,这是来自灵魂的一种势,一种气场,区区一个字就能摄人心神。赵正感悟着脑海中的“道”字,这个并非天道,而是老子将自己对于《道德经》第一章的感悟融入了这个“道”字之中。赵正所感悟的正是《道德经》第一章的内容。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赵正的脑中响起:“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赵正在感悟着第一章的内容。在他的脑海中忘却了时间与空间,感觉自己灵魂出窍,神游太虚,身处星空之中,心神与星辰相连,感受着广袤宇宙的神奇。

林正英看着赵正入定,目瞪口呆。赵正的这种情况只有在家中族史上才有记载。那是家族的第一代家主,当年家主偶然得到老子原著《道德经》,翻开竹简那一刹那,就被老子传道,后才有了林家千年的辉煌。可是其后,林家再也没有人能够创造奇迹,依靠竹简接受老子传道。而今天,奇迹再一次发生,而林正英见证了这个奇迹,再一次有人依靠这卷竹简,接受了老子的传道。

赵正身上的气息不断的变换,时而生机勃勃,时而死气沉沉,突然间怒发冲冠,突然又慈和安详,有时又古井不波……

赵正的内力早就达到了《太阴心经》的第二重,可是在“练阴入体”的过程中虽然每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但是同样也感受到第二重的艰难,赵正已经逐渐感觉到了第二重越往后越困难,体内的阴气越难炼化。可是就在此时,赵正体内的功法自动运转,加速的帮赵正炼化体内的阴气。

三成……

两成……

一成……

“轰”

《太阴心经》炼化了赵正体内的寒气,所得阴寒内力全都化入赵正的血肉之中,加强了赵正身体的强度。赵正现在的身体虽然比那些横练的外家高手还略有不如,但是比起主修内力,并且相同境界的武林人士,那赵正的身体素质可要比他们强出几条街。

赵正缓缓收入心神,突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闹如空台明镜,且内力暴涨,一运功方知自己已经达到了《太阴心经》的第三重。

“看来你此次的收获不小啊。”林正英笑道。

“多谢先生指点。”赵正行了一个大礼。

“不要谢我,我只是给你一个引子,真正的成功还是靠你自己。你与《道德经》有缘分,才能达到入定的的状态,接受老子传道,这是别人教不了的。”林正英说道。

赵正一愣:“入定?”

“是的,入定。”林正英笑道:“此入定与武学入定不同,此入定是心神引导达到空明的状态,加强自身对自然、对道的感悟。而武学的入定只不过是更好的修炼内力而已。”

赵正心中暗想:按照林先生所说,刚才自己的确达到了入定的状态,但是又有所不同,自己的心神中并非空明,而有着满天星辰。但是赵正并没有打算将这些告诉林正英,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林正英虽然知道赵正最大的秘密,但是并不能说林正英对他没有威胁。

林正英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刚刚入定结束,耗费颇多心神,一会就会感到疲惫的,今日应多多休息才是。”

“正儿知道了。”

赵正亲自将林正英送出刘府大门。马车之中,林正英还在震惊,太不可思议了,老子传道,是林家千年来的愿望,无论嫡子还是庶女,都有机会阅读这卷《道德经》,但是从没有出现过老子传道的现象,仅仅是靠它加强对道家学说的感悟。赵正能得到老子传道,当然不是靠缘分。

“天命啊!”

刚刚回到房间,一股睡意袭来,倒床便睡。

待赵正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已是蒙蒙亮了,赵正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当赵正运转功法发现,自己已经达到了《太阴心经》的第三重,武学修为也已经达到了二流初期,这比自己估算的要足足提前了一年,功法运转的速度照过去足足提升了一倍,炼化寒气的速度已经勉强跟得上体内寒气的增长速度了,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赵正的肉体每时每刻都在增强,只要体内产生一丝的寒气,《太阴心经》就会将其炼化,虽然还会剩余一些,但是需要刘瑾为其运动的间隔时间大大增加了。

东厂大牢之中,聂刀皇看着眼前的小徒弟,间隔短短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小徒弟已经达到了二流初期,身上的气质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聂刀皇看来,赵正的心境已经沉稳下来,做好了迈入武道巅峰的准备。

聂刀皇说道:“正儿,武林中人各有奇遇,为师不方便询问,但是你的心境能有如此提升,为师很是欣慰。”

“师傅……”

“不要多说,让为师看看你长进了多少。”聂刀皇正色道。

“得罪了师傅。”

赵正说罢,提起寒光向聂刀皇攻去,简单的一招,却让聂刀皇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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