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你拔刀速度这么慢,还没等你出刀,就让敌人先把你的脑袋看下来了。”
第二天,早早来到聂刀皇处练功的赵正,别聂刀皇臭骂。赵正今天练功的确很不在状态,虽然听从聂刀皇的话,依然一手拔刀两万次,但是速度明显要比前天慢得多,而且明显的心不在焉。
而聂刀皇也看出了赵正的心不在焉,问道:“正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与为师听一听。”
赵正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啊,师傅,我好得很。”
聂刀皇看着赵正牵强的样子,笑道:“小子,你师傅我混了大半辈子的江湖,还看不出你的小心思?说吧,出什么事情了?”
赵正抓耳挠腮,对于昨日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整整一夜,赵正只要一想起昨日早晨的事情,就会浑身冒寒气,掉一地的鸡皮疙瘩。左思右想之下,还是红着脸将昨日早晨的事情对聂刀皇一五一十的说了。
“哈哈哈!正儿,没想到你的魅力这么大,就连武宗皇帝都被你吸引了?武宗皇帝就是一个有着断袖之癖的假男人,就连太监都不如。”聂刀皇大笑道。聂刀皇虽然身在东厂大牢,但是武宗皇帝之事他可是很早之前就听说了,只要他想,天下就没有真正的秘密。
“师傅,啥叫断袖之癖啊?”赵正听了聂刀皇的话,疑惑的问道。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你只要记住,以后离那个皇帝远一点就行了。”聂刀皇摸了摸赵正的脑袋,笑道。
赵正茫然的点了点头,将师傅的话记在了心中。
聂刀皇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你今天练功走神,为师就罚你再单手拔刀五千次,现在开始。”说罢,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赵正也一扫心中阴霾,专心致志的练起刀来。练功是很枯燥,像赵正这样只是拔刀,收刀的机械练功更加枯燥。周而复始的拔刀,收刀。屋内也只有神兵寒光出鞘时斩破空气的音爆声。
“太吵了,都打扰到我睡觉了。正儿,出刀要快不错,但是更要轻。刀是兄弟、是情人、是朋友,但是绝对不是仇人,你这么用力,恨不得把刀甩出去,你和刀有仇吗?”聂刀皇坐在椅子上对赵正说道。
“师傅,怎么可能嘛?有要不用力,又要快。”赵正苦脸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嘛,想要块,就要用力啊。
聂刀皇腾的从椅子上越过桌子弹射而出,落在赵正身前,出手从赵正腰间抽出寒光,一刀劈向赵正身后的铁门。长刀从赵正的臂边划过,那么快的一刀,仅仅是一刀寒光而已,可是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的风,更没有听到自己抽刀时的引爆声。赵正回头一看,铁门已经被一刀分为两半。
多么完美的一刀,除了一刀寒光,什么也感受不到。而留下的却是一分为二的铁门。
“小子,记住喽,这就叫快而轻,快而无风。”聂刀皇教育道。
赵正木然的点点头,他只记得聂刀皇出刀一瞬间的寒光,那一道摄人心魄寒光。
聂刀皇并不在意赵正的木然,只是将刀塞到赵正的手里,说道:“好好练吧,小子。”说罢,坐回椅子,继续闭目养神。而赵正,受到了的聂刀皇的启发,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的练起拔刀,收刀。左手练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就原地打坐休息,涂抹一些雪参软膏,待休息好了,起身继续练。
而聂刀皇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欣慰,聂刀皇心中知道,如果一开始就让赵正如此修炼,他心中必然不服,只有让他自发练习拔刀,才能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
赵正就这样出刀,收刀,打坐休息,出刀,收刀,打坐休息。直到晚上,狱中牢头前来寻找赵正。
“正少爷,天晚了,您还回去吗?”
聂刀皇道:“正儿,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吧。”
赵正从练刀的世界中缓过神来,顿时感觉到双臂一阵疼痛,几乎连刀都拿不稳。
赵正道:“师傅,正儿先告退了。”
赵正坐在马车中,专心运功缓解双臂的疼痛。
《太阴心经》的心法非常适合赵正,突破第一重虽然用了四年,但是第二重的进步却非常明显,每天都能感觉到自身的变化。内力每时每刻都在增加,按照现在的速度,也许怕是一年的时间就会突破第二重的桎梏,达到第三重的境界了。
马车停在了刘府的门口,赵正走下马车,岁时夏日,但是一阵夜晚的凉风吹来,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赵正缩了缩脖子,向门口的护卫点了点头,走进刘府。
赵正在东厂大牢专心练刀一日,格外疲惫,回到房间甚至没有洗个澡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赵正早早起来,来到练武场练刀,依旧是拔刀,收刀。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在计数,单纯的机械性重复,累了打坐休息,喝水擦汗。周而复始。反而是在一旁的绿儿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在绿儿的眼中,赵正已经魔怔了。不吃早饭,只是站在练武场上周而复始的拔刀。直到太阳照在头顶。
“厂公,您去看看正少爷吧,正少爷已经在练武场练了一个上午的刀了。”绿儿看赵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急忙跑去找刘瑾。
刘瑾停了绿儿的话,腾的站起,向练武场奔去。刘瑾看见赵正还在练刀,神情专注,眼神坚定,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刘瑾既是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赵正的认真、勤奋,再加上他先天的天赋,将来必成大器,他的道路要比自己远的多;而担心的也是如此,江湖中人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刀口舔血,而面对的也大多是一些亡命之徒,危险不言而喻。
“正儿。”刘瑾这一声包含内力,直达赵正脑海深处,将赵正唤醒。
“爷爷,怎么了?”赵正回过神来,看到刘瑾,问道。
刘瑾看着赵正满头的汗水,严肃的说道:“正儿,练武一张一弛,脚踏实地,你刚刚甚至已经走火入魔,再这样子,只会伤到你自己的身体。”
赵正听后,一阵后怕,自己详细一想,刚刚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赵正将昨日聂刀皇惊天的一刀对刘瑾描述出来。
刘瑾听后笑道:“正儿,聂前辈的刀法是几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并非一蹴而就。就算是爷爷我也是到了后天巅峰的时候才悟出这个道理,但是至今也无法达到聂前辈的程度,这不仅仅是境界上的差距,更多的是对于武学的领悟。”
赵正听后哑然,连二爷爷也没有达到的程度?
刘瑾笑道:“正儿,到了聂前辈的那种层次,突破靠的不仅仅是内力的增加,而是对于武学的领悟。你距离那一步还有很遥远,但是聂前辈既然现在就将他的领悟教于你,就是希望你能比别人起步更早。更早的领悟武学,而不仅仅是但是的追求武学的境界。”
赵正听后,如有所思,道:“爷爷,我知道了。”
刘瑾看着赵正,想了想说道:“正儿,天下事不仅仅是靠个人武力就能全部做成的,更多的要靠脑子。强如聂前辈,不是一样要在东厂大牢之中苦坐十年吗?所以,智慧更重要。”刘瑾说着,指了指赵正的脑袋瓜。
“孙儿受教。”
刘瑾点了点头,说道:“回去休息吧,今天不要动刀了,你最近不再适宜入宫,今晚我去给你运功压制体内的寒气。”说罢,离开了练武场。
赵正回头对着绿儿笑道:“绿儿姐姐,我身上粘死了,你去准备准备,我要洗个澡。”说罢,也离开了练武场,独独留下绿儿一个人。
话说刘瑾这边,刘瑾离开刘府,直奔皇宫之中的钦天监。钦天监的护卫习以为常,并没有阻拦。
刘瑾刚一进门,就听见爽朗的笑声:“东厂督主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刘瑾驻足,看着坐在正位上的中年男人,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林老弟,咱家前来有一事相求。”
正位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当代钦天监——林正英(向港片的道长致敬),林家历代都是钦天监的监正,传承至今,足足有五百年了,甚至比当今的朝廷历史还要久远,但是朝代更迭,林家钦天监的地位却从未变过。
林正英说道:“现在值得刘督主说一声‘求’的人可不多,刘督主既然说了,林某自当尽力。这次还是要卜卦?为何人?您的孙子?”
刘瑾摇了摇头道:“这次的确是为了咱家的孙子正儿前来,但是不是为了卜卦,而是希望您能收他为徒。”
林正英听后,脸色大变,愠怒道:“刘督主,我视你为客人,朋友,你却如此刁难我,用意何在?你难道不知道我林家的先天卦象是不传外人的吗?”
刘瑾忙道:“林老弟,你误会了。咱家并不是让你教正儿先天卦象。”
“不教先天卦象?那我还能教什么?”
“教正儿读书识字。”刘瑾说道。
林正英听后大笑道:“刘督主说笑了,令孙正儿贵为皇后娘娘的干弟弟,就算是翰林大学士都巴不得去给他当先生,怎么轮得到我?”
刘瑾说道:“哼!翰林学士那帮酸腐的秀才只会把正儿教的同他们一样酸腐,你不同,你们林家虽名为臣子,可是却自成一系,跪天跪地,面君不拜,你更是林家少有的天才,闯荡过江湖,文学更是盖过那些道貌岸然的秀才几条街。”
林正英听完,笑道:“刘督主,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答应便是。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公务繁忙,不是每天都能教导你家正儿的。”
刘瑾说道:“无须每天教导,正儿每隔一天要习武,你打后天起,每隔一天有时间去教导一下就行。”
林正英问道:“为何不让他来宫中?还能见一见他的干姐姐皇后娘娘。”
刘瑾面色严峻的指了指天,说道:“那位的癖好你知道的。”
林正英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刘瑾拱了拱手说道:“那咱家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林正英目送着刘瑾远去,自言自语笑道:“刘瑾啊刘瑾,你忘记我林家的先天卦象了?赵氏孤儿,你果真不一般。”
而此时的刘瑾也已经坐上了马车,冷笑道:“林正英,我知道你知道了,只有这样,我才相信你不会和他说。哼!”
两个人各有个的心思,只有我们可怜的赵正,在浴桶里快乐的哼着小调,玩着水。*******************************************************好几天没有更了,赶紧更新一章,证明骷髅还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