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AF是一家装修很金碧辉煌的娱乐中心,有歌城,有棋牌娱乐部,有洗浴中心,餐饮,酒吧都是一应俱全的。
我们一行人要了一个豪华包间,两间房的套间,有卫生间的那种包间。我们总共就八个人,他们却要了十件燕京特纯,还有三瓶芝华士。
我看着酒一件一件被搬进来,不由得小声惊叹,这么多酒,喝得完吗?
魁哥在一旁接过话说,今天能见到塔卡,我们都很高兴。难得能聚在一起,当然要喝尽兴才好。你说是不是,塔卡?
塔卡看着我,笑着说,流年不会喝酒,跟魁哥你也不熟,不了解你魁哥是海量人物。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还希望魁哥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她才好。
魁哥把手很随意地搭在塔卡肩上说,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不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但是能耐大着呢,连我都阴沟里翻船,输给你这小丫头呢。不过,技不如人,也是我自己的错。
有人在附和他说,就是一次较量,输赢不算什么,只要过错还有机会弥补,就不算坏,是不是,魁哥?
我问,是什么较量?比赛画画吗?
我们哪里有塔卡那般有才,才一点就名震画坛了。先前那个女生接过话,仍旧是皮笑肉不笑的口吻。
看起来你们都很像是喜欢艺术的人,肯定是大家都很爱好艺术这方面的东西,虽然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但还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对吧?我问。
你还真是聪明,最先和我搭讪的那个少年说,就像三姐,她就很会唱歌,还很有摇滚歌手的风范呢,不信你一会听听。
原来他们其中唯一的一个女生叫三姐。
那你们呢?我看着另外几个男生问。你们不是说是在艺体生考前集训时认识的吗?肯定是各有所长咯。
我们,那个少年笑的很大声,似乎还带有很深的自嘲意味,他说,我们,除了打架就一无所长了。不信你问塔卡,她对我们的事,非常了解的,从来不做好事的。
恩?我转过头,看向塔卡,很奇怪她的朋友怎么都像是**混混似的。
塔卡知道我误解了,尴尬地笑笑说,他们是开玩笑的。
那是,我今晚要和塔卡好好叙叙旧,你们要帮我好好照顾她朋友。魁哥也接过话,帮我解围道。
我尴尬的笑着,看塔卡被他半推半就的拉到一旁去,自己又被几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围着,小的极为尴尬。在他们为我倒酒的间隙,我向塔卡投去求救的目光。那妮子根本不看我,一直和魁哥说着话,眉目间又复杂的情绪流过,不知是因为灯光明灭断续的原因,还是别的,塔卡的脸色,有点苍白无力。
气氛虽然看上去听诡异的,但是那一群人惊天地泣鬼神的调侃能力,让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是塔卡的朋友。都是一群伶牙俐齿的主儿,对塔卡以前的事,十分了解,连她翻墙逃课摔破裙子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之中有人提到塔卡以前靠卖画来实现自己梦想的事,还问我,流年,你说这样的女子,我们是应该佩服她胆大,还是应该嫉恨她不知天高地厚?她这样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来的危险吗?
我说,塔卡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勇敢地令人敬畏的女子。像她这样为了梦想,为了朋友敢于付出一切的重情重义的人,应该永远怀着崇敬的心态才对。
他说那是,就冲她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的这份一气,我们就应该为她干三杯才对。
为了纪念我们和塔卡的情谊,还应该再喝三杯。
我们就这样笑着闹着,和他们谈着塔卡的过去现在,玩着他们教我的行酒令,不管输赢都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不过喝酒的理由,大多是因为不怎么会玩那个稀奇古怪的行酒令,我就一直输,一直在喝酒。
那不是我第一次喝酒,但是却是有史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
后来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空中,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我模糊不清地看着周围的景象,那个打扮很朋克的姐姐,站在大银幕下唱一首很High很摇滚的歌,灯光明灭间,妖精一样诡惑地凌烈。
有乌云一般的感觉,从我的胃里升腾起来,一直往上,流过胸腔,流过食道,一直涌动到大脑,最后停滞在我眼眸中。之后我看到的景象,就不再是人或物,而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我摸索着撑着墙壁,贴着墙,想去洗手间。
有人过来扶我,但很快又放开了,朦胧中,我听见有人用不冷不热的语调,对着塔卡大声吼,塔卡,这丫头喝醉了。
我努力压制想吐的冲动,但整个人的气息仍旧起伏不定,我估计那个人肯定是害怕我把脏东西吐到他身上了。
有人给我打开了厕所的门,那里面的光很强,很刺眼,以至于我睁不开眼睛。我被人扶着,弯下腰,吐到天昏地暗。刺激辛辣的感觉,不断涌动到鼻尖,泪水在那一刻放肆奔流。
但是在我的眼泪落下之前,就有眼泪滴落在我的颈间,滚烫的温度,顺流而下,一直流到我的心口处。
我想回头,看清背后伫立的人的模样,很想问他(她)为什么要流泪,我只是喝醉了而已。我知道,这样的难受,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这样努力,也压制不住胃里的翻腾,我不知道我吐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我吐的意识都已经模糊,连抬腿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意识完全涣散之前,我感觉到有人用力地拥抱着我,我想挣脱他(她),但怎么挣扎也是白费力气。那个人将下巴抵在我头上,气息同样不平稳,我知道,他(她)在哭泣。
他(她)说,流年,如果这一次,我不能好好保护你,要怎么办才好?断断续续的呢喃,传入我耳中,让我的意识愈加涣散。
门外传来很大声很剧烈的敲门声,还夹杂着敲门人的骂骂咧咧。我想说,你扶我出去吧,有人要用洗手间。
开了口,去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灯光在一瞬间暗淡,意识也就在那一刻,彻底崩溃,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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