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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再见噩梦——火鬼

我正兴致勃勃和塔卡讨论着哪套婚纱最漂亮,假想着我们被抽中幸运观众后,要试穿哪一套婚纱。会不会就是在穿上婚纱那一刻就有灰姑娘变身公主,找到王子,收获幸福的结局。

塔卡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想拉她到人少的地方去透气,谁知她就被那光怪陆离的美景所吸引,说,你去帮我买一瓶水来吧,马上就到互动环节了。

我奈何不了她,只好挤出人群,去超市那边,买饮料给她。出来时,听见有人在叫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理着寸头,身形有些过分瘦弱的少年。他问我,请问你是流年吗?

我点头,问他,我是,怎么了?我们好像不认识?然后下意识的走开。

少年跟在我身后说,我们是不认识,但我们都认识塔卡呀。

你说什么?听见他说塔卡,我有点惊奇。

是啊,我是塔卡的朋友,那边还有几个也是。我们和她好久没有见面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大约有五六个看上去风格很潮流的男女,靠着花坛边,看着我们笑。

我看着少年,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谎。

少年继续说,我们和塔卡是在培训班认识的,都很喜欢画画,塔卡是我们这一群人中,画画的最好的人。不过,没想到她还考上了那么好的高中。你肯定是她在华夫最要好的同学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塔卡的朋友的?我问。

我们刚才在那边等公车的,在站台上听见你对着电话叫塔卡的名字,心想你可能是她的朋友。所以跟过来看看,刚才把你跟丢了,不过还好,现在又找到你了。我们和塔卡都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呢,都好想他。

少年的笑容,温婉着含蓄,明亮的眼眸,干净若水。

我跟着他,走到那几个人身旁说,塔卡在那边看婚纱展,那么要过去,还是我把她叫过来?

不用了,我们过去,找个地方,好好聚一聚。说话的是个看上去很老成的男子,脸的左颊有一道浅褐色的疤痕,狰狞的恐怖,但脸上的笑意却是和善的,一样是寸头,人看上去很精神。

我说,也好。便走在前面,去寻塔卡,看不见后面众人脸上百味的神色。

我找到塔卡,把拧开的水递给她,正准备跟她说她朋友的事。但先前那个脸上有疤痕的男子,已经靠过来,横亘在我们两人之间,他说,塔卡,好久不见!其实,是应该说,真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吧。

风轻云淡的口吻,听不出喜或悲的色彩。

塔卡开始很随意地瞟过他,但随之而来的是极大的震惊,以至于口中的饮料在下咽途中,呛到她了。她俯下身,再次剧烈咳嗽,像刚才那般突然,重叠一样的情节,让我误以为她先前的突然胸闷咳嗽,是在预见现在的场景。

我问她,怎么了?他们说是你很久不见的朋友,我才带过来的,有哪里不对吗?

塔卡抬头,看着我身后的几个人说,没事,是太久没见,看见他们很高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看见你也很高兴呢,你是继续看婚纱展还找个地方,我们一起聚聚?叫上你这个朋友一起吧。

开口的仍旧是那个脸上有印痕的男子,说话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塔卡的眉目精致的脸。他说,你朋友和你一样,都有着好听且独特的名字,还有令人过目不忘的漂亮脸蛋。

有人提议说去某某KTV,塔卡说去GOAF,用很大的声音对着我说,那里不远处就可以搭到回学校的公车。我不知道她想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她话还没有落地之前,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向广场外面走去。

塔卡拉住我的手,像是逃难般,抓的很紧,生怕我会走丢似的。在路过一家西饮店,她又机械一样重复刚才说话的语调,像是话语根本不是说给我听的一样。她说,流年,你刚才不是说要喝热的柳橙汁吗?那边有,外面过去买。

我刚想问她,我什么时候说要喝柳橙汁了,她就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向那边走去,边走还不忘回头问她的那几个朋友,你们要喝什么,我买过来。

一群人愣了一瞬,有个打扮很朋克的女生,在那个看着像是他们领头的那个男子,也就是有疤痕的男生。我听见那个男生对她说,你去帮我要要一杯可乐。

女生说好的,魁哥。

女生向我们走过来那一刹那,我听见了来自塔卡的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很浅很轻的模样,却有着宿命般的沉重。

我慌忙看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她只是笑着对我说,流年,他们都是我极熟悉,又很近没见的朋友。今晚我可能会很晚回学校。你一会自己找个机会,先回去。GOAF楼下,就有直达回学校的公车。

我说,没事,我等你。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不放心。

塔卡说,不用,记住我的话,要先找机会回去。我有可能不会回去。这句话她的声音压的有点低,表情也很奇怪,似笑非笑的,实在看不明白,她是因为什么不想我和她待在一起。

女生靠过来说,塔卡,魁哥说,他要一杯可乐。

塔卡说,好,你要喝什么?

女生表情坏坏的跟她开玩笑说,我想喝你的血。

我问,你是不是想喝生番茄汁,我也很喜欢的。

塔卡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说,一会跟着我,别乱跑。

我感觉她像是在叮嘱她不满三岁的宝宝,觉得她开始有点行径诡异,想问,也估计她懒得解释。就忍着说,好的,老大。

PS:下午四点再更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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