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卡为我经历那样的苦痛之后,我更加小心翼翼的生活,但麻烦还是接踵而至。
郑乔恩一连消失了五天,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却是暗涌风波涌动不断。
先是我课桌里的书,无缘无故丢失,然后又被人在垃圾堆里发现,书上写着难以入目的秽言淫语。以及我的内衣,被高高挂在树枝上,贴着我的照片以及班级姓名······
然而,就是这样风起云涌的事件,在校长那里,都会化为风轻云淡的借口。
塔卡和越夏也曾为这样的事,到校长的办公室理论过。
事件的主谋,大家都心知肚明,林黛是一向说到做到的狠主。
这点,大家都看明白了,连我这个愚笨之人,也学会逆来顺受,懂得隐忍了。连伪装都如此自然而然。塔卡暴脾气,在体育课上,借两个班友谊赛知名,撞倒了林黛。
我看见林黛离去时,那老巫婆般恶毒的眼神,有一种恐惧,在无边蔓延。恍惚间,便看见漫山遍野的曼陀罗妖冶盛放,一阵风拂过,就是蛇一般恶毒妖艳。
我害怕她对塔卡不利,但世上就是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冤孽之事发生,令人猝不及防。
放学后,我以最快速度冲去塔卡她们的教室。高二时,文理班级楼层也有别,我们班级,刚好和塔卡的隔了一个楼层。当我冲到她们班时,有人说,她已经被几个很凶的女生叫走了。
我知道肯定是林黛在搞鬼,但却找遍学校每个角落,都没有看见塔卡的影子。
在我即将绝望时,我在教学楼顶楼看见塔卡的手机,有留下的短信,让我去“午夜魅惑”找塔卡。
我顺着地址,找到“午夜诱惑”,是一间地段很僻陋的酒吧。不过装修却是别出心裁。门面是很古朴荒凉的类似中世纪西欧古堡之风的修饰,长长的廊道,两旁种满葡萄架,藤蔓交错。进入里面,却又是另一番风情,妖冶狂放的辉煌装修,极能调动舞客们的激情释放。
我穿过忽明忽暗的舞池灯光,穿越满堂笑语欢言。被一个女侍者领着,上了二楼的包间。但看见的只有林黛和她另外几个狐朋狗友。
塔卡在哪里?我走上前去,问林黛。用了很大气量,却被淹没在一室迷醉喧嚣中,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听得我有血液逆流的感觉。
没有人理我,我看见一个很**长相的男生,搂着一个只穿着一块布的女生,有极为鄙视的神色看我。
我担心塔卡已经被他们怎么样了,情急之下,很不识相地冲上去拔掉了音响设备的电源。当一切静下来之后,我后悔了,被一大群人用目光放肆打量的滋味,并不好受,一如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有女生皮笑肉不笑地跟林黛开玩笑说,这就是跟你抢那个苏姓帅哥的丫头片子?她一边说,一边向我这边靠过来,涂了浓厚色彩的眼睛,像看大白菜那样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林黛说,你可别这样叫她丫头,让人听了,会误会是出来做皮肉生意的纯情丫头。人家可有着一个诗意的名字,叫流年。
什么?叫流年,我看叫放荡差不多吧。站在我身旁的女生,仍旧笑语盈盈地看我。话语里的脏字,并没有改变她的神色,想来也是出口成脏之人。
她说,长的还不错,不过这胸部,好像小了点,34A吧?说着蛇一样的手腕,就攀上我的衣领,猛的拉开,我的脸就在一瞬间,很不争气地白了。
我推开她,护住我身子,吼,你要干什么?
林黛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什么都没有做,这几天郑乔恩在都不在,我能做什么?
不在吗?我怎么听说,昨天你生日,有人送抱抱熊公仔来,是以郑乔恩的名义送的!林黛将一个马克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对我吼道:流年,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就连你那个好朋友,为了出名,和别的男人上床的事,我也知道。以前不说,是看在乔恩拿你当朋友的份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不提塔卡就罢,提了我就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了。我说,你对我怎么样都好,你最好别动塔卡。你看到的,我什么都没有做,郑乔恩都对我那么好。如果我做什么呢?
你能做什么?
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不然不会那样花心思去讨好他,这样费尽心思对付我。或许在你看来我什么也做不了。但至少,我可以让他更加恨你!你别这样瞪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兔子急了还咬人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哟,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物,我冯晓三今天算是棋逢对手了。先前那个对我品头论足的女生,插话说,阿黛,要不就把她和她姐妹儿一块,扒光衣服,扔给我那群兄弟玩玩?
你说什么?你们到底把塔卡怎么了?我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开始在脸上放肆奔流。当时想着,如果塔卡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杀了林黛,再自杀。看来我流年也有报仇情结。
林黛慢悠悠地坐下,居高临下地看我,颇有女王的风范。她说,没对她做什么。刚才我们所说的肮脏事,都还只是幻想。不过,如果你不肯听话,我一个电话,它就会变成现实!
你要什么交代?
很简单,让你和郑乔恩从此再无瓜葛!
好。你放了塔卡,并且承诺不再找她麻烦,我回去就请校长给我调换班级。如果我没有能力能请动校长大人,我相信林大小姐是愿意代劳的吧。
真聪明,不过我要的,是你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林黛冷冷地说。
那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凭你的才貌双全,用得着赶尽杀绝吗?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在不久的将来,牵着郑乔恩的手,从情敌面前高傲走过,让她饱尝精神摧残,而不是宽容大量地放她离开。
是个好办法,但是别以为这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林黛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手指滑过细细腻玲珑的小腿,停在包扎有纱布的脚踝上说,这是拜你好姐妹所赐,我要在你身上,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说着,便将桌上的酒瓶,砸碎在我脚下。然后转过头对哪个长相很**,行为却很猥琐的男生说,去把她的鞋给我脱下来。
那个男的应声便走过来,把我横抱着扔沙发上,一只手困住我,一只手在我身上乱摸。我吓坏了,哭着冲林黛吼,你别把事情做太绝,当心没有退路。
林黛不看我,对着众人说,姐妹们,今天有人要给我们当场表演一下水泊梁山的英雄气概,你们不给她加加油?
一群人开始尖叫着打口哨,把身边的酒瓶,向门边砸去,碎片延伸开来,成为一条通往炼狱的道路。
林黛把我从那个男生的怀里拉起来,掏出一把钥匙对我说,你朋友就关在楼下的库房里,这是钥匙,你自己走过去拿。她邪魅地笑着,将钥匙丢尽碎片中央。
我迟疑地看着她,心想,不用这么绝吧。
林黛冷哼一声,说,只要你从这碎片上走过去,我们的恩怨,连同塔卡的,都一笔勾销。
我知道她能言必信,行必果,所以只好祈祷,走过去后,我的双脚不会就此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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