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司文的手中渐渐化出一柄冰枪,将大长老手中的火焰刀逐渐吞噬。这一手可以众人都给吓到了,大长老也有些惊疑不定,料到这少年有些门道,没想到修为这般厉害。
正在众人吃惊不已的时候,外面一人冲入厅堂,向大长老说道:“大长老,外面有大批武士将咱们围起来了。”
“是你?”大长老看向紫桑。
“不错,是我。你们送的铁石,药放的太明显了。”紫桑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原来你是故意的!”旁边的九头惊讶地看着紫桑。
“好、好、好,我就说暗武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药倒。”大长老拍拍手赞许道。
“不过,既然到了我们这儿,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老鬼伸手向紫桑抓去。
紫桑一挥手,手中多出一柄火焰刀,向老鬼斩去。九头、秋绝、老马、老鬼齐齐向紫桑抓去,紫桑一时捉襟见肘,抵挡不住。
上官司文掷出手中冰枪,冰枪迅疾地向九头刺去。大长老却伸手抓住冰枪:“小兄弟,没想到你竟有这般修为,如果此时不杀你,只怕以后你要杀我们了。”冰枪在大长老手中瞬间化为白雾,白雾消散,大长老手中多出一把火焰刀,火焰的颜色与刚才明显不同了。
上官司文只觉烈焰扑面,烧得脸生疼,哪敢伸手去抓那火焰刀,急忙向旁边躲开。上官司文瞅见秋绝即将按向紫桑肩膀,心念一动,秋绝顿时一个踉跄,向紫桑扑去。
紫桑抓住破绽,火焰刀呼啸着向秋绝的脑袋斩去,秋绝奋力向旁边躲开,火焰刀斩在秋绝的肩膀上。秋绝即将摔倒,紫桑随势踏在秋绝的背上,翻身从包围中突了出去。
上官司文看出大长老动了杀心,根本不与大长老正面交锋,绕着厅堂四处跑。饶是大长老真气雄厚,也追不上上下乱窜的上官司文。
“大长老,太平城城主广成贤也来了!”又一人跑入厅堂。
“撤!”大长老一声令下,众人立时收手,跟着大长老迅疾地向厅堂外面奔去。
上官司文跟在后面,瞧见他们几个起落,消失在院墙外面。上官司文转身回到厅堂,扶住被老鬼打伤腿的紫桑。
“你又救了我一命!回去之后,我不又得给你二十两黄金。”紫桑按在上官司文的肩膀上,向外面走去。
“这本就是你安排的计划,我的出现应该没有打乱你的计划吧?”上官司文向她问道。
“当然没有,我是诱饵,抓不抓得住暗月龙帮的人,就看太平城城主的本事了。”紫桑说完,双手搂住上官司文的脖子,“还是你背着我回去吧,今天我给你双倍的工钱。”
两人走出厅堂,只见许多武士涌入庭院,见了紫桑便分出一条道路,让两人通过。
“看样子,你的官还挺大的嘛!”上官司文出了庭院,向紫桑笑说道。
“一般般吧,小头头而已,手下也没几个人。”紫桑笑着回道。
“你经常干这种事儿吗?”上官司文担忧地问道。
“铸刀师是我的主业,这只是副业,偶尔也去紫桑学府里讲讲课什么的。”紫桑摸摸上官司文的脑袋,“放心,姐姐我命大得很,没那么容易死。还有,别向别人说起这件事儿,也别到处说我是暗武士,知道吗?”
“如果你给我三倍工钱,我就不说。”上官司文想了想说道。
“做梦吧你,还三倍工钱,我管你吃管你住,还给你钱,你还不知足了你!”紫桑拍了拍上官司文的脑袋,笑骂道。
紫桑的手指一直在上官司文的脖子旁的血脉上摸来摸去,不知道该不该杀上官司文,最后还是没能下手,如果上官司文真是别人派来刺探她的人,她也就认了。
上官司文按紫桑所指示的路来到太平城内一座房屋前。上官司文想进去看看,紫桑却笑着那他赶了出去。上官司文突然记起刀店的门被撞坏了,急忙向刀店跑去。
上官司文回到刀店,见门仍是走时破烂的样子,放下心来,刚走入刀店,只听刀店里有轻微的响声。上官司文心里一惊,悄无声息地向声响处摸去。
漆黑的里屋里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上官司文瞅准时机,猛然跃起身,扭住那人的胳膊,将那人按倒在地。
“啊!”一声惊叫,上官司文听见声音,顿时愣住:“你是易莎?”
“知道是我,你还不放手!”易莎似是很生气,挣扎着站起身。
“你不在学府里好好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上官司文点燃灯火,柔和的火光照亮整间屋子。
“人家想瞧瞧你嘛!”易莎委屈地说道。
“我有什么好瞧的。”上官司文握住易莎的肩膀,给她揉了揉刚刚扭住的部位。
“是啊,你有什么好瞧的,完全是我无聊,行了吧!”易莎翻翻白眼,而后又“哎呦”一声,“轻点儿,轻点儿,下手这么重,想捏死我!”
“你又不是蚂蚁,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捏死?”上官司文笑着说完,手上减了力道。
“听你的意思,你想把我当成蚂蚁一样捏死,是不是?”易莎问道。
“你在说些什么话,我怎么会捏死你?你愿意当我的领路人,把我从冰莽森林带着这儿,让我按我救命恩人的遗愿把刀还给紫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上官司文不太理解易莎的逻辑。
“噢,原来是你过河拆桥,看我帮你达到目的之后,你就不再理会我了。”易莎突然从上官司文手中抽出胳膊。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就不理会你了?”上官司文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那我来看你,你为什么要打我?还恶狠狠地扭住我的胳膊,按住我的脑袋!”易莎向上官司文质问。
“我以为是小偷……”上官司文急忙解释。
“你看看,没几天你就把我当成小偷了,你说我偷你什么了?你说你说!”易莎打断上官司文的解释,气势汹汹地说道。
“不是……”
“还不是,你看看你错打了我,你还不认错!”
“我认错,对不住,对不住!”
“你以为认错就行了吗?你以为认了错就完了吗?你以为认了错我就会放过你吗?”
说着说着,易莎竟哭了起来,这可把上官司文弄傻了,真是后悔刚刚没有先开口后动手。然而,真是因为上官司文错打了易莎,易莎就这般生气吗?
易莎坐伏在桌子上哭着哭着,哭累了,最后睡着了。上官司文等了一会儿,听见细微的鼾声响起,这才知道易莎睡着了。上官司文抱起易莎,将易莎放在小屋的卧榻上,他则坐在柜台后面做起冥想。
天刚破晓,一个人影走入上官司文的脑海,上官司文睁眼一看,正是阿尘。
“兄弟,这是怎么了?你在这儿睡了一夜,怎么把门睡没了?”阿尘急步走入刀店,伸手摸摸破碎的门。
“昨夜,”上官司文正想脱口说出昨夜的事情,却突然记起紫桑的话,转口道,“你不知道,昨夜风大,这门不结实,被风吹坏了。”
“风大?我怎么不知道?”阿尘疑惑地看着门,怎么看也不像是被风吹的。
“你老婆一直缠着你,你当然感觉不到。”上官司文笑着说道。
“你小子,”阿尘指了指上官司文,没再管门的事儿,凑到上官司文耳边,“我说兄弟,你和掌柜的事儿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上官司文疑惑地问道。
“还装傻,不过也是,我告诉你。”阿尘顿了顿,像开玩笑又像不开玩笑似地小声说道,“鲛人在这个季节是发情期,你懂的!”说完,阿尘拍拍上官司文的肩膀,而后说道:“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阿尘吓得魂飞魄散,腿脚一软,差点儿摔在地上。
“掌柜的好,我让上官兄弟好好把握这份儿工作,跟着掌柜的,早晚有出头的一天。”阿尘镇静下来,恢复平时模样。
“今儿是怎么了,见到我,你怎么流这么多汗!”紫桑扔了个擦刀的布,“擦擦汗,别丢了我店面形象。”
“明白!”阿尘麻利地用那块布将脸上的冷汗试去,刚一转身,“啊”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紫桑一回头,看见从里屋里走出一位少女,正是易莎。
“昨天,你不是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吗?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易莎看看上官司文,又瞧瞧紫桑,不由地又生起气来。
“事情?阿尘,你昨天向易大小姐说了什么事儿啊?”紫桑一脸煞气地看着阿尘。
“没,没什么,就说了上官兄弟来咱们这儿面试的事情。”阿尘腿脚再次发软,伸手扶住桌子。
“对,他就只说了面试的事情,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易莎说完,拉着上官司文向学府里走去。
“掌柜的,你听见了,我只说了面试的事情,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走,咱们到里屋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