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灵乐？”痛苦地捂着胸腹蹲在地上的妖喃喃开口，“竟然是惑灵乐，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空收起惑灵笛，道：“地府引魂惑灵使，名为空。比起你的来历，不值一提。”
“我变成这个样子前的名字是琨，如今名字什么的也不再需要了，毕竟这北海没有会叫我名字之人了呢。”名为琨之妖因空收起惑灵乐而疼痛顿减，也不站起就顺势坐了下来，“你叫空啊，真是好名字。果然不是名为空的你就无法驾驭这惑灵乐啊。”
空有些疑惑：“惑灵乐对你来说很特别吗？而且我这名字也只是阎王随口赐予的——”空未说完，琨打断他道：“咦？身为惑灵乐的使用者，竟连自己有多大能耐都不知么？”空更觉迟疑：“什么意思？”琨看着空一会，才道：“原来如此，被彻底镇压了啊。”
见空不语，琨倒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既然你一无所知，不该立即对我刨根问底吗？”空道：“听起来反而是你比较想告诉我。”琨一愣，不由笑道：“不愧是被惑灵乐选中之才，果然非你莫属。”笑完突然严肃道，“你的名字不是阎王定的，这是惑灵乐的另一个别称，万灵皆惑，到头为空。”
“据我北海之民传说，天地开辟之初，即有乐声绕三界五行，后被混沌之神吸附于北冥神域，万万载后因受鲲之鲸吞，鹏之风盾，于数转极昼极夜时光，才将此乐凝为实体，但不论神佛妖媚皆未有得之者，天地间多数只当是个不稽之论。直到距今一万年前，有个少年人出口成哨，惑尽众生。”
空惊诧：“出口即是惑灵乐？莫非……”
琨点头：“不错，那少年本身就是惑灵乐凝聚而成的实体。”
空忽然觉得手中握着的惑灵笛变得无比陌生，不但忽冷忽热，而且似乎有些握不住了。琨看了眼空的神色，只道：“怎么，怕得都没法正视了？”空将惑灵笛握紧，道：“要是怕的话，我又怎么配称为空。”
琨道：“真是没想到，惑灵乐选中的家伙居然只是个地府鬼差。我说你，真的只是地府鬼差吗？”
空道：“自我有意识起，便是惑灵使。”
琨若有所思道：“我在想你是不是被封印了些当惑灵使前的记忆，毕竟我之前就说了，惑灵乐即使是诸天神佛也无法得到的无上至宝，即使说是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也不为过，但它竟会选择一个毫无来历的小小鬼使，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就算听我说之前，你并不知道惑灵乐的来历，但这股力量有多强大，身为使用者的你不可能不知吧？”
空想起了自己无数次败给谛听的场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惑灵笛，如果惑灵乐真像琨所说的如此厉害，那么，难道——
但空没有将自己所想的对琨说出口，只道：“我自然知道惑灵乐很厉害，不过如果惑灵乐的来历真如你所说的话，那可能是我本身的能力不足，尚且无法驾驭如此巨大的力量。至于惑灵乐为何会选择我以及我的那不知是否存在的所谓被封印的记忆，这些恐怕都不会有知道答案的那一天了。况且，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琨看着空，良久才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一副紧皱眉头的想不开的样子？”
空道：“我想知道在我之前的那个少年是如何变成今日我手中之笛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