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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勾影

“日头落了,我们得快些去投前面的村子。”相貌憨厚,背着布包的青年将手搭在眉间向远处张望,又摇摇头:“这鬼天气,要冻死人。”

他的同伴微微抬起头上的斗笠,望向苍濛的天际。初春时节,天寒料峭,也非罕事。不过连续几天日光昏暗,月晕荧惑,空中弥漫着一股浊重诡异的气息,恐怕不是好兆头。

前方,是他们赶了近百里野路后见到的第一处村庄。

“走吧。”压下斗笠,黑影重新罩上瘦削的脸庞。两个并行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不管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一切皆有天意。

二人进村时,已是掌灯时分。下地的农夫早已归家,也见不到孩童嬉闹的身影,连个可问路的人也无,惟有村舍中的袅袅炊烟让人感到久违的温情与生机。

“好香!定是有人家在炖羊肉!”严耕吸溜着鼻子,咧嘴笑道。“叔,咱多少天没吃着热乎饭了,不知这里可有食肆,买点酒菜填饱肚子,才有气力继续走啊。”

被他称作叔的青年名叫严颐,不过也才二十出头年纪,一身游侠装束,腰悬宝剑,看着却比严耕老成稳重得多,连头也不转,被斗笠遮挡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看这里像有食肆的样子吗?能寻到歇脚的地方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严耕一下子蔫了精神,重重叹了几口气,小声咕哝道:“知道知道,少添麻烦,就是少寻是非。”话虽这样说,一阵腹鸣却会心般响起。

严颐停下脚步,嘴边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角度。“罢了。这等乡间,大多民风淳朴,想来不至于闭门拒客。我们就去讨碗热饭吃,合该多少钱便如数给主人家,若他愿留我们一宿更好,若无此意,随便寻个避风处歇一夜就是,勿要执意叨扰。”说着,便将宝剑取下,插入严耕背后的包裹。

“是,是!”严耕喜得直跳脚,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跑去,严颐也紧跟其后。

他们很快便敲开了一座土屋的门。开门的是位大娘,见他们风尘仆仆,没有多问就热情地将二人迎入屋内。严耕呵着手,笑吟吟地说:“果然还是屋里暖和。”

大娘道:“咳,我们这破屋烂瓦的,不过是勉强遮个风雨,让你们笑话了。”

严耕摆摆手:“哪里哪里,我只觉得亲切哩。我小时与娘住的屋子,就和这一模一样。”打量了下四周,严耕又问:“家中就您一人?”

“当家的这几天身子不好,躺在里屋哪。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盛碗饭来。”大娘说着,转身到还冒着热气的灶里舀了两碗米饭,连同灶台上盖着的菜碟子一起端上桌来。严颐接过饭碗,道了声谢。

“吃饭戴这个多不方便,摘了吧。”大娘随手就要替严颐将斗笠摘下来,然而手才刚碰到笠沿,便只觉眼前一晃,手腕上忽地被紧紧箍住。

“哎呦!”

“叔!”

严颐被这两声喊一惊,才如梦方醒般赶紧松了手,没承想大娘甩手间,碰落了他头上的斗笠。

“这……啊!……妖,妖怪!!!”见到严颐真容的大娘一下子瘫到地上,手挡在脸前抖个不停,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坏事了。严颐心里暗暗叫苦。见严耕还要去扶大娘起身,他连忙抓起斗笠,拽着严耕跑出了屋。

“咋啦?啥妖怪?”屋里传出男主人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快和焦急。

半晌才缓过神来的大娘仿佛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吓死人啦,当家的。白头发,绿眼睛,脸上那么大一片乌,许是个夜叉吧?唉呀,快别躺在炕上啦,倒是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啊!咱们一向本本分分的,这是撞了哪门子邪呦!”

男主人含含糊糊应了几句,却并没出来,似乎是不相信大娘的话。大娘只得翻起身来,战战兢兢地关了门,又上了好久没用过的门栓,用力推了几把,确信暂时无虞,才慌慌张张地回到里屋,对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看也没看一眼。

严颐、严耕二人脚不停歇地在村中跑出好远,见后面无人跟上,才稍稍松了口气。严颐将斗笠重新戴上,叹了口气:“都怪我疏忽,此处歇不得了。”可放眼望去,前方的路隐没入一片黑麻麻的林子,闪着点点阴森的萤火,也不知有多深多远。若要退回去,只怕再被那大娘撞见,惊动整个村子。严耕看看严颐,意思是要他拿主意。严颐皱起眉头,四下一张望,手指向村子西北角:“那里有座庙,我们先去那里避避。”

庙?严耕眨眨眼,却只看见一个个方头土脑,长相差不多的黑影,叔是怎么发现有庙的?不管了,根据他的经验,出门在外,听叔的没错。掂掂背上的包袱,他沿着严颐指的方向走去。

及到近前一看,那“黑影”门前一棵秃枝老柳,瓦上横生蓬芥衰草,匾书“土地公祠”,果然是座庙。严耕用手一推,那土地庙的木栅门便碴啦一声开了,震下许多灰来。二人迈入庙内,只见此处供养十分寒酸,仅在正中设了一座土地神像,像身上披着块辨不出颜色的土布,香案上积灰已有寸许。二人卸下行囊,背靠香案盘腿坐下。严颐从怀里掏出一块胡饼,递给严耕:“这块没冻硬,你饿了就先吃吧。”

“叔,那你呢?”

“我不饿。”严颐从包袱里抽出宝剑,拄在怀里,闭目养神。

严耕显然是饿坏了,三下两下就将胡饼囫囵吞下,又从自己包袱里摸出一个水囊,咕咚咚喝了个痛快。吃饱后,他抹抹嘴,道:“叔,你也吃吧,吃完睡一觉,我来守上半夜。”

“今天我先守。”严颐的语气不容置疑。

“别逞强啦,叔。你看,眼皮都掀不开了。再说,今天是在村子里,又不是荒郊野外,紧张个甚?就算那大娘带上婆家娘家人一齐寻来,咱们也不怕她。”严耕打趣道。

“等等。”严颐忽然捂住严耕的口,神色凝重。

严耕一脸茫然,但仍乖乖地不再言语。破庙中一片寂静,外面的风声和门轴若有若无的吱呀声显得格外突兀。

看严耕一脸茫然的样子,严颐悄声道:“拿好东西,外面——”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怪叫,直震得二人耳膜发疼,紧接着就是几声重物砸落地上的闷响,外面忽然间乱作一团,呼喊声此起彼伏,未及二人反应过来,庙门便被砰地撞开,一个人影踉跄了几步,跌在地上,不再动弹。

严颐拎起宝剑,跃过那人,闪电般抢出庙门,严耕紧随其后。

惨淡的月光下,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一口足有八尺长的乌黑棺木横在地上,棺盖掀落,里面空无一物,棺上捆着的绳索散落一地。棺身既非楠木,又非松木,从内到外都透出荧荧点点的绿光。几个抬棺的村民早已叫喊着四散逃开,棺盖上伏着一个衣着讲究的老者,手里攥着一根龙头拐杖,后背微弱地起伏着,看来还有气息。棺前三步,站着一个佝偻着身体的家伙。从严颐和严耕站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家伙有着女人的面孔,却又完全不像人,面色青黑,灰白色的头发披散至肩,枯槁的四肢裸露着,手指甲卷成螺形,竟有半臂长。奇怪的是,严颐和严耕的出现丝毫没有引起那女怪的兴趣,她喉间发出“嗬嗬”的古怪鸣响,径直向那老者走去。

“休得伤人!”严颐提剑急奔过去,就在此时,女怪骤然伸长手臂,抓住老者背心扔向一旁,严耕赶忙一个跃身抢先接住老者,严颐这时早已到了女怪身前,举剑逼开她的骇人指爪。那女怪哪里甘心,双手一抬,原本卷曲的指甲倏地伸直,如利剑般刺向严颐面门,严颐见状,侧身一闪就要避开,谁知那女怪也一偏头,口中吐出一股黑雾。

“小心!”严耕着急地喊道,放下老者就要上来帮手。

那黑雾来得甚急,饶是严颐就地一个翻滚,也没能完全避开,连呛了几口,眼见着有黑血从他口角流出。谁知严颐伸手一抹,不慌反笑,叫道:“是个未成气候的墓妖。拿艾草折子出来!”

严耕连忙掏出一卷纸折,晃上火:“够吗?”

“再来这么多!照得越亮越好!”

“好嘞!”

转瞬间,那墓妖身前的地便被青色的火光照得亮堂堂的,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她畏缩了一下,忽地抓起地上的棺盖,举在身前,向后退去。严颐哪肯就此放过,奔上去就是毫不留情地一劈,只听“喀”的一声巨响,棺盖从中断成两截,墓妖怪叫一声,便转身往前面的密林方向逃去。严颐也不急着追,用宝剑在空中疾疾虚写了个“收”字,挑起剑锋往回一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而墓妖的脚步眼见着猛地一滞,仿佛被一条无形绳索死死拽住,任凭再怎样挣扎,也动弹不得分毫。那墓妖挣得急了,抻长脖子大吼一声,双手运起千钧力,齐齐插入身下的泥土中,只见地上立时暴起两条土蚓,裹挟着沙石冲向严颐立足之处,这时土地庙四周已经远远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见状不禁惊声四起。而严颐似乎早就料到这招,高高跃起,一个扭身,将剑往回一掷,只见寒光闪过,“当”地一声,宝剑深深扎入那棵老柳的树干。

“咦?”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指着空中,叫道:“快看!”

只见那墓妖的影子化为一条细长的黑色烟雾,从墓妖脚底飞迸出去,又轻轻飘飘地坠下,另一端却像被系住一样,连接着插入树干的宝剑剑柄。与此同时,墓妖的身子慢慢僵直、萎缩,终于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严颐轻轻落回地上,拍拍双手。严耕则跑到柳树旁,拔下宝剑,用手中的火折往剑柄上一晃,转瞬间窜起的火苗便将那条黑雾燃烧殆尽。边烧边回头说:“叔,好久没见你用这勾影之法啦,真漂亮!”

被这句话一提醒,围观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吓跑的几个挑夫也壮着胆子走上来向严颐道谢。

“刚才倒在土地庙里的村民和那位老者可还好?”严颐接过严耕递过来的宝剑,问道。

“都无大碍,已经醒过来了。”严耕答道。

严颐点点头,又蹲下身细细察看那具棺木,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半晌,他站起身,说道:“这等道行尚浅的墓妖平常不会离开坟地,看来她是被这棺木吸引。这木材……近似乌檀,却又不是。你们是从哪里砍来的?”

一个村民抬手一指村后的密林:“那儿。”

严颐再次望向那片黑黢黢的树林,皱起眉头,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奇怪的熟悉感,但这感觉一瞬而过。一定是太久没有除妖,过于兴奋的缘故。他这样想着,习惯性地伸手摸向腰间,但这一摸,却让他大惊失色,连忙抢过严耕手中尚未熄灭的火折,向地上照去。

“怎么了,叔?”从没见过严颐行止失措的严耕也紧张起来。

严颐举着火折,弯下腰在身边察看一番,脸色越来越严峻。他叫严耕帮他将地上的棺身和棺盖挪到一旁,绕着刚才打斗经过的地方走了一大圈,却仍一无所获。严耕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严颐,问道:“难道是那个……丢了?”

严颐点点头,缓缓直起身来,尽管斗笠遮住了他的视线,但围观的村民仍然能感受到那下面散发出的逼人寒气,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谁捡了我的檀盒?”严颐的声音变得异常可怕,仿佛是在警告。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答话。

“我再问一遍,谁捡了我的檀盒?”

严耕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村民们解释:“是个两寸见方的檀木盒,我叔一定是刚才打斗时,不小心将它掉在地上了。要是哪位捡了去,能否还给我们?那里面的东西,不是寻常人能碰得的。如果碰了……”

“……如果碰了,搞不好会出人命。”严颐冷冷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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