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初曦国女帝携家眷一路风尘,终于在一月后抵达破晓国皇城。形单影只,完全没有一个帝王该有的风范。
对于这些江湖传言,作为主角的虞冥汐不发表意见,该吃吃,该睡睡,全然不放在心上,她倒是充满了王者之风。
可是她不说什么,不代表别人不说什么:一路随行的慕影和璃幻魅,以及虞萧静却在一旁愤愤不平。
魅:“什么没有帝王风范?他见过哪个‘形单影只’的人,坐着黄金嵌宝石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十几万的士兵。这阵仗都能去打仗了!”
璃幻魅真是毫不留情的批判者现实啊,不过说的倒是实话。虞冥汐默默地点着头。
影:“就是。陛下最有威严了,那么高高在上,那些人怎么能这么说陛下呢!太过分了!”
还是影影听话,一个劲的夸我,果然是识大体的人呐!虞冥汐脸上欣慰更甚。
静:“让我逮着机会,带个几十万精兵,灭了那些流言四起的地方!什么都不用说了,屠城!”
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的虞冥汐,听见这话连忙走了过来,惊诧地说:“哎呦,小祖宗们。这是安的什么心肠啊?这么恶毒!难怪民间有人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倒是给我占全咯,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有你们这些个人在身边。”
最后的结果是,本来不和的三人变成了同一战线,统统对着虞冥汐冷战着,连马车都不和她坐一辆!
不过即使有这些小插曲,在一月左右的时间后,一行人还是顺利的到达了皇城。
早得讯息的宸墨夜坐在一辆轻纱遮掩的车辇上,悠悠闲闲的摇着扇子品着酒,好不安逸。看得璃幻魅等一群人心中怨怼。
虞冥汐随意打压一下众人的怒意后,云纹滚边的幽紫短靴从车上轻轻一跳,然后姿势优雅得体并十分沉稳的落地。顺便拍拍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清冷中又带着一丝平和的向宸墨夜缓缓开口:“破晓王别来无恙啊。此次朕前来拜访,颇为唐突,还望破晓王见谅。”
“既然知道唐突,又何必来?”车辇中的宸墨夜连轻纱也不揭,就这样波澜不惊的答话。
“哦?难道破晓王想落一个待客不周,意欲挑起两国战争的罪名吗?”听了这话后,虞冥汐没有半分恼意,反而是勾起了嘴角,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破晓国一向不是很在乎这些名利的。”宸墨夜柔和的眼神微微凌厉,但还是耐着性子。
“如果朕一定要留下呢?”虞冥汐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些挑衅
“那你就闯闯看!”宸墨夜难得的有了一丝恼意,不过隐藏的极深,很难被人发现。可虞冥汐是什么人,在朝中摸爬滚打四年,她真的学会了太多太多。
她现在倒是要看看,宸墨夜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她这次偏偏要来挑战一下他的耐性。
“禁卫军、雨卫听令。硬闯皇宫!”
蓄势待发的士兵闻声而动,拼搏厮杀,顿时,皇宫正门外一片斑驳血迹。她看不见,车辇内的宸墨夜脸色愈发的难看。
这一场战争,拼的就是谁更无视生命,谁更漠视伤亡。虞冥汐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忧虑——虽然她十分珍惜手下的一兵一卒,可是手下的人都训练有素,对付着一点人根本不是问题。以一敌十,敌百不在话下,这么久了,连伤亡都不曾有多少。
在破晓国的军队越来越抵挡不住之时,沉不住气的宸墨夜大喝一声:“够了!”
所有的士兵都同时停手,破晓国的军队是因为对皇权的绝对服从。初曦国的军队是因为知道打造了目的,很‘智能化’的停手了。
“破晓国欢迎初曦王来访,请走羽忧门进入,前往听雪楼居住。”宸墨夜终于揭开纱帘,温润如玉的脸上,一双剑眉紧蹙着,十分的无奈与不情愿。
哪个天杀的报告跟他说虞冥汐形单影只的?真想去宰了他,现在害他得意的太早,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
羽忧门是皇宫的侧门,让一行人从这偏门过去,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蔑视。这是做给虞冥汐看的,可若是虞冥汐不受这辱大可离去。帝王生性高傲,这不失为一个妙计。
“不必了,朕知道听雪楼位于何处,从这正门进去要近得多。不需破晓王费心。”虞冥汐是什么人?怎会受他的拘束?只见她巧笑倩兮的带着一行人,莲步轻移,万分曼妙的与脸色阴沉的宸墨夜擦肩而过,从大门走进。带有戏谑的余光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宸墨夜,轻巧一笑,走了进去。
待得他们走了之后,宸墨夜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扶手上,骇得伺候的宫女太监一阵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惹着了这位平时重话都不说一声的帝王。
能将一个从来都是平平和和不生气的人惹成这样,估计也只有相传伶俐冷漠的初曦王了。
江湖上早有传闻,初曦王虞冥汐和破晓王宸墨夜早有不和,处处针锋相对。如果不是破晓王的专宠虞秋菱是初曦国人,又说尽好话,现在两国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还有人说,当初二人曾是要好的玩伴,甚至私定终生。后来破晓王见到了现在的陵妃后惊为天人,立即抛下初曦王,与其相爱相守,后纳为妃,视为一生独宠。被抛弃的初曦王怨恨万分,自此针锋相对。不少人暗地里感叹,这初曦王真是由爱生恨!
现在看来,都不尽然呐······
岂止是不和,简直就是。
水火不容,以命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