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幻魅如同着了魔一般回过头去,在看见来人时,心中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只能愣愣的叫了一声:“小浣!”
两个人久久站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了以后,飞快的速度接近,然后紧紧相拥。五年了,对于生死不知的对方,两个人都是十分想念的,毕竟这两个人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许久之后,璃幻魅才开口冷静的询问:“五年前的那场灾难,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这些年我一直托陛下在找你,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我在当年劫难的时候正在家中描画,突然就有一群人冲进来大肆杀戮。我带着伤跑了很远,可是我只是个男子,实在是太弱了,没有多久就没了力气。在我没有力气的时候,南宫公子救了我,并把我带进飞花谷好生诊治。之后我就在此拜师学艺了。”
璃浣也抬起头,将当初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站在一旁当陪衬的虞冥汐不出意料的接到了璃幻魅询问的眼神,只是不满的撇了撇嘴:“现在想起我来了?”
语气之间不无抱怨之色。
听见了这话以后,璃幻魅松开璃浣,转过头来轻轻拉着虞冥汐的手,眼里闪烁着明亮而又讨好的光芒。
看的虞冥汐一阵想笑,但还是在表面上装出十分可怜的样子,对他无辜的摊摊手,说:“当时我不在,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璃幻魅的脸上就明显的写着“浪费表情”四个字,亲昵的举动仿佛不是帝妃,而是一对真正的情侣一般。
明眼人都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绝不会是他。
不过涉世未深的璃浣却没有看出来,正满眼羡慕的看着两人,想必是在传颂帝妃情深的佳话了。
深思熟虑了一下之后,虞冥汐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恶作剧,十分认真的说:“不过你真的应该去好好谢谢南宫孤谬,毕竟他可是璃浣的师父,于他有救命之恩呐!”
身边红衣的人儿身子僵了僵,十分听话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哈哈,就知道魅爱面子,定然不会放下身段和一直敌对的南宫孤谬道谢,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不知道该说璃浣是傻还是天真,竟然十分认真的回了一句:“嗯,也对。想必哥哥一定去道谢的,而且最通情达理的哥哥一定会很真诚得表达他的谢意的!”
一双清澈的眸子天真无邪的看着璃幻魅,直看得他冷汗连连,脸上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咳咳。”一旁的虞冥汐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自个儿的贵妃殿下被这么欺负着也不是个事儿。看他那摸样,要是真去了,估计回来就会趴在墙边吐一缸的血。为了不出现这样的血腥事故,她还是很大义凛然的开口了。
“这个,魅儿呢,是我初曦国的贵妃。君臣有别,所以也不能真让魅儿感激涕零去,送点礼表示谢意就好了。”
看着璃幻魅瞬间变得感激万分的眼神,一向自诩淡定的虞冥汐忍不住抹了一把头上的黑线。这家伙变脸跟川剧似的,佩服啊······
“君臣有别?你真是这么想的?”这时,南宫孤谬终于现身了,可是这句话不管怎么听都包含着怒意啊?!
这不是她为了帮璃幻魅想的开脱之词嘛,这家伙怎么就不偏不倚抓住了这句话呢?
一边是南宫孤谬愤怒地有些委屈的脸,一边是璃幻魅楚楚可怜的扯着她的袖子,这可怎么是好?偏偏这两个家伙又死要面子,谁也不肯先让步,把她夹在中间做夹心饼干,这叫个什么事啊!
虞冥汐无奈的撇开头,见到罪魁祸首在一旁看好戏的状态,她肺都要气炸了!这几个家伙就不能为他多想一点?
“这件事容我们回谷再说。”
“不行!你必须就在这说清楚!”两个人这时候倒是异口同声的来谴责她。
这下虞冥汐是真的头疼了,她这个女皇当得真憋屈,臣子和妃子要她二选一,这种绝世奇闻也只有在她这里才能看见了,唉······
看着两个人越来越不甘的眼神,她骨子里的女皇风范终于显示出来了:她飞速的点了两人的穴,一只手揽着一个,朝来路飞去。
“皇姐!”
听见这喊声,虞冥汐并不以外,她早就知道虞萧静跟在后面,还带了不少的军队前往,她无非只是想让她自己出来而已。
“怎么,擅自带兵出城,你是要造反啊。”玩笑的语气可以看出她并未生气。
但虞萧静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皇帝,当得······
**的妃子,骁勇的将军擅自带十万多的士兵跟踪皇上,著名的臣子神医和贵妃殿下对着皇上装嫩,真是雷死人不偿命啊······
“好了,也没怪你,走吧进去。嗯,那个将领。对就是你,这两天你就带着士兵在此安营扎寨吧。”虞冥汐纤细的手指轻点之后,就带着点了穴的两人和身后的璃浣等进了谷。
进了谷,一阵微带花香的清风吹来,让虞冥汐的情绪平息了不少。
给其他人安排了住处之后,她就带着不能动弹的两人在屋子里好好的训了一顿,在看到两个人低头认错之后,就让南宫孤谬回去了。
临走前,南宫孤谬还十分可怜的问虞冥汐为什么只赶他一个人走?
虞冥汐给出的光明正大的理由是,璃幻魅本来就是她的妃子,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睡?
南宫孤谬听了以后也只能灰溜溜的逃了。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准备就绪,只有璃幻魅一个人还在睡着,对于这个的原因,虞冥汐不解释,只是快速把他抱出来,扔进马车里,让他自己慢慢睡。身形干净利落的令人发指,这得多疼啊!看得留下的璃浣十分的心疼,只是在虞冥汐瞪了他一眼后,就乖乖地垂下头不说话。
一行人还不等南宫孤谬起床就走了,发现这一情况之后,在气急败坏之后也只能去看看司徒荆茹。
石床上,玫红衣衫的女子睁着冰红的眸子,淡漠的盯着药室的石顶,看见南宫孤谬进来后,冷冷的问:“她们走了一个时辰了,你才发觉,真是迟钝。”
南宫孤谬听了之后吓了一跳,退了几步满眼惊惧的看着她:“你是人是鬼?还是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技能?”
顿了顿,又接着补上两句:“或者你是个算命的?”
司徒荆茹十分想笑,但是权衡权衡,还是忍下了,只是翻身下床,然后找了一匹上好的马儿飞驰而出。
南宫孤谬十分‘好心’的提醒她:“喂!小茹茹,小汐让你回国掌管大权啊!”
远处隐隐飘来的废话两字,让他十分无奈。